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捱到文藝匯演。
頓時,整屋子的人都精神了。
興奮的準備着出發去湊熱鬧,當然是湊我的熱鬧。
我到底有何特長,可以去參加文藝匯演呢?
其實在寢室裡我早已經準備妥當,換上一身紅色帶有中國特色的牡丹花的旗袍。然後再給自己上個裝,頓時,整個人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爲了這次文藝匯演的節目,我每天都抽空練習。
沒錯,就是傳說中的葫蘆絲。
一曲《月光下的鳳尾竹》從指間緩緩地流淌出來,優美動聽。
再加上自己的一身旗袍,有點中國風,還別說,連男孩子都投來了讚許的目光。我都沒有想到效果會這麼的好,在第一排就坐的我的小粉們,更是開心的合不攏嘴。
特別是阿大,還有阿二,甚至都有上臺送花的衝動了。
可惜手邊無花,那就用掌聲替代吧。
這效果是我意想不到的。
我安頓好我的小心臟以後,慢慢地走回座位。我看到阿大沖我笑了一下,而阿二則是用她的大嗓門歡呼着。
可是,殊不知我上臺前的緊張和忐忑,整場下來,手都還是冰涼的很。
大概到了十點半左右,整場匯演結束了。
我走在路上,手裡提着傢伙。
此時已接近秋天,天氣漸漸涼下來,有了些許涼意。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正在路上走着,突然看見阿四騎着電瓶車一路開過來,她騎的還挺快。不知道什麼情況,像是有事。
我上前跟她打了個招呼,也有點想讓她載我回去,她似乎像是喝了酒,說着不清不楚的話,搖搖晃晃的,身子也不穩。
我見狀,心裡想着,還是算了吧。
就匆匆地跟她告了個別,開始往寢室走,可還沒走幾步,就聽見了重重的有人摔倒的聲音。
我轉過頭,發現阿四正倒在地上,旁邊的電瓶車也倒歪了,
正想轉過身去扶下她,她已經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騎着電瓶車了。
像是有什麼事情似的。
我總覺得這事還挺着急的,阿四也不像是會這樣子的人。
自己想着,在路上,發現天已微寒。不覺有點冷起來。
雖然沒有很深入地瞭解過阿四,也沒有很多接觸的時間。但是我始終相信,在我心中,阿四仍然是那個內心有點靦腆的好姑娘。
雖然也不能知道的更多了,但直覺告訴我,寢室裡的姑娘也並沒有初來時的那麼團結和和睦了。
這種不溫不火的關係,一直持續到阿四生日那天,我們給她慶祝生日的時候才初見端倪。
我曾經記得,兄長曾經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我,寢室就像是個小團體,開始在一起,但是時間長了,會有摩擦,會有猜忌,會有不和。然後漸漸的分開幾個幾個了。
兄長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的,但當時的我卻始終也沒明白其中的深意。
我說過,我總是一個後知後覺的人。
當一切都已發生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我纔想起彌補,纔想起兄長說過的話。
但一切都於事無補,畢竟錯也不僅僅在我,我只是個天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別怪我,我總是那麼的後知後覺,總是那麼的不知天高地厚。
人興許都要經歷過那麼一兩次的遭遇,纔會成熟起來。我也一樣。
然而時間再也回不去了,發生的終究還是要發生,就像時光沒有倒流一樣。
我不能奢求它回去,然而即便是回去了,關係也已大不如往前了。
我不禁又一次打了個寒顫。
是啊,天涼了,不覺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