張旭和楊妙真兩個人站在自己軍隊後面,看着高麗軍隊崩潰了,向後面亂哄哄的逃跑。張旭大覺蛋疼的說道:“這高麗棒子怎麼就這麼不經打呢?我們這裡還沒正式開始啊,只不過是一道開胃菜,放了百來個飛天火龍而已經,這就敗逃崩潰了?”
楊妙真一身戰袍盔甲,手拿一杆梨花槍,一幅隨時準備衝鋒陷陣的模樣,聽了張旭的話,對他翻了一個嬌俏的白眼,說道:“你讓我對你手下這支倭隊放百來顆飛天火龍試試看,他們會不會崩潰?站着說話不腰疼。”
張旭正準備再和楊妙真鬥兩句嘴,便見自己手下三個團長,陳友鈞,梅克強,吳運東三人,以及倭人飯島愛,蒼井空,武藤蘭六個人一齊向自己走過來,請求下令追擊。
由於這支軍隊是兩國士兵聯合混編,互相之間很多人說的話都聽不懂。張旭在簡單的把他們分成三個團後,不得已之下,便每個團都任命了兩個團長,分別指揮。大基這邊的團長,就是這三個十八宗族的小字輩,倭國方面的團長,就是那三個張旭最早給他們起了名字的人。當然,張旭又規定,大基國團長權力大於倭國團長。大基國團長有權對全團所有的人下達命令,而倭國團長,只能指揮倭人,不能指揮其他人。
在這兒登陸後,張旭讓這支聯合混編軍隊的第一團居於左翼。這第一團的團長,便是陳友鈞和飯島愛。第二團居於右翼,團長是梅克強和蒼井空。而第三團團長則是吳運東和武藤蘭兩人,居於中間。這個團只有兩個營,張旭和楊妙真也在第三團,就近觀察指揮。大基士兵當中,每三個人還有一個人攜帶着一顆飛天火龍。第一波的飛天火龍,就是那些士兵打出去的。
當時,張旭下令打出飛天火龍,只是預想中的炮火準備,沒想到,高麗軍隊居然就這麼崩潰了。
對手崩潰之後,手下三個團的團長們,自然就來請求追擊,以乘機擴大戰果。但張旭看了看自己這支剛剛編組起來一個星期的軍隊,再看到自己身邊楊妙真也一幅躍躍欲試的狀態。嘆了一口氣,問楊妙真道:“你能保證,這支軍隊進行追擊後,還能保持基本隊列嗎?”
楊妙真一瞪眼,說道:“屁話。這支軍隊不過纔剛編練起來七天而已,怎麼可能?一支軍隊在追擊中還保持隊列,至少也要成軍三年以上,並且經歷過血戰的考驗。”
張旭一攤手,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這支軍隊,純粹只是仗着武器厲害,靠花架子唬人而已,你也想起鬨,跟他們一齊去追擊?”
楊妙真噘起嘴道:“你衝我發火幹什麼?我們這支軍隊很爛,但高麗人軍隊不是更爛麼?”
張旭說道:“我哪兒衝你發火了?追擊可以,不過,得保持着隊形,慢慢地追。自己的陣式,可不能散架了。”
保持隊形慢慢追?哪還叫追擊麼?楊妙真和陳友鈞等人心裡腹誹道。不過,大家也沒再說話,而是回到自己的隊列裡,分別發號施令起來。於是,這支軍隊,便踩着鼓點,慢吞吞地一步一步向高麗潰軍追去。
高麗軍隊在前面玩命一般的逃,張旭這支聯合混編的軍隊卻在後面閒庭邁步,烏龜爬一般慢騰騰地追,這要是能夠追上,豈不是咄咄怪事?
崔忠獻一看張旭如此作爲,心神也慢慢地穩了下來,不復剛纔軍隊剛剛崩潰時的那般驚惶。這時一看自己已經跑得有一段路了,已到到了開京城外,以對方那支軍隊慢騰騰地追擊速度,要追上自己,恐怕要相當一段時間了。心想,在這裡重新整隊,再戰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要不然,就這樣逃去城裡去,那也太丟人了。
於是又立即停了下來,發出命令,重新開始整隊。
當崔忠獻在開京城外,終於重新整好一支隊伍時,張旭的軍隊,也終於又推進到離他一里多的地方了。崔忠獻連忙下令道:“立即衝鋒,對方賊子已經沒有剛纔那種飛天雷了,大家不用怕。衝上前,砍了對方,爲剛纔犧牲的袍澤報仇血恨。”
他手下的各級軍官,也紛紛給自己的下屬打氣道:“對面敵人已經沒剛纔的飛天雷了,不用怕,大家併肩子上。衝啊……”
那些高麗士兵們,在各級軍官層層壓逼之下,只好收拾起剛纔的恐懼,手持着刀劍予戟等各武器衝上來。
張旭這邊的軍隊一看高麗軍居然又開始發動衝鋒反撲了,便馬上停了下來,稍微整隊一番後,每個營都排成了並不算整齊的小方陣隊列。每個小方陣都由一個大基火槍兵隊和左右後三個長槍隊組成。八個小方陣,組成一個大空心方陣,把張旭和楊妙真等指揮官拱衛在裡面。
“三百步……兩百步……一百步……”正面面對高麗軍衝鋒的三個營營長一邊緊張的看着衝鋒的高麗士兵,一邊在嘴裡數着對方的距離。
“八十步……開槍!”隨着各個營長開槍令下,排在最前面的三個排,一百多個火槍兵,一起點燃了火繩。
火繩線哧哧地燃燒着,很快鑽入了火槍的後膛。隨後,那些火槍都發出了一聲“轟”地響聲。雖然火槍的聲音不如火炮的巨大,但是在火槍的身邊,那感覺也是震耳欲聾的,一百多聲匯聚起來,那也是相當壯觀的。
隨着這些聲音轟響,每個火槍兵眼前都升騰而起一股白煙,形成了一股煙線。同時每支火槍裡,都射出了一顆鉛彈。
一百多顆鉛彈向前飛去,雖然並無什麼準頭,但是由於那些高麗兵已經到了八十步以內,在這邊軍隊營長從下令到鉛彈出膛的時候,對方又靠近了幾步,已經抵近了火槍有效射擊距離。於是,衝鋒在最前頭的七八十個高麗士兵便很不幸地中彈了,然後在慘叫聲中倒在了地上,光榮殉國或者說光榮負傷了。以這個時代高麗棒子們的醫術,光榮負傷的,大部分很快也要光榮殉國。
一下子被打倒了七八十個人,剩下的那些高麗兵,自然大吃一驚了,腳步不由得遲緩了下來。驚疑不定的看着對面。但那些高麗軍官們卻不能遲疑,但也無法解釋這種情況,見狀只好說道:“對面敵人使妖法。但現在妖法使完了,沒事了。衝上去砍了他們。”
但那些高麗士兵剛剛重新鼓起勇氣,向前衝鋒的時候,對面張旭的軍隊,最前排的士兵發射完一槍後,便立即退到後面重新裝彈。而第二排的士兵,則立即上前,頂替了原第一排的士兵,舉起槍來,向前發射。
結果,那些高麗士兵們,還沒衝鋒幾步,便又聽到一陣子火槍轟鳴聲。然後,一排鉛子彈又向他們飛來。衝在最前面的幾十個士兵,便又中彈,在慘叫聲中倒在了地上。這一下,那些高麗兵們,驚惶更甚於先前第一次排槍射擊。
崔忠獻在後面見瞭如此情景,不由得氣得目眥欲裂,大聲吼道:“弓箭手呢?他們射,我們也射。調弓箭手來與他們對射。”
可惜高麗軍中,弓箭手並不多,也沒有集中在一起。這邊崔忠獻剛剛下令弓箭手集結起來。對方軍中,已經換了第三排火槍手上了。又一陣射擊後,再次打倒了幾十名高麗士兵。
按理說,張旭火槍兵三次發射,總共纔打死對方兩百多名士兵,相對整支高麗軍過萬人數來說,實在不算多。但架不住對方打得到自己,自己卻只能乾瞪眼,奈何不了對方。因此,高麗軍中士氣嚴重下降,軍心動搖。
這時,張旭軍中,第三排發射完畢,退到後面裝彈,原先第一排士兵再次上來,舉槍又進行了一輪的發射。再次打到對面幾十個人之後,那些高麗士兵再也控制不住恐懼,紛紛開始往後退了。
那些高麗軍官們見狀都不由得大怒。其中一個軍官,姓崔,名叫崔鎮遠,乃是崔忠獻的族人,平日裡都蠍力想在崔忠獻面前表現忠心,以引起他的注意,以好謀取更高的位置,撈取更多的好處。這時,見到那些高麗兵們,居然後退了,立即揮刀斬下了一個後退士兵的腦袋,大聲怒吼道:“戰場之上,有前無退。誰敢後退,立斬無赦!”
那些高麗兵們立即噤若寒蟬,開始停了下來,重新進行鼓着勇氣,準備再往前衝鋒。正在這時,對面張旭的軍隊,突然又用上了飛天火龍。只見十二個飛天火龍,,尾巴噴着火,帶着尖厲的嘯聲,搖擺不定卻又非常快速地向高麗軍中飛了過來,落進了密集地聚在一齊的高麗士兵當中,紛紛爆炸,掀起了一片血色濃霧。
其中一枚飛天火龍,無巧不巧地落到了那個崔鎮遠的頭上,先把他腦袋砸進了胸膛當中,然後又“轟隆”一聲爆炸了開來。倒黴的崔鎮遠不說當場被分解成離子狀態,也分解成了分子狀態了。
僥倖還活着(或者說理當還說着)的高麗士兵們,一看對方又用上這種恐怖的武器,還當場便炸沒了崔鎮遠,立即便又崩潰了,紛紛掉頭向後跑去。有一些高麗軍官還想維持秩序,制止逃跑,剛把刀撥出來,反而遭到逃命心切,急紅了眼的士兵們一擁而上,一陣亂刀砍死。
剩下的那些軍官們,一看都這樣了,還維持什麼秩序啊?至少自己的小命要緊,也逃跑吧。於是,這支高麗軍隊,從官到兵,便又開展了一場崩潰亂軍大逃亡。
在後面指揮壓陣的崔忠獻,一看這種情況,氣得眼都紅了,立即下令自己的親衛隊維持秩序。親衛隊便都抽出武器來,堵住了那些逃兵們的去路。那些逃兵們已經失去了理智,一看有人拿刀擋路,他們便想也不想,立即也拿刀招呼過去。緊隨其後的那些逃兵亂兵們一看如此,也都拿着刀上去幫忙。那些試圖阻路的親衛隊和逃兵們,立即便展開了一場紮紮實實的內訌。
雖然親衛隊武功都較高,訓練也更有素,便架不住後面涌上來的亂兵逃兵越來越多。很快,便有許多親衛隊員被砍倒,打到,捅到甚至撞到在地,然後便有無數雙大腳踩着他們的身體,向後方逃去,這種情形,簡直把崔忠獻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