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最爲讓人不可思議的,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在歐陽克得救的瞬間,他的周圍就好像被籠罩起了一層看不見的牆壁一般,其他朝着他過去的藤蔓,竟然通通的被擋在了外邊兒!
從那些藤蔓纏繞出來的形狀看,就好像歐陽克此時正被包裹在了一個巨大的錘子裡邊兒一樣!
“沒想到,東北第一錘張家的神錘,竟然落到了歐陽世家的手裡!而且,那能召喚出神錘的法器,竟然是一把紅色的袖珍劍!”
說着,胖子望着歐陽雄的臉色已經開始凝重了起來。
難怪歐陽雄一直一副閒庭信步的樣子,合着他有這種神器護體,又哪裡還會畏懼那些破藤蔓。
“既然這件事情被你們知道了,那你們就通通去見閻羅王吧!”
說着,歐陽雄緩緩擡起了那滿是殺意的雙眼望向了我們。
“不不不!別別別!別殺我!我會保守這個秘密的!”
就在歐陽雄以手中的劍指向我們的瞬間,飛天手忽然一邊求饒一邊迅速的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匕首,接着,竟然二話不說就把自己的舌頭給剜了下來!而就在這檔口,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壓力,也在我們頭頂形成!
“神錘,落!”
幾乎是在歐陽雄話音響起的同時,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浮現在我的心頭!見狀,我二話不說就拉着胖子和慕容巧兒飛身爆退了數米!
而就在我們飛身爆退的瞬間,我們之前立足的地方,如同是被隕石撞擊了一般,直接塌陷了下去!
興許是賞識飛天手那份跟賀明一樣的魄力,雖然露面坍塌,但飛天手卻並事。
見狀,飛天手當即就從懷裡掏出了一瓶藥粉,仰頭倒入嘴裡後,立馬就飛身落到了歐陽雄的身後。
“快躲!他手裡的東西,是東北張家祖傳的神物!”
一邊說着,胖子一邊拉着我和慕容巧兒要逃。
但這個客棧就只有這麼一丁點大,我們又能逃到哪裡去?現在一樓已經被那些要命的藤蔓覆蓋,我也不可能在體表遍佈梵風的情況下帶着他們兩個。
“小鍋鍋,你跟那個油崽鍋鍋躲到我滴身後,我來對付他們!”
一邊說着,慕容巧兒一邊從袖子裡摸出了一根短笛,直接就開始吹奏了起來。
雖然慕容巧兒吹的笛子沒發出任何聲音,但對面的歐陽雄,卻是當即眉頭一緊,“去兩個人,把歐陽克那廢物給我帶回來!”
一邊說着,歐陽雄一邊把手裡的袖珍小劍舉到頭頂直指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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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表示自己的衷心原本是歐陽世家兩個死士要下去的,但飛天手,卻當即就攔下了一個,跟着另一個死士跳落到了一樓。
這飛天手不愧爲佛爺中的高手,身法快捷輕巧到了讓人咂舌的地步!雖然那些藤蔓已經鋪滿了地面,但他卻能從中找到落腳點,而且每次借力,竟然都不會引起那些藤蔓的注意!
再加上那死士的吸引,飛天手很快就到達了被藤蔓包裹的歐陽克身邊!
接着,這傢伙又施展出了縮骨功,愣是從不過十公分的縫隙裡,擠進了那些藤蔓的層層封鎖之中,而且帶着歐陽克從藤蔓之中砍出了一條路徑逃了出來!
有歐陽雄的神錘保護,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三個人就毫髮無損的回到了二樓。
而這個時候,客棧外邊兒,也響起了“嗡嗡”的蟲鳴聲,那聲音,就好像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客棧,而是在蜂窩之中一般!
聽到那聲音,歐陽雄也不由眉頭一皺,當即就咬破了右手中指,以中指精血血在那紅色的小劍上迅速的書寫起了某種不知名的符咒。
“神錘天罰,落!”
在歐陽克最後一個字出口的瞬間,之前那種危機感又浮現在了我的心頭!而且這一次,較之上一次還要強大了不知道多少,似乎已經把整個客棧都給覆蓋在了其攻擊範圍之下!
然而,任那歐陽雄如何使勁點我們,那如神蹟一般的錘子,都並未落下,反倒是無數的飛蟲,從四周的縫隙裡鑽了進來,朝着歐陽雄他們就撲了上去!
見狀,賀明當即抓出一把雄黃粉就撒向了空中!但那些飛蟲,卻前仆後繼,前面的墜落,後面的立馬就填補了上來!
只轉瞬的功夫,對面八個人就被那些飛蟲給包裹了起來!慘叫聲也頓時充斥在了整個客棧裡!
雖然看似對面慘敗,但實際上,在剛纔歐陽雄讓那神錘砸落的檔口,我就看到慕容巧兒的身形頓了一下!
果不其然,等到我走上前去的時候,慕容巧兒的嘴角,已經掛起了血痕!
“你要不要緊?”
見狀,我當即就扶住了慕容巧兒,而後者,則是如同緊繃的那根弦忽然鬆了一般,一口鮮血噴出,當即軟軟的朝着我懷裡倒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那遲遲未能砸落的神錘,也在突破了那無數飛蟲的抵抗後,砸穿了客棧的屋頂。
由於天空中那如烏雲般密佈的飛蟲,那神錘的力量已經被大大削弱,只不過砸穿了屋頂,就已後續無力。
此時的歐陽雄他們,一個個的已經被那些飛蟲給咬得如同豬頭三一般。
但即便如此,他們那四個死士,仍是不可小覷!再加上那已經蔓延上了二樓的藤蔓,我根本無法同時顧及胖子和慕容巧兒。
原本我是打算趁着對方還沒緩過勁兒來的檔口,帶着兩個人從剛剛被砸穿的房頂逃的。但那房頂被砸穿以後,卻從外頭伸進來了無數的藤蔓!
見狀,我只能抱起了慕容巧兒,拉着胖子鑽進了第二間房裡,而自己,則是梵風護體的守在了門後,同時用梵風蓋住了已經被砸穿的屋頂。
然而,讓人疑惑的是,在我們逃進第二間房裡後,外邊兒除了那藤蔓爬動的聲音,就再沒了其他響動!
“咦?竟然被他們逃了?看樣子,那神錘果然在歐陽雄的手上!也不知道飛天手得手了沒有!這次,應該有望光復我張家的勢力了!”
雖然我們在屋裡,但由於現在處於特殊時期,所以沒人敢吭聲。
而外邊兒那趕屍匠,明顯是以爲我們已經逃了。他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被我們聽在了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