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素青

505 素青

青衫男子一個人吹笛時,給人的感覺已經有些異常了,此時近百人同時吹奏,整個場面都爲之一變。

元嬰期以下的所有修士,不管是另外三大門派的人,還是仙雲宗的弟子們,都通通失去了反應能力,他們眼神迷濛,行爲遲緩,而且這種影響也越來越大,漸漸的,他們就像是被人催眠了一般,停住了手中所有的動作,僵立在了當場。

木縈覺得自己腦袋有些發暈,就好像是處在一個十分溫暖又舒適的環境中,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放鬆並休息一般,不過木縈先前已經見識到了青衫男子吹笛子時別人的反應,心底自然有了防備,感覺不對後她立即凝起神識抵抗起笛聲的魅惑,不消片刻便覺得頭腦爲之一清,那種前疲倦感瞬間便消失無蹤了。

木縈雖然不受影響了,可心底卻是對這些青衣人好奇起來。

下方戰鬥在一起的少說都將近上萬人了,他們只是吹吹笛子,就能把整個場面給控制住?這手段也未免太過可怕了!

木縈徹底被這種匪夷所思的手段驚到了,她朝着四周看了看,發現除了元嬰期的修士以外,其餘所有的弟子此時都是這種反應,就連伯鳴師兄也是如此。

伯鳴雖然只是金丹期,可是他已經是六品煉丹師了,神識強度比起尋常人高出太多,就連他都抵抗不了樂聲的侵擾?

木縈有些咋舌,她不由得把目光投向遠處的胡烈,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其實三派未參戰的人都早早的注意到了來人,只是一開始因爲這些青衣人數量不多,況且尚不知是敵是友,故而沒有理會。青衣人吹奏的時間實際上也並不長,待得他們發現異常之時,已然爲時已晚。

縹緲閣的水掌門似乎在看到來人的瞬間變清楚了對方的身份,眼神裡透露出些許如釋重負的神采。而冷掌門卻是在場上弟子如同石化般停在原地時才倏然想到這些人的身份,然後便有些黯然地嘆了口氣。

這一聲嘆息中。竟似包含着不甘不解不情不願。墨軒在身後聽的真切,雖不知原因,但憑着對父親的瞭解,知道對於這次攻打仙雲宗的計劃。他已然是放棄了。

胡烈自然也注意到了青衫男子的到來,只是最初時他是沒有放在心上的,就算那男子吹起了笛子,他也沒有太當回事,可是當後面這百個青衣人來時。胡烈的眼中就露出深思的神色。

開始還是疑惑,可是當他們共同吹起了笛子時,胡烈的疑惑就變成惶恐了,他瞪圓了眼睛仔細盯着爲首那個青衫人看了許久,這纔不由得失聲喊道:“你們是青堂的人!”

胡烈的聲音倉促而又驚慌,他對這個猜測不敢相信,可是下方衆人的反應卻明明白白的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就算不相信也不行。

“怎麼可能,你們竟然是青堂的人,青堂不是號稱永遠不涉足權利之爭嗎。你們怎麼敢!”

此時的胡烈反應大變,與之前胸有成竹的模樣完全不同,這一切都是他未曾預料到的,這讓滿心自信的胡烈無法接受。

待下方的所有人都停止打鬥後,那百個青衣人才把手中的笛子給放了下去,他們默默的站到了爲首的青衫男子身後,不言不語,甚至還是半低着頭,就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般,沒有看任何人一眼。

便是在吹笛子時。他們也是閉着眼睛,神情安詳而又沉靜,從頭到尾木縈都沒有見這裡面有人有過一絲表情的,這也讓木縈對他們的來歷越發的疑惑了。

青堂?

聽到胡烈說出這個名字。木縈只覺得一頭霧水,她在齊星大陸這麼多年了,都從來沒有聽說過青堂這個名號,此時還是她第一回聽聞。

看胡烈這麼忌憚又晦暗的神情,難道他們來歷很大?

現在木縈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但是光靠着他們露的這一手。也足夠木縈重視他們了。只是吹吹笛子,就能讓這麼多人失去反抗的能力,假如此時有人起了歹心,只需要在下面轉一圈,那四大門派的精英弟子便會死傷大半了,因爲此時的他們已經是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的。

這麼厲害,而且還說了不插足門派爭鬥,莫非這些人也是浮靈大陸的人?

想到這裡,木縈就悄悄看向自己側前方的楚臨,眼神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楚臨雖然是背對着木縈,但是卻好似感覺到了她的注視,在她看過去沒多久時就側過了臉回望了過來。

“他們不是浮靈大陸的人。”

楚臨一眼就看出了木縈眸中的疑惑,傳音給她說:“至少我在浮靈大陸完全沒有聽說過青堂這個名字,而且就算是浮靈大陸的,也不可能會一次出動這麼多人,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這麼說,那就是齊星大陸的了?

木縈幾不可見的點點頭,算是迴應楚臨,接着就凝起眉思索了。

“胡烈,我早便猜到你會有今日這種做派,所以在半月前便已經聯繫到素青兄了。”

雖然現在情勢有了轉變,有些劣勢的仙雲宗也找到了可靠的幫手,但是司徒崢面色卻並沒有顯得輕鬆愜意,他仍是有些陰沉的看向胡烈,冷笑一聲回道:“若是沒有素青兄前來幫忙,你準備今日殺多少人方夠?爲了權利而顛倒是非黑白,不惜爲此借勢殺人性命,胡烈,你這麼做,未免也太不把我仙雲宗當回事了。”

“你在胡說什麼?”

胡烈聞言臉上微微有些僵硬,可還是硬撐着道:“你門中木縈毒害我們三個門派精英弟子,殺人償命本就是天經地義,你們仙雲宗護着她,無論我如何說都不肯把她交出來任我們處置,那我們自然也只能採用非常手段了,時至今日,你可怪不得我!”

說到這裡,胡烈就不再看司徒崢,而是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青衫男子,臉色十分難看的道:“閣下無故插手我們四大門派之事。究竟是何用意?難怪我們要爲門中弟子討一個公道也不成嗎,這便是你們青堂的處事之道?”

青衫男子聞言,眉毛微微動了動,卻是不答話。甚至都沒有擡頭看胡烈一眼。

胡烈面上一寒,聲音更冷,“怎麼,青彥前輩便是如此教育你們的?什麼不插手勢力爭鬥,恐怕你們早就將祖師的規矩忘的一乾二淨了吧!”

聽到胡烈提起青彥。這名叫素青的男子終於是擡起了眼眸,他的眸中空無一物,就像他面對的並不是一臉嘲諷之色的胡烈,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木縈沒有毒害人。”

他的聲音清冽如泉,乾淨的不含一點雜質,聽起來像是天外傳來的聲音一般,他一開口,木縈便感覺好似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天地間只餘下他的聲音在飄蕩。

說完這句話,素青就閉上了嘴巴。復又低下了頭,手中還在溫柔的撫摸着他的笛子,就像是他的眼中與心裡除了這笛子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事物一樣。

胡烈等了又等,最後確認素青說完這七個字後就再也沒有開口的意思,這讓胡烈憤怒之餘又覺得頗爲無力,他先前那麼說,是想要從素青這裡搞明白他爲何要幫司徒崢,但是人家卻完全沒有解釋的意圖,這讓胡烈心頭暗恨。

“我想你一定是被司徒崢給矇騙了。”胡烈對這個結局完全無法接受,他籌謀了這麼久。用了當初的人情,還因此也欠了別人一個承諾,但是最終卻被這個突然出現的青堂給破壞了個徹底,這讓胡烈如何能嚥下這口氣?“木縈的確是毒殺了衆多弟子。這些許多人都是可以做證的。”

胡烈說完就轉過身,剛想要叫門中弟子出頭爲自己證明,但是他剛轉過頭就愣住了。

除了元嬰期修士外,他們丹香山弟子已經全都陷入了呆滯中,他從哪裡找人作證?如此一來胡烈的臉上就有些尷尬了,他握了握拳。對着素青道:“不如你解開他們的禁制,他們自然會證明我所言非虛。”

“不必。”

素青很快給了答覆,“造孽終要還,一切即有因果,胡掌門,你好自爲之吧。”

素青說到這裡就微微擡眸,似是看了胡掌門,又似是在看下方那些不能動彈的丹香山弟子,他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接着便收起笛子,又乘坐着他的白雲狀法寶緩緩離開了。

他這邊一動,那些之前保持默然的青衣人們全都有了動作,他們整齊統一的收起了笛子,然後就紛紛跟在他的身後離開了這裡。

百來人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他們一走,下方的修士這纔像是如夢初醒般眨了眨眼睛,恢復了清醒。

“司徒崢,這事沒完,你休想以爲有個青堂幫你就萬事大吉了。”

胡烈顯然是被氣的不輕,人家從頭到尾都沒把他放在眼裡,甚至最後還留下了那麼一句飽含深意的話,這讓他聽着覺得相當的怪異,又自覺在衆人面前丟了面子,這讓他心情越發的陰鬱。

木縈聽到胡烈這麼說,還以爲他會再繼續發動戰鬥,因爲在木縈看來所有的弟子都已經恢復了正常,而且素青他的人也都走了,依着胡掌門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放掉這個大好機會,怎麼說也得把今日前來的目的達到才行。

但是接下來的事卻讓木縈大感意外,又是十分的迷茫不解。

因爲胡掌門說完這話,竟然下令整個丹香山弟子全部撤離了!而且不僅僅是丹香山如此,萬劍門和飄渺閣的人也在隨後都離開了,木縈看的分明,水掌門和冷掌門離去時顯得有些心事重重,而水掌門更是在離開前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司徒崢。

墨軒也隨着冷掌門他們走了,最後對着木縈露出一個讓她放心的神情。

轉眼間,方纔還顯得有些擁擠的場合便只剩下了仙雲宗的人,木縈有些摸不着頭腦的來回看了看,發現諸位殿主顯然是有些興奮,而那些先前被影響到的衆弟子們則是還有些茫然,似是根本想不起來之前發生過什麼一般。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司徒崢便讓所有的弟子返回門派,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並且交待了大長老好好處理這次的弟子傷亡問題,然後就又和殿主們回到了門派裡的主殿中坐下,自然,這裡面也有木縈的參與。

“掌門師兄,你可以啊。”

青魅臉上的笑容擋都擋不住,她雙眼冒光的看着司徒崢,就像是在看自己崇拜的英雄一般,“不僅早就通知了弟子們,甚至還把人家青堂的人都給找到了,你是怎麼搞定這位素青堂主的?這次的事真是大出意料,沒想到那胡老頭下手這麼狠,連那等東西都借來用了,哼,幸好咱們有準備,不然豈不是要損失慘重?我們這次連護宗大陣都沒有開啓就渡過了這一難,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幾人中唯一失去過知覺的便是隻有伯鳴了,此時的聽到青魅的話,只覺得心頭疑惑越發的深了,他摸摸腦袋,不解的看看掌門,又看看青魅,“我怎麼覺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只想着躺上睡上一覺?”

這樣的感覺他都不記得多久沒有出現過了,就算是煉丹煉的忘了時間、不知歲月, 也沒有過這麼疲憊的感覺,這讓伯鳴對剛纔發生的事更添好奇。

“被青堂的人施了清魂曲,你不想睡才奇怪了。”

桑遠給伯鳴解了疑惑,“你啊,得用上十來天的時間才能恢復如常呢,誰讓你不到元嬰期呢?咦,不對,木縈你怎麼沒事?”

桑遠解釋着,就突然間一愣,然後看着木縈說出了那句話。

木縈她也是金丹期,也聽到了曲子,爲何她當時沒事?

木縈眨眨眼,對上桑遠不解的眸子後就搖搖頭,“什麼清魂曲,什麼青堂?”

她對這個什麼青堂一無所知,至於爲何是清醒的,恐怕是跟她的超高神識強度有些關係了。

“青堂是個很神秘的所在,想來你們未曾聽說過。”沐謹知道木縈對這一切都不瞭解,於是就緩緩開口給木縈與伯鳴講了起來。而聽她說完,木縈這才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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