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生終究還是走上了他自己選擇的路,他說自己的人生不過就是這般,到最後無非就是一死。當時我跟他坐在宿舍的陽臺上,冬日的陽光打在我們兩個年輕稚嫩的臉上,顯的那麼的好看,清澈而又明亮。
在漢生做了決定以後,我又勸了漢生很多,但是漢生都搖着頭的說自己真的已經決定好了,不會在改變。臨走的時候,漢生報抱着我說,長這麼大,沒有對不起過誰,一直都夠情義,但這次的事真的對不起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以後好好的,要是不相干了,就給我打電話,漢生微微的點了點頭。
其實在我勸漢生的時候,我忽然間想到了自己,想着自己走的是不是也是一條不歸的道路,是一條犯罪、通向監獄的道路。想到最後,我覺得我跟漢生所走的路總歸是有去別的,我走的路遊.走在法律的邊緣,而漢生則走進了法律的漩渦裡。
幾天以後,飯館發生了一起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的槍戰,縣裡的警察死了三個,傷了多名,而飯館的那羣團伙卻都相安無事的逃走了,當我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暗暗的爲漢生捏了一把汗,慶幸他能活着從這裡離開了,可是下一次他還會能像這次一樣的運氣好嗎?
興旺街的這起槍案發生以後,警察局的吳昊就把縣裡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給請進去了,我覺得應沒我什麼事,要找也應該找雞崽纔對,可是當時雞崽還沒回來,吳昊就派了兩個警察把我給傳訊進去了。
我應該是最後一個被傳喚的,因爲當時去的時候,刀疤哥還有幾個縣裡叫得出名字的人物都已經從裡面出來了,那幾個人看見我都挺驚訝的,他們肯定覺得我還算不上是縣裡的一號人物,沒必要吧我給叫來,只有刀疤哥一個人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臉上沒有寫着意外。
進去以後,吳昊就又把我給弄進了審訊室,拿燈照着我的眼睛,我拿手擋着自己的眼睛,不屑的說,別特麼的老是照我。我是被你傳訊過來的,別把我弄的跟罪犯似的,小心我告你亂用司法。
吳昊衝我笑了一下,淡淡的說,沒看出來你還懂法啊!我沒理他,吳昊接着又說,你要是做的好了,那叫積極配合警察工作,就是一個好市民,弄不好了,我就能讓你在這裡面呆幾天。我玩.弄着自己的指甲,看着吳昊淡淡的說,你就不怕把你的這頂烏紗帽給丟了嗎?
吳昊不屑的哼了一聲說,你看我得罪了那麼多人,到現在還不是好好的把自己的帽子帶着呢嗎?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沒好氣的說,行啊,那你就有種關我幾天試試。
話剛說完,吳昊就想衝過來收拾我,那個短髮女警察開了門也走了進來,看見吳昊這副樣子,立馬就把吳昊給拽住了,說了吳昊幾句,就坐下來問我這幾天都去了什麼地方,由於剛纔發生的事情,我就沒好氣的回答,我去了那些地方關你們什麼事啊,你們管的着麼?
吳昊在旁邊探出大半個身子揪住我的領口狠狠的說,小子,你特麼的狂什麼狂,剛纔那幾個傢伙比你
混的好多了吧,一個個的到了這裡乖的都跟孫子似的,有什麼事情最好感覺老實的交代清楚。
被吳昊這麼一弄,我本就煩躁的心情,騰的一下就好了,甩手就是一拳打在了吳昊的臉上,吳昊當初就倒在了地上沒起來,我心裡一想不會運氣好的又打在膻中穴了吧,而事實真的就是如此,真的就打在了吳昊的膻中穴上。
短髮女警察一看我一拳就把吳昊打翻在了地上,微微的吃了一驚,跑過去喊了吳昊半天都沒醒,最好把吳昊給送到醫院去了,而我也由於毆打警察要被關在裡面,可是我現在根本就不能呆在裡面,對於我來講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趁着這羣人忙着照顧吳昊的時候,我就給雞崽發了條短信,讓趕緊把我給弄出去。短信是發出去了,但是直到第二天短髮女警察提審我的時候,我都還呆在裡面。
吳昊在第二天也出院了,在短髮女警察的旁邊坐着。一臉憤怒的看着我。瞅着他的表情,我倒是一點都不在乎,他要是在敢動我,我肯定還會打他,我這個人現在就是吃軟不吃硬,誰得罪了我,我肯定也會讓他過得不舒坦。
做好了一切前提工作,吳昊剛想說話,就被短髮女警察給瞪了回去。看着這兩個人我就打趣的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一對啊,短髮女警察的臉瞬間就紅了,隨即立馬板着臉說,把你帶到這裡,你肯定就是在行爲或者思想上了犯了錯誤的。接着就問我昨天爲什麼要打警察。
我呵呵一笑,靠在椅子上看着吳昊對着短髮女警察說,昨天是他先動的手,你就坐在旁邊不會沒看見吧!我的這句話把短髮女警察給嗆住了,吳昊在一邊則是一臉的怒氣,隔了一會兒,短髮女警察吸了口氣,纔有問我前幾天去沒去過興旺街。
想了一下,從短髮女警察的話裡我能猜出來肯定是有人說我去過飯館,因此我纔會被弄進來,而他們也纔會這麼的問我。儘管我是真的去過,但是打死我也不能承認,如果我一旦認了,漢生的事肯定就會一步步的被調查出來。
於是我就搖着頭的說,這幾天我一直都呆在住的地方,天天睡大覺,哪都沒去過。短髮女警察停了手中的筆,把頭髮往而後邊捋了一捋接着問我,有誰能作證。想了一下我就說動物算嗎?
短髮女警察疑惑的鄒了一下眉頭,我就說我住的地方天花板上有一隻蜘蛛,它天天看着睡覺,我也天天看着它結網,它倒是可以證明我天天睡大覺來的。短髮女警察把筆往桌子上一甩,臉上微帶怒氣的說,陳琦,你最好把事情交代清楚,你知不知道幾天前興旺街的子龍閣飯館裡出現了一個犯罪團伙,而我們也因此失去了三個警察兄弟,更是有好幾個現在都躺在醫院裡呢!
吳昊在一旁握緊了拳頭跟短髮女警察說,別跟他廢話,讓我把他收拾一頓,他就什麼都交代了,像這種混子你不收拾他,他就不知道警察的厲害,法律的威嚴。
說罷站起來就向我走了過來,我冷笑了一聲說道,真特麼說大話也
不怕閃了舌頭,別又被我一拳打倒在地上。吳昊聽見我的這句話,火氣就更大了,揪着我的領口就把我提了起來。我昨天是傳訊,不用帶手銬,不用穿囚服,而現在是拘留,手被銬子烤了起來,只能任由吳昊揪着我的領口把我提着。
就在我以爲今天肯定得在警察局裡捱打的時候,吳昊的手機響了起來,吳昊放下了我,從褲兜裡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又看了一眼我,接通電話以後先是說了一聲我是,然後畢恭畢敬的連答了幾個是。
接完電話就一直看着我,我心裡猜測着應該是雞崽的關係到了,就靠在椅子上,歪着脖子,把腳放在桌子上,笑着對吳昊說道,你不是要打我嗎,來打啊,正好我皮癢呢。
吳昊氣的緊緊的咬着牙齒,隨後在桌子上狠狠的錘了一拳衝着我說到,小子,你給我等着,千萬別載在我的手裡。隨後又對短髮女警察說道,趕緊問吧,問完就給放了。說完就從門裡走了出去。
短髮女警察也是看出來了,我說一個上面有人的人,不悅的看了我一眼,讓我把腳放下去。我笑了一下,一臉賤笑的說,漂亮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能不能麻煩你問快點啊。短髮女警察微微的搖了一下頭自言自語的說,現在的人怎麼都是這樣的,變得太快了。
我鄒着眉頭問她你剛纔問什麼?短髮女警察搖了搖了頭,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陳琦啊,你看當初見你的時候,你也不是這副樣子,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我撇了一下嘴,不樂的說我哪樣啊,還不就是老樣子嗎?短髮女警察白了我一眼,對着我說,你現在就是一個混子,一個撒謊成性的人,聽見短髮女警察說我撒謊成性,我立馬就急了,瞪着眼問她,我怎麼就撒謊成性了?
短髮女警察大着聲的說,你怎麼就沒撒謊了,明明去過子龍閣還說自己沒去過,這不是撒謊嗎?當時我還以爲短髮女警察是在說我變了,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語言陷進,張嘴就要說我是去過子龍閣的時候,突然看見短髮女警察眼睛滿是焦急、慾望的眼色,馬上明白了這是一個套,就笑着改口說道我可沒有撒謊,本來就沒去過子龍閣,我要是承認了自己去過,豈不是真的就撒了謊嗎?
短髮女警察一看我沒上當,氣的把筆一摔,對着門外的警察喊道把這小子給放了,說完拿着本子就從門裡走了出去。我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心裡想着一那個變字,其實也不是我變了,只是這個世界變了,自己身邊的環境變了,我纔回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出了警察局,我心裡還在想着那個變字,突然發現她說的沒錯,我是真的變了,並且我身邊的人也都變了,不僅變了,他們也都離開了。
東哥是直接的消失,萌萌不知所蹤,張倩去了國外,一姐現在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裡,四大天王的曾虎也消失了,剩下的三個人跟我現在的關係也一般;漢生也走上了不歸的路,而李明現在在南方更是有着我不知道的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