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房卡翻來覆去在手裡翻弄着,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好。
“哥,扔了吧,明天劉雄飛敢來鬧事,我直接把他們扔出去。”於志說。
“現在是法治社會,一旦打起來,警察肯定會介入,沿江路派出所,咱們可沒有熟人,萬一劉雄飛認識裡邊的人,到時候會吃虧的。”我說。
“那怎麼辦?”於志問。
“看來做娛樂產業,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方方面面的關係都要照顧到。”我微皺着眉頭說。
思來想去,決定來招忍字訣,才進入這個行業,什麼都不熟悉,需要時間,所以拖得越久,對自己越有利。
“小北,過來一下。”我把顧小北叫了過來。
“你一會找個江城會所裡最漂亮的姑娘,讓對方拿着這房卡去找劉雄飛。”我把房卡遞還給了顧小北:“費用找陳小曼報銷。”
“強哥,劉雄飛是來找茬的,他的目的是把我逼走。“顧小北說。
“你按照我說的做,咱們先儘量給足對方面子,拖延爆發衝突的時間。”我說。
“強哥,萬一劉雄飛玩了咱們送的女人,照樣明天帶人來找茬呢?”顧小北問。
“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事你不用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說。
“好吧!”顧小北點了點頭,一臉擔心的模樣,不過最終沒有多說什麼。
處理完房卡的事情,我看到角落裡的那名馬仔散完貨準備離開,隨之馬上給於志使了一個眼色,讓其跟着對方。
於志去了將近一個小時沒回來,我喝了點酒有點困,於是叫了代駕先回了公寓。
洗了澡,看了會電視,仍然沒有接到於志的消息,給他打電話也打不通,發微信只回了三個字:“回去說。”
夜深睏意襲來,於是我便上牀睡覺,於志的功夫很高,對於他的安全倒是不擔心。
第二天早晨,我買回早飯來的時候,敲了敲隔壁於志的門,可是沒有反應,估摸一夜未歸。
“於志難道一夜未歸?”我眉頭微皺了起來,心裡開始暗暗擔心,於是馬上拿出手機撥打了他的電話。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不會出事了吧?”
“於志功夫那麼高,應該不會有事吧?”
“販賣那種東西的人可都是亡命之徒,聽說一般手裡都有槍,於志搞不好真出事了。”我在心裡胡思亂想。
正想着要不要報警,於志打着哈欠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怎麼纔回來?手機幹嘛關機,你再回來晚一分鐘,我就報警了。”看到於志,提起的心終於放下了。
“手機沒電了,哥,有吃的嗎?餓死了。”於志說。
“剛買的瘦肉粥和小籠包。”我說。
“太好了。”
稍傾,我跟着於志走進了他的公寓,邊吃邊聊。
“到底怎麼會事?”我問。
“在我們酒吧賣貨的那小子,自己也吸食那玩意,吸多了,口吐白沫差一點死了,我把他送進了醫院,還幫他墊付了醫藥費,總算送得及時,命救了回來。”於志說。
“你救了那小子?”我眨了一下眼睛。
“嗯,本來也不想救,但咱們對這一行不瞭解,救了這小子,不指望他感恩,癮君子也不會知道什麼叫感恩,只希望他能講幾句真話。”於志說。
“從對方嘴裡套出點什麼?”我問。
“還真有點貨,哥,你知道不,爲什麼咱們酒吧剛開張,他就被劉三派來咱們這裡散貨?”於志說。
“爲什麼?”
“劉雄飛,這孫子不但自己來找茬,還找到了劉三,想讓對方幫着搞垮咱們。”於志說。
“可信嗎?”我問。
“百分之九十,那小子不是我送他去醫院及時,早沒命了,再說還替他墊交了醫藥費,再說了,這些事情跟他沒有任何利益瓜葛,就算是個畜生,應該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跟我撒謊吧?”於志說。
我思考了片刻,點了點頭,對方確實沒有撒謊的必要。
“劉雄飛,還真是夠霸道,沿江路那麼多酒吧,偏偏來找咱們的麻煩。”我雙眼微眯了起來,心裡有點惱怒。
“對了,哥,那小子還說自己知道劉雄飛一個秘密,跟我要五萬的消息費,我沒搭理他。”於志說。
“這些爛仔雖然成事不足,但敗事絕對有餘,五萬塊不多,你吃完飯,馬上去問問。”我說。
“哥,十有八九那小子想騙點錢花。”於志說。
“聽聽也無妨,萬一有價值呢?劉雄飛找咱們的麻煩,多知道點對方的事情,沒有壞處。”我說。
“行吧,一會我去醫院試試。”於志說。
一刻鐘之後,於志吃完早飯走了,我也下了樓,來到江邊,看着滔滔江水,突然有一絲恍惚。
自己以前就是一個技術狗,在一家機械廠當工程師,餓不死,也撐不着,平平淡淡。
萬萬沒有想到,婚姻的變故,讓自己的人生隨之也跟着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遇到了命中的貴人——趙嫣。
此時自己完全走進了另一條命運的軌跡,名下有了一家酒吧和一家武館,並且還有一名忠心耿耿的兄弟。
同時內心滋養出一絲奢望——自己是否可以追求趙嫣,甚至擁有她。
想到趙嫣,我很想給她打個電話,問問關於周豪天的事情,但幾次拿出手機,又都重新裝回了口袋。
“即便現在她真的遇到了什麼事,自己也幫不上忙,只有儘快在江城道上站穩腳,並且手裡握着一支地下力量,纔有能力幫她。”我在心裡暗暗想道。
我握緊了拳頭,第一次如此強烈的想要保護一個女人,如此強烈的想要自己趕快變強。
鈴鈴……
手機鈴聲響了,我鬆開握緊的拳頭,呼出胸中的一口濁氣,掏出手機看到是於志的來電,於是馬上按下了接聽鍵:“喂,於志。”
“哥,那小子說劉雄飛有一個男朋友。”
“什麼?男朋友?他是不是還沒有清醒過來?吸多了出現了幻覺?”我瞪大了眼睛吃驚的問。
“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樣認爲,但那小子給我看了一張照片,我馬上發給你。”於志說。
幾秒鐘之後,微信裡出現了一張劉雄飛的照片,應該是在一家同志酒吧,燈光昏暗,看不太清楚,但拍照者的這個角度很刁鑽,正好拍到了劉雄飛的正臉,挺清晰,旁邊一名粗壯的男子摟着他,兩人做着讓人反胃的事情。
“我操!”原諒自己沒文化,看到這張照片之後,只有這兩個字能形容此刻的心情。
“於志,這不會是PS的吧?”我說。
“不知道,不過這小子信誓旦旦,發各種毒誓,說那天受他們老大劉三的命令,去那個隱蔽的同志酒吧送貨,無意中拍到的。”於志說。
“給他錢。”我思考了幾秒鐘說。
“好!”
掛斷電話之後,我考慮着如何利用這件事情,讓劉雄飛適可而止,或者直接跟他正面硬肛。
思考了一天,也沒有拿定注意,當晚我和於志早早去了酒吧,生怕劉雄飛帶人來找茬。
“小北,過來一下。”我對顧小北招了招手。
“強哥。”
“昨晚給劉雄飛送去的女人有什麼反饋?”我問。
“說劉雄飛是個變態。”顧小北迴答道。
“其他呢?”我眨了眨眼睛。
“沒有了。”顧小北說。
“真孫子。”我罵道。
“強哥,我早說過,這招不行,劉雄飛就是一個爛貨,沒有道義可講。”顧小北說。
“知道了,你去忙吧,他今晚來找茬的話,我來處理。”我說。
“OK!”顧小北離開了,招呼人做開門前最後的準備工作。
整個晚上,我的神情都有點緊張,心裡更不好受。
開始的時候,一切都挺正常,劉雄飛沒有出現,大約十點半左右,酒吧裡突然傳出叫嚷的聲音:“操,這特麼是假酒,還賣這麼貴,退錢。”
我看到顧小北馬上走了過去,離得有點遠,不知道他們說什麼,不過沒過幾秒鐘,那名男子再次叫嚷起來:“不退是吧,賣假酒還有理了,老子砸了你的酒吧。”
顧小北被推了一個踉蹌,我急忙上起身走了過去,將她扶穩:“沒傷到吧?”
“沒事,強哥,這人故意找茬。”顧小北小聲說。
“嗯!”我點了點頭,說:“讓他砸,用手機拍下來,損失了多少錢,過後給我列個單子。”
“好!”顧小北開始拿手機拍攝。
酒吧的正常客人很快走光了,只剩下這三名找茬的男子,他們砸了一會,發現顧小北正在用手機拍攝,於是罵道:“操,還敢錄像,老子連你這個小表子一塊砸了。”
三人朝着顧小北衝了過來。
“於志,將他們扔出去。”我對身邊的於志說。
“是!”於志點了一下頭,隨後人影一閃,砰砰砰三腳,把三名想打顧小北的男子都踢出了酒吧。
他的腿功練了二十多年,力量的控制早已出神入化,看着三人被踹出去挺慘,其實並沒有受傷。
“強哥,於志哥這麼厲害,剛纔你爲什麼不讓他阻止對方呢?”顧小北一臉不解的問。
“那樣太便宜了他們。”我雙眼微眯了起來,白天在江邊的時候,心裡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儘快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僅僅把他們三人趕出去,根本起不到震懾作用。
剛纔在等待劉雄飛派人來找茬的這幾個小時裡,一個計劃已經在自己腦海中成型——殺一儆百,震懾小小,一勞永逸!
當然,自己也會冒一定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