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刀疤是舉起了槍想立馬解決掉這最後一個敵人的,但我卻當即攔住了他。
“怎麼?你留着他還有用?”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們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嗎?我們明明是最早進來的一批人,而且途中也沒發現有任何人超越了我們,但他們卻還是趕到了我們的前邊兒。”
“也對!如果能不走這種嚇人的墓道的話,留他一命也沒關係。”
刀疤臉的話音剛落,對方當即就咆哮了起來!
“你們這羣狗賊!死不足惜!殺了我們那麼多鄉親還想從我嘴裡套話?我呸!別說是沒有密道,就算是有,我也不可能告訴你們這羣強盜!”
一聽這話,刀疤當即就火了!上前把對方那套能讓自己透明的戰衣扒下後,一個耳光直接甩在了對方的臉上!
“老子讓你嘴硬!老實交代!我派去那幾十個看守你們寨子的人都怎麼了?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刀疤這一巴掌不可謂不重,當即就把對方給甩得撞在了地面上!
等到對方擡起頭來時,半邊臉已經腫得跟個包子似的!牙也已經掉了幾顆,鮮紅的血水,正不停的往外涌着。
“哼哼!哼哼哼哼!我們就算是死,那也是英雄!不像你們這些雜碎,就算盜出了寶物,也一輩子是鼠賊!更何況,你們本來就該死!就算是有密道,我也不可能告訴你們這羣畜生!”
聞言,我當即上前一腳就踹在了對方的胸前,之後狠狠的瞪住了對方,“放尼瑪的狗屁!但凡在江湖上混的,不管你混到什麼程度,都根本就沒有不該死的!不管你是行善也好爲惡也罷,誰的手上都沾着人命!你特麼只不過是小小的一個守陵部族,也好意思枉談什麼該與不該?你也不嫌寒磣?”
我說的這是正理兒,但凡在外邊兒漂的,不管你是走江湖還是混術道,沒人敢說自己身上沒揹着人命。就算你殺的都是惡人,但惡人也有惡人的家人,在道義上你是做得對,但人道上,卻有可能是斷送了別人那一家子的活路。
雖然你殺了這個人救下了無數的人,但在這個人的家人眼裡,你就是該死之人!
就拿這羣僱傭兵來說,他們雖然爲了槍殺了不少人,但他們也是沒有辦法,他們也有自己的家人需要養活,能有活路誰又願意刀口上舔血?
所以說,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也沒有絕對的應該和不應該!有的,也僅僅是問心無愧而已。
我就不相信他們這守陵的寨子,爲了山上的陵墓沒有斷送過人命!所以我纔看他不爽,想給他點教訓!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我一腳把他踹翻過去,他卻順勢撿起了掉在地上的一把刀,反手就朝着自己的心窩子捅了進去!
“呵呵……你們這羣人通通該死!但凡打擾可汗休息的人,都要爲可汗殉葬!”
只說了這麼多,對方就仰頭倒在了地上徹底的失去了生息。
在把幾具屍體倉促處理掉後,我也把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穩定軍心。
一開始我就覺得那不可能是薩滿詛咒。
就算當年的薩滿教再厲害,也不可能把根本沒見過面的人給咒死!而且第三個人,還是無緣無故的被砍下了頭顱!就算再厲害的薩滿詛咒,我也不相信能達到這種程度!
只不過當時我沒想到會是六盤寨的人溜了進來搗鬼,所以一直沒把事情鬧明白,直到那智障被人敲暈在了墓道里,我才終於醒悟了過來。
那智障雖然除非是在秘境之中,否則在外邊兒,他根本就是不死之身!所以我纔敢放心大膽的讓他一個人進墓道里去幫我們看那些壁畫。因爲就算真的是薩滿的詛咒,他也應該不會有事纔對的。
雖然不知道第五幅壁畫上畫的什麼,但我敢肯定,那智障絕對不會有事!但實際上,他卻倒在了地上。這就只有一個解釋,有人敲暈了他!
我們明明沒見着任何人影進入墓道,又會有誰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進入墓道敲暈他?除了那些隱形人,我想不到第二種可能!
所以,我當即就讓胖子他們注意身後,我自己則是孤身朝着墓道衝了進去。
果然,爲了讓所有人相信發生在這裡的事情跟薩滿詛咒有關,他們忍不住要動手了。但卻被我事先安排好的胖子他們發現,這才揪住了他們的狐狸尾巴。
在聽到我的話後,胖子他們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見到衆人的臉上再沒有害怕的表情後,我這才讓刀疤臉喊大家繼續前進。
不過,爲了穩住人心,我還有一點懷疑沒說將出來。那就是第一個被扒了皮,身上又被刺出了無數血窟窿的那人,人皮去了哪裡。
剛纔在處理屍體之前,我們已經檢查過所有隱形人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發現。而且爲了防止有漏網之魚潛藏在附近,刀疤和我親自戴上了唯一帶進來的兩幅紅外成像儀,結果並未發現還有人的蹤跡。
也就是說,那個人的人皮不翼而飛了!
由於最早出事的人,是一個人進入了第三條墓道,所以我覺得大家集中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纔對,所以當即率領衆人繼續前進。
而且爲了不受到兩旁壁畫上的影響,我還故意讓人用衣服醮了地上的血,一邊閉着眼睛一邊用血塗抹牆上的壁畫在前開路,而我和胖子刀疤他們,則是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然而,等到我們從第三條墓道中出來,到達與第四條墓道之間的寬大墓室時,卻陡然發現我們正前方的石壁上,赫然貼着一張血淋淋的人皮!
“小墩子!那是小墩子的皮!他的右手上有一條刀疤!”
聞聲望去,那張人皮上,倒確實有一道醒目的刀疤,而且這張人皮並非完整剝下,而是四分五裂,像是被野獸撕下後又拼湊起來的一般!那些稍微完整一點兒的皮膚上,也有着形狀不規則的破洞,應該就是那小墩子的皮沒錯了。
“去!去個人把小墩子的皮揭下來!”
一開始所有人都沒注意,直到刀疤臉這一開口,我們這才發現,我們的身後哪裡還有半個人?除了走在最前頭兩個閉上了眼睛的,和這幾個心智稍微堅強一點的小頭目外,其餘人早已不知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