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高考期間不能有一點點的鬆懈,每個人都在奮鬥,只要你停在原地,就會有千千萬萬個人能超過你。所以我們比的不僅僅是成績,還有堅持,這是每一個高考學子都應該明白的道理。
那幾天的遠離學習的生活漸漸的拉開了我和原來和我成績差不多同學的距離。記得我拿一道自己想破腦袋都沒想出來的數學題去問數學老師,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問老師問題的,但是這個,個人覺得它出得很有技巧,也有一定的難度,所以,決定找老師是爲了更好的掌握這道題。但是,數學老師只看了一眼題,就對我說:
“這類題目按理說你應該早就掌握了,很多比你程度低的同學都能做滿分,現在你來問我這道題。”
雖然數學老師的說法有點直接,但是他說的都是實情,幾天下來,我發現自己學習有點力不從心,是不是真的因爲缺了幾節課或者走神了幾節課?
於是乎,我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的,儘量不給自己時間和機會去想別的。我不像高湛和吳少帥那樣,天生就是學理科的料。就像高湛,缺了幾天課,他還是和以前那樣輕鬆學習,完全沒有大考即將到來的緊張氣氛。
“晨夕,你歇歇,幫我看道英語題。”課間文琪拿着英語試卷到我面前,蓋住了原本攤在桌子上的化學資料書。
我嘆口氣,現在也只有英語最讓我放心了,“哪道題?”我活動一下發疼的手腕。
“這個。”文琪指向其中一道小題。
好熟悉,這道題以前是不是看到過?對了,和高湛同桌時他就問過我,我看着答案語法也沒想明白,高湛後來問了英語老師。我們都在旁邊聽着,但是還是沒有聽明白,於是高湛就把那道題畫作星號題保留了。
“這個,我也不會,以前和高湛討論過,也問過英語老師,但是還是不懂。”我誠實的回答道,“要不你看看答案,或者問下老師,順便我也聽聽。”說不定這次老師再講我就聽明白了。
“高湛?他那麼快就做到這裡了?”文琪把資料書給我看,她是提前做的,我連碰都沒有碰過。高湛給我看這道題時也有好久了。
“這個,我不確定,可能他是隨便做了幾道後面的題。”這個最有可能,現在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找到這麼一個他說不懂的題問我,太陰險了,作爲一個門門比我強的好學生還給我下這種陷阱。
備考的日子總是過得那麼快,從老師公佈要最後一次大考到現在已經一個月了。三十幾天的日子彷彿還在昨天,沒有過去。每天都是清一色的複習生活,一本資料書由厚到薄,再由薄到厚,雖然認認真真的複習過一遍,但是一想到考試就感覺自己還有好多沒有做,還有好多問題不明白,還有好多知識點都不懂,似乎自己看了一遍跟沒看是一樣的。
其他同學看起來都自信滿滿,跟我這個有點怯場的小心理相比,他們已經贏了考試。
班主任說過,就算自己一點兒信心也沒有,也要讓自己表面上看起來很有自信,這樣會給自己一個心理暗示:我能行!所以,我大膽的理解爲他們都是在表面上撐着,實際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水平怎麼樣。這樣想着,心理安慰多了。
最後一天的複習時間,我該看的都看完了,要是再從頭到尾看一遍,估計也記不了多少,說不定會物極必反,明天想起來的只有今天看到的,以前的全部都忘了怎麼辦。
不能翻開書,一翻看就會發覺自己好多沒記住,會自己嚇自己的,我就在夜自習的時候給自己找事情做:抄寫詞段。因爲自己比較喜歡古風優美的句子,而自己又寫不來,所以就把語文報紙上認爲好的語句摘抄下來到一個小本本里。
有事沒事的時候看看,既可以放鬆心情,也可以陶冶情操,關鍵是,我能從裡面學到好多,既然好處這麼多,那麼晚上三節課做這個就是最正確的選擇了。
文琪很好奇我現在沒有在複習功課,反正在她的眼裡,我只要做除了學習以外的事就是不正常,這讓我有點懷疑我在班裡所有人的眼中就是一個只會學習的人。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段話要抄上去的時候,文琪拿走了我的小本本,隨便翻了翻說:“晨夕,原來你還有這種愛好。”
“你有意見?”我說着就要去搶本本,這麼多報紙,估計三節課抄不完,現在多爭取一秒是一秒。
“沒有意見,就是想看看你摘了什麼東西。”文琪就要細細閱讀時後面正在複習的同學也好奇的拿走了我的小本本。
“ 你還我!”文琪惱羞成怒的要去搶我的小本本回來。
“不給不給,等我看完了再給你,這本來就不是你的,所以不用打招呼了。”後面那位同學看我沒有說話就不怕文琪會搶了。
“你?”一向脾氣較好的文琪也氣得說不出話來,我搖搖頭,看着那段還沒來得及抄上的文字。
王威也是我高三的同學,高三時也挺熟的到高四了話不多但是算上點頭之交的朋友吧。他有一個特點,就是喜歡讓我給他的手機電板充電,自從和文琪同桌以後每天中午我會帶着一塊電板回家充電,有時會有負罪感,每天都充,說明他玩手機很上癮。如果成績下降了豈不是幫兇了,不過朋友的請求,對我來說也是舉手之勞,我實在是沒有理由拒絕。
“李晨夕,你知道這句話的後半句嗎?”王威指着小本本其中的一頁問我。
我拿過來看着,“我若不離不棄,你會不會生死相依。”是吳少帥曾經發過的一條短信,當時沒在意,後來收集句子的時候感覺這句話好就寫上了,難道這句話還有深意?
“不知道。”我將本本遞給王威,“你知道?”
“在一本書裡見過。你想不想知道後半句?”
“不想。”我趕忙回答道。
王威不再說話,繼續看我的本本。我回過頭,看向他:“下一句是什麼?”
他愣了楞,低笑着,“你把筆給我一支。”
“你自己不是有嗎?”嘴裡這樣說,我還是把手裡正在拿着的筆給他了。
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本本再回到我的手裡時,我看到原來的那句話下面多了這句話,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