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車上瞬間就下來了二十多個全都穿着西裝手裡拿着刀棒的大漢,看着眼前的陣仗我完全驚呆了,頓了一下,知道這種場合自己肯定是不能帶着的,轉過身就想走,可是剛走幾步,就被後面的人給喊停了,我也不敢在動了,就轉過身立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們。
爲首的是一個理着寸頭的中年男子,車上還坐着三個人,不過隔的太遠,我沒看清,也都沒下車,寸頭男子看了我一眼以後,帶着幾個小弟徑直就走向了金盃車那裡,我順眼望那邊一瞅,發現車子都沒形狀了,上面似乎還有很多的槍眼,剛纔太過於恐慌,都沒來得及仔細的去看。
緊接着理着寸頭的男人帶着幾個馬仔就走到了金盃車的旁邊,他們還挺謹慎的,都是漫着步子往金盃車旁邊走,邊走還不停的往四周瞅,我心裡笑道這特麼車子都成了這個樣子,還這麼謹慎,真是特麼的膽小。
過了好一會兒,寸頭門才走到了金盃車的旁邊,寸頭往趴下.身子,往車子下面一瞅,罵了句艹他孃的,而後回過頭對着車內的那三個人吼道,老大,沒人,他孃的又給跑了。聽到這句話,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很是震驚,想着那麼快的車速,車上的人是怎麼跑掉的。
路虎車子裡面的人也沒有說話,依舊坐在車子裡面,接着從車子裡面走出來了一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男子,只不過比我更加得裝實,穿着短體恤,脖子上掛着個大金鍊子,肩膀上紋着半條栩栩如生的龍尾,這是沒有龍頭。
在看見這個男子那一刻我瞬間就呆了,而他下了車,看見了我以後也呆了,站在車子的旁邊,臉說有着各種各樣的表情,連着車門都忘了關。最後還是車上的一個人說了句什麼,他才反應了過來,又上了車對着車上的說了些,然後才跑到了我這邊。
上來以後就給了我一個大熊抱,邊上的人都給看呆了,竊竊私語的說着什麼,我也回抱了過去,淡淡的胡漢生,好久不見,你小子現在過的挺威風的啊!漢生哈哈的一笑,拍着我的肩膀樂呵的說道,哥,你怎麼在這裡啊!我想了一下說,先不說了,咱們找個地方喝兩杯,慢慢的說。漢生猶豫了一會兒,轉頭看了眼車裡的人,讓我等一會兒,接着又跑回了車上。
此時周邊的幾個馬仔都開始嘩啦啦的說了起來,有的指着我說這小子誰啊,怎麼能讓辣手這麼的開心呢,總之說什麼的都有,我也沒在乎他們,畢竟現在又了又生在這裡,我也不怎麼怕了,剛纔的恐懼感都不見了,看的出來又生在這裡面的地位挺高的。
不打一會兒,又生就從車上走了下來,跟着下來的還有一個駐着柺杖,頭髮白了一半,胸口處帶着大佛珠,穿着老年禮服的老人,大概有五十多歲,臉上寫滿了滄桑,而在車子的另外一邊也下來了一個小子,年齡稍微比我大點,一臉的痞子樣,看起來特別的霸氣,四方臉,眼睛很大,看
人的時候,給人一種壓迫感,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我就沒在看他,轉而把眼睛盯到了又生這邊,只見又生扶着這個五十多歲的男的就往我這邊走,走到我的身邊上下了打量了我一番,而後緩緩的開口說你就是漢生上學時的小兄弟吧!經常聽漢生提起你們三個,怎麼現在就看見你一個了,其他的人呢!我看了眼漢生,漢生緩緩的說,乾爹,這就是我以前的兄弟陳琦,接着又對着我說,陳琦,這是我乾爹。
想了一下,我淡淡的說,他們幾個都出去玩了,我昨天夜裡心情不怎麼好,所以出來溜達一圈,結果就到了這裡了。漢生的乾爹又瞅了眼金盃車那裡,猛地往地下頓了一下柺杖,臉上的表情很是不悅,周圍的人都低下了頭,在沒人說話。
不過很快這個老人就把自己的表情調整了過來,看着我和藹的說道,既然是漢生原來的小兄弟,就跟漢生再去敘敘舊吧,我也順便去看一下我的老朋友,只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這個老傢伙現在過的怎麼樣了,說完就呵呵的笑了起來。
漢生把他的乾爹扶回到了車上,而後跑過來一搭我的肩膀,樂呵的說走,咱們今天不醉不歸,順便把又生也叫過來,李明也叫上,還有以前能玩在一起的都叫上。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沒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而後跟着漢生上了最後一輛路虎車。漢生乾爹的車走在中間,前後都被包夾着,看來也是一方人物。
上了車我瞅了一下這裡,才發現基本上已經到了縣裡的郊外了,男怪會這麼的僻靜,然後想了一下我,我就問漢生,你們剛纔追的是什麼人,看你乾爹的神情,挺生氣的。漢生猛的一拍方向盤,罵了句艹他孃的,那就是一個我們會內的叛徒,連着逮了兩三次都沒拿住,這一次好不容易有機會了,結果還讓給跑了。
我笑了一下,淡淡的說看來這個叛徒挺有本事的。漢生又是一頓的罵罵咧咧。我望着坐在旁邊主駕駛上的漢生,覺得即使熟悉又是陌生,熟悉是他那種身上一直沒變的氣息,陌生的是他現在的性格。就從剛纔的交談中,我看的出來漢生完全是變了個人,已經完全不是原來的漢生了。原來的漢生安靜、自卑,而現在的漢生卻存滿了自信,話也多了起來。
由於昨天一晚上沒睡,我就靠在椅子上慢慢的睡了過去,等到醒的時候,已經到地方了,漢生正在旁邊搖着我,而後眯着眼瞅着外面驚訝的說,一年多的時間沒回來,這地方變化真大啊!
我順着漢生的目光瞅了過去,發現漢生乾爹來的地方正是簡約,想着剛纔漢生乾爹說的老朋友拿三個字,看了眼漢生,我心裡多了幾分擔憂,要是漢生知道了又生的死亡,他會怎麼做呢?
想了一下,我就沒下去,繼續呆在車上,對着漢生說你下去瞅瞅吧,我在睡一會兒,待會兒咱們出去樂呵,漢生簡單的答了個嗯字,就
走下了車,跟着他的乾爹進了簡約的大門,我坐在車上順手從褲兜裡掏出了根菸出來,簡單的思索着。
不打一會兒,我的一根菸都還沒抽完呢,漢生就從裡面出來了,左右手各抱着一個姑娘,說着笑着就上了車,而後把兩個姑娘給塞到了後面,看着我倒是麼有一點不好意思,反而說道哥,你喜歡那個,你先挑,我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沒說話,漢生看着我嘆了口氣,而後說張雨萌的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你怎麼就是還是放不下呢!
說着就發動了車子,往前開着,我沒接他的話茬,思索了一下,淡淡的說,又生死了。漢生繼續開着車,然後開口說哥,別特麼瞎扯了,也別嚇我啊,你要是不想讓漢生分後面的姑娘,也別這麼詛咒人家,大不了我把我的也給你,說着還轉過頭意猶未盡的看了眼後面的姑娘,不得不說,漢生的那股子傻勁依舊還在。
我看着他特別鎮定的說,漢生,我沒看玩笑,又生死了,就死在霸天的門口。我以爲漢生走了這麼久,應該對於我們當初的兄弟感情已經不在乎了,但是我還是低估了他的情義,在我的這句話剛一說完,漢生臉轉過來看着我,都忘了自己看着車了,我就看見路虎直接懟着路邊的店面就去了,猛地上去一拉方向盤,漢生此時也才反應了過來,直接就踩了剎車。
路虎就橫在了馬路中央,周圍的人指指點點的,漢生臉上的肉扯動着笑了一下,看着我再一次說道,哥,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對吧,對,肯定是開玩笑的。我拍了又生的肩膀一下,緩緩的說,漢生,哥說的都是真的。接着就把簡約跟霸天,以及刀疤想要打我,又生替我擋槍,還有東哥的事都說給了漢生聽。當然我沒有說萌萌的事,現在我越來越多的不願意提及萌萌這兩個字。
漢生聽完以後直接就從座位底下拿出了一把槍,菸圈紅紅的,罵了句艹特麼的,老子要去弄死這些雜碎。後面的兩個姑涼一看見漢生手裡的槍,嚇得叫了起來,我對着他們一揮手,讓他們先下車去。而後拉住漢生的胳膊說道,你聽我說完。
漢生衝着我吼道,還特麼有什麼好說的,那是我兄弟,當初在學校那會兒,沒錢吃飯的時候,都是他照顧的我,他對我比我爸都親,現在就這麼死了,我要是不幫他報仇我胡漢生就不是個人。
我就知道給漢生說了以後肯定就是這麼個結果,心裡也急了,吼着說道,又生是你兄弟就不是我兄弟了?並且他的死還是我直接照成的,我心裡的仇恨一點都不比你低,但是就我們兩個人能做了刀疤嗎?能平了簡約嗎?能把那些幕後的人全給做掉嗎?就算你現在胡漢升混的好,有人有槍,能做掉刀疤,可是能做掉簡約嗎?好一點,就算你連着簡約也做掉了,那你跟你的那個乾爹怎麼交代,你難道看不出來你乾爹說的那個老朋友就是簡約的人嗎?還有,這一切都做了,然後又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