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磨鍊勢這種不可琢磨的東西,僅僅是仙術修煉的開始。可僅僅是入門就將千萬人擋在了外邊,不過我覺得你有這種可能,而且也有這種機會。”
聽到斯特口中提到“可能、機會”,玄間就開始了聯想。結合裕志所說的修煉劍勢所需要的條件,不由心中明悟。
“師傅,那您現在到了什麼階段呢?勢這東西究竟又是什麼呢?”玄間試探着詢問,小心地查看斯特的反應。
“咳咳,師傅雖然沒有修煉成功仙術,但也是到了最後一步的。”斯特高傲地仰起了頭,雙手抱胸俯視玄間,“勢從最初級階段的開始,就是接觸隱秘力量的開始。這種隱秘力量對我們仙術修行者來說,就是自然能量,也被稱爲世界本源能量。”
玄間邊聽邊點頭,開始拿出了小本本記錄。見玄間聽得那麼認真,斯特就繼續說道:“上古的仙術修行總共有三個階段,分別爲入道,運道,融道。但大道萬千,以什麼方式入道都有可能。入道之後成就勢就是其中一種結果,所以你可以將勢認爲是入道後所掌握的力量。”
“喔,以前聽您說過一點這三個階段。那師傅每個人入道,都會將入道所收穫的東西稱爲勢麼?”
“不會,有些人常年作畫,若是能將畫畫得有意境,那麼這些人是掌握了畫意的。不過叫法不同,但還是殊途同歸的。而且我們也會將這些畫畫入了門的人稱爲入道之人,也就是已經在道路上的人。”
“喔,那麼勢的本質就是將自己的能力達到熟練後的質變吧~”
聽玄間這麼理解,斯特很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可以那麼理解,但用意識與能力初步融合來理解,更爲準確一點。”
想起裕志所說的精神高度集中,融入到劍中,玄間也稍稍明白了過來。
“師傅,如果是拳勢還有刀勢,都是需要經歷大量實戰的吧,師傅你這……”
“我這當然有過這樣的過程~”斯特瞥了眼玄間,微微側目看向了天空,“我在你那麼大的時候,師傅已經帶我開始遊歷各個國家了。每到一個地方,就和當地最厲害的人交戰互相學習,可是一場難忘而充實的旅途呢~”
斯特看似講述地輕鬆寫意,好像還想再來一次的樣子。但玄間心裡清楚,這不會是場簡單的旅途。
就算沒有別的村的忍者威脅,也是有不少流浪忍者的。而且看斯特的歲數,也很可能是五大國發動戰爭的年代。
“師傅,你說你已經到最後一個階段了,所以說是已經到了,還是暫時被攔在門口?”
說起來剛剛感受到的拳勢和裕志的劍勢是有些不同的,總感覺斯特的要更加靈活多變一些。
無意間被揭了老底的斯特白了眼玄間,面露不岔道:“就算被攔在門口,那也要比普通人強很多了。其實我也不算是被攔在門口,只是還需要一個契機,具體怎樣我還不清楚。”
“有那麼玄乎嘛師傅?話說第二個階段運道是怎麼一回事啊?”
斯特氣息瞬間肅然,讓不知火玄間一愣,剛想要說些什麼,只聽斯特一字一句道:“在什麼階段做什麼事,這話你要牢記。你所處的階段我也經歷過,正是需要腳踏實地的時候。知道太多,未必會對你有好處。而且記錄傳承的那個箱子都是有這些東西的,你也可以邊看邊學。”
“好的師傅,徒弟定會先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刀勢之後,再去修行下一步的。”玄間趕忙擦了擦額頭的汗應道。
“太極拳別忘了繼續練習,據說這套拳裡藏着感悟最後一步的大秘密,連我有空的時候都還在勤加練習。”
“太極?”不知火玄間癡癡地驚咦了一聲,讓他陷入了曾經練拳的回憶。
原本斯特是打算讓他以拳入道的,但玄間明顯的喜歡刀術要比拳術多一些,所以也就任由玄間自己發展了。
聽斯特那麼說,結合平常練習太極的感悟,玄間確實感覺有時候彷彿融入了拳中一般,但是斷斷續續,並沒有全部融入。
主要是擔心全部融入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因此他都有保持着一絲理智。
雖說平常也有練習太極,但好像並沒有以前那麼上心了。如今的他倒是更願意將太極的精髓與刀術結合,將借力卸力的技巧運用到刀術對戰中。
“這可是祖師爺所創,可不能輕視,而且用拳法進入最後的境界,是最原始也是成功率最高的方式。就我的師傅其實應該活得更久些的,但是爲了完全修煉出仙術,靠着醉拳進入了最後的那一步。”
斯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悲涼,讓玄間也心生感慨。
“修煉仙術是會死的,這是你也應該做出的覺悟。其實我的師傅並沒有太過研究能量的運用,所以我這代的修煉多了查克拉修煉一項。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完成仙術的修行,如果不行的話,就交給你了~”
斯特悲傷過後笑看着玄間,彷彿已經看淡了生死,如今就要交代身後事。
不知火玄間很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讓斯特有着如此大的變化。
上戰場,難道和仙術的修煉有關係麼?
還有口中說上戰場,表情卻流露出幸福的樣子。難道爲了修煉出仙術,就算死了也是種幸福麼?
這種極端的想法,玄間並不會否定,但絕不會輕易靠近。
不瘋魔不成功,那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選擇的孤注一擲。
“感覺確實有點可行性,但是融合兩種力量,這其中的難度也一樣不小啊~”斯特最終還是搖頭否定了,搞得玄間也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