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偌大的教師中,井井整揮汗如雨的授課。她在教小朋友學習散打。是的,她欺騙了大家,她其實是一位散打教練。因爲,她一直認爲,這個社會上對於女孩子的職業要求一般都是護士和教師比較受歡迎,這樣顯得比較文雅。
電話聲不斷的響起,打斷了正常的授課,她讓學生們自己去練習,自己接起了電話。這個電話就是婚介公司打來的。主要是要她明天下午去相親。
週六,晴空萬里。小鳥在天空中快樂的歌唱。但是她總能從快樂的鳥聲中聽到一絲悲涼。
井井坐在公司安排的酒店大廳前,靠窗戶的位置中等着。她滿屋目的的向四周看着,一會兒又用手不斷的攪拌起桌子上面的咖啡,一會兒又不斷的無聊的晃動着雙腳。她拿起手中的手機看了看,已經整整12點了。已經超過了他們約定的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她正準備給撥通對方的手機的時候,迎面頓時來了一個一瘸一拐的中年人走入了她的視線,並不斷的喊着她的名字,手中還不斷的搖動着鮮紅的玫瑰花。這是他們的暗號,井井手中也有一隻,不過是白玫瑰。井井頓時傻掉了,愣愣的看着他走過來直到坐在了她的面前。她手中的玫瑰花頓時花瓣凋零……
“井井你好,我叫吳萬達,大家叫我達叔!”他着急的蹦了兩步,一下子做到了椅子上,喘着大氣說。說話時語調震耳欲聾,彷彿認爲全世界的人都存在聽力障礙似地。他口水橫飛,每口大黃牙上下不斷的交錯着,汗珠混合着灰塵直瀉下來。
井井幾乎暈了過去,她用手不斷的敲打着自己的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大爺,您確定自己是來相親的嗎?”
“是的,是的!就是和井井小姐你啊!”他瞪大了眼睛說道。
“您多大了?”井井盯着他質問道。
“58!”
“您確定照片上面的人是您嗎?”井井從手中舉着一張照片面向他說道。但是在內心,她在這句話前面加了幾個字——他媽的!
“我兒子,他和我年輕時候長的一模一樣呢!”他很自豪。
井井第一次感到要窒息了,他覺得無法和這個人交流,也第一次有了對牛彈琴的感覺。他看着他一瘸一拐的雙腿無奈的說:“您都這樣了還來相親?真是敬業啊!”她的雙手卻已經早已摩拳擦掌起來,青筋也分外鮮明。她很後悔爲什麼今早把紋身洗掉,因爲那個東西還是會讓人立刻望塵卻步,麻溜就跑的!
達叔開心的大笑起來,並含羞的用手撓着頭說道:“車開到一般的時候出車禍了,我‘嗖’的從車裡飛了出去,我怕你着急,醫院都沒去,便急匆匆的趕來了。”說話的時候,還驚魂未定的帶有恐懼之色。
井井雙手撐在桌面上,身體站起向前傾,目光直視他看着。5、4、3、2、1,大叔被他所嚇倒,立刻閃人消失不見了。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
這一天,井井算是收穫頗豐,看見了許多慘目忍睹的人,也遇到了許多驚世駭俗的事。什麼過分妖嬈嫵媚的同性戀了;什麼言語低俗的劣質男了;什麼剛滿18週歲稚氣未脫的小男孩兒了;什麼一說話便害羞的要暈厥的害羞男了……這些都讓井井剛剛燃氣希望的愛情被一次次的打擊掉了……
當然,怎麼可能讓這麼多“奇珍異獸”在一天時間裡能讓井井看到這麼多?這些“財富”興許連百歲老人也未必見到這麼多。這些其實都是婚介公司的圈套,俗稱婚託。是特意讓井井知難而退的!當然,對於別的人,則會忽悠其加入VIP,只是口味未必下的這麼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