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連場戰鬥
“今天全靠各位兄弟幫忙，我才把阿華那小子幹得爽死了，真謝謝你們啦！”我由衷的說。
“還說什麼謝謝呀？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文彬大聲叫喊。
“對呀！天偉，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下次有人再敢欺負我們就要他象今天一樣！”其它人也在咐和着。
吃得差不多了，藉着酒意，大家興致更濃，有人提議去找麻佬和老七報仇，我想起當天的遭遇，也認爲好！人生得意且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呀！麻佬呀麻佬，這個陰險狡詐的傢伙，早該收拾你了，我要把你踩在腳底下。還有老七，前幾天還把我趕得奪路而奔，我今天也要你嚐嚐被人追殺的滋味。
心裡面想得美美的，這時老闆過來結賬，要三百多元錢。我摸摸口袋裡面的兩百元錢，尷尬地拿出來，眼神求助地向志龍望去，志龍推了推志鋒，志鋒馬上從口袋裡面掏出兩百元遞給老闆結帳。當時志鋒剛分配了工作，是在郵政單位上班。志鋒將找回的錢放回錢包，認真地對我說：“我們去打麻佬他們妥不妥當？”我滿不在乎的說：“沒事的，飛勇夠猛了吧？還不是被勇八打到撲街那樣。”
敏佬也高聲喊叫：“打他就是了，還有什麼顧忌的？怕死的就不要跟過來！兄弟們，走！”當下羣情激昂，個個都是年輕人，甚至還有象黃毛這樣的小年輕也跟着起鬨，於是我們一致要求去上次我被襲擊的大排檔看能不能撞到麻佬、老七他們。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向山邊的大排檔進發。每個人都熱血沸騰，大聲的討論着要如何折磨麻佬，如何打老七，大家羣情洶涌，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不知是老天眷顧，還是麻佬他們命運不好。當我們一衆人馬到達大排檔時，大約是21時左右，麻佬坐在靠近馬路一側坐在椅子上正幫旁邊矮矮肥肥的老七上煙，他們的那一圍臺還坐着四五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個個肌肉發達，神情兇狠，都抽着煙，在黑夜中發出星星點點忽明忽暗的光芒。旁邊的一圍桌子坐着十個左右的馬仔，都是自顧自在喝酒。
麻佬聽到動靜，轉身看到我們露出吃驚的表情。我很奇怪他見到我們居然不馬上逃跑。老七也看到我們了，頭微轉慢慢說：“撲街仔這麼快就過來報仇啦，現在的小年輕真是夠勁，我們這些老野無地方待了。”表情有點在自嘲。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們大喊着齊齊舉刀棍從馬路上衝殺過來。和麻佬同桌的幾個傢伙居然不爲所動，老七將身體轉過來盯住我們的動態，麻佬則輕輕放下手上的杯子，左手慢慢從地上撿起一個空酒瓶。同時旁邊一桌的馬仔早已一躍而起，有的取起身邊的椅子，有的拿啤酒瓶，有的從身上抽出隨身攜帶的武器，一起擋在麻佬他們那圍臺前拼命抵擋住我們。
形勢開始混亂起來，我們因爲人數衆多隻一瞬間就將那幫馬仔打得東倒西歪，但他們仍在拼命。麻佬和老七以及一起的幾個人都各自抄了傢伙站了起來。很快我就能夠打到麻佬了，我期待着將他的頭再次打破。還要將老七，這個兇狠的傢伙，要打到他在我面前叫救命，苦苦向我求饒。我奮力將眼前一個馬仔打倒向前一步，正要用手中水管狠狠砸向老七時，我聽到一聲斷喝：“搞什麼！全部給我停手！”聲音不大但字字果斷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對方的馬仔聽到喝聲馬上停手，有些還因此被我方的人打了幾下。我們見此情景，也暫時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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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着喊聲看去，只見到從大排檔廁所方向來了一個人大概三十歲左右，面龐尖溜，身材瘦削，兩眼發着精光，黑涔涔的長髮留到頸部，前胸的襯衣敞開，露出精壯的肌肉，左手用力指着我們方向大聲喊叫：“你，志龍，你，什麼勇，你們搞什麼呀？快給我停手！”
“南哥！”
“南哥，你也在這裡呀！”志龍有點怯懦的說。
“今天我同兄弟在這裡談事情，你們想幹嘛？一個二個給我滾蛋！今天的事就算了。”原來這個人是江南，城中村霸雞明的頭馬。怪不得今天人齊而且以麻佬那麼怕死的性格居然不跑，原來是江南約他們在這裡聚會，麻佬那一桌都是江南的小頭目。
“你說不打就不打啦！你是哪一個呀？兄弟們，動他！”我方有個人大聲叫囂，是敏佬，他正手提一把砍刀，昂頭叉腰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我--是--江--南！”江南雙眉倒豎，眼睛微微咪起，臉色鐵青，一字一字地說:“你剛纔那句話再講多一次，我要你今天死在這裡，你信不信？”
敏佬身體一震，不知是害怕還是激動，正要說話，旁邊的志龍一把將他扯向身後說：“南哥，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麻佬和老七總是找我們兄弟麻煩，所以就有些誤會而已，不是過來找你麻煩的，對不起呀！”志鋒在旁邊將還在罵罵咧咧的敏佬拉去人羣后面。
江南聽到志龍這樣說，臉上的神情緩和下來，沉聲說：“你們這些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麻佬老叫我收拾你們，如果不是明哥有規定不準在本地搞事，我的人早就幹掉你們好久了，哪容你們在這裡囂張！”
我心想：怪不得上次在桌球室老七隻是虛張聲勢，不敢一大羣人動手，只敢尋機伏擊。我看向勇八，只見到勇八不動聲色，而連城是恭敬的樣子，志龍大聲音答道：“是，是，南哥說的是。”
志鋒也咐和：“南哥，我們這就走，不打擾你們了。”
江南沉下面色，輕輕坐到椅子上，左手拿起一個空杯子往桌上一擱，馬上有馬仔幫他倒上啤酒，然後他們所有人都慢慢坐下。麻佬看看我們又看看老七和江南，憤憤的樣子，老七歪着頭三角眼狠狠的斜盯着我們。
我們一起散去。我心裡面好懊悔：差點能把麻佬打倒了，還能把囂張的老七狠狠幹他一把就好了，偏偏江南在這裡。這江南也真夠厲害的，一句話就把志龍他們嚇住了，果然是個狠角色，瞧那樣子可真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