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初見綱手，硬抗怪力拳
籠中鳥，是日向分家族人永遠的痛，也是永遠在反抗卻又不得不認命的一種束縛。
但是站在整個日向族羣的角度，籠中鳥是他們血脈賴以延續的根本。
日向不比宇智波。
白眼生來就是開眼狀態，決定白眼實力強弱的，只有純度。但無論純度如何，只要能奪取白眼，移植起來並沒有難度，而且頃刻間就可以使用白眼自帶的各種能力。
即便不如日向一族熟練，但充當一位人體雷達，卻已經足夠。
這也意味着，日向一族若是沒有保護眼睛的實力或者是手段，被羣起而攻或者是圈養起來，成了必然會發生的一種可能。
籠中鳥，應運而生。
但如此做法，對從出生之日起，就被決定了未來的日向分家族人來說，是最大的不公，也是人人都想打破的牢籠。
日向凜，自然也是其中一員。
“徹也隊長，你知道籠中鳥嗎？”日向凜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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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過。”李徹也點點頭，“但更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
“籠中鳥，就是它了。”日向凜解開戴在額頭上的護額，伸手指着那道綠色的痕跡，“有它在，我這雙眼睛誰也不用想奪走。”
“這樣的話……不是很好嗎？”李徹也明知故問。
“可是徹也隊長，有了籠中鳥之後，白眼的潛力將被鎖死，白眼360°的視角也有了漏洞，而且這一生都只能聽命於宗家。
他們只需要單手結‘未’印，就能用籠中鳥來懲罰分家，乃至決定分家某一人的生死。
我們分家人的一生，要麼死在籠中鳥之下，要麼死在保護宗家人撤離的路上。
這是一種無法打破的宿命，它讓人麻木，也讓人不甘，而我……就是不甘！”
日向凜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徹也，“但是徹也隊長，在遇到你之前，我心裡的那份不甘已經要消磨乾淨了，但是自從見你用幽影輕鬆切開忍術的時候，我……”
“幽影沒有伱想的那麼神奇。”李徹也打斷日向凜，“而且你說的這些，是你們日向家的家事，我這個外人插不上手的。”
同情心，李徹也有，但卻不氾濫。
而且他只和日向凜相處了一個多月而已，人心隔肚皮，李徹也不可能全然信任他。
見李徹也拒絕的乾脆，日向凜有些着急。
“可我願意試一試，縱使拼上我這條命！”
“凜，我明白你對抗命運的決心，但是有一個問題你必須想清楚之後再做決定。”
李徹也很認真的看着日向凜，“當你得到什麼，就必須要付出些什麼，就比如說你這雙眼睛。
你得到了忍界99.9%的人，一生夢寐以求的血脈、家世、以及成長環境，而你現在的處境，只是你得到這些條件的代價和報酬。
雖然有些殘忍，而且站在你的角度上來說也十分不公，但站在我一個外人的角度上來看，事實並沒有那麼糟糕。”
這不是歪理，而是現實就是如此。
如果平民或者是普通忍者有選擇權，他們寧願背上醜陋的籠中鳥，也想要成爲日向一族的一份子。
這就好比你是豪門庶子，有錢有顏但無法決定自己的夢想，一心想要反抗一樣，這一點在窮人看來，就是吃飽了撐的。
而日向凜現在的情況，就和這差不多。
但是李徹也還是很看好日向凜的，做了鋪墊之後，他決定最後試探他一下。
“凜，這可能就是處境不同、出身不同，所帶來的思維差異性。
但有一個問題，卻是可以直指核心。
那就是爲了你的夢想，你願意放棄你現在所享受的一切，轉而成爲一位普通忍者嗎？”
日向凜沉默下來，心裡開始劇烈掙扎。
日向分家的處境再不好，但背靠日向一族，其享受的資源和地位，也不是一般忍者可比。
哪怕是在戰爭中，他們存活下來的概率，也遠超其他忍者。
享受着日向一族提供的便利，而又想着反抗自己身上的責任，這種人不能一棒子打死，說他們有問題。
人始終都會爲自己考慮，這是事實，並沒有錯。
但若是日向凜是這麼想的，李徹也卻堅決不會拉日向凜入夥，更不會答應替他破除籠中鳥。
李徹也想的很明白，也看得很透徹。
今日日向凜能爲了解除籠中鳥，不顧自己族羣的安危，尋求一位外人的幫助。
那麼明日他就有可能爲了其他的理由，聯合外人將李徹也給賣了。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
過了好半晌，日向凜擡起頭，眼中閃爍着堅決，“徹也隊長，如果你能做到，我就算是成爲一位普通人，哪怕不再是忍者，我也想要擺脫籠中鳥的束縛！”
咦？
李徹也心裡有些驚奇，上下打量着日向凜，很認真的又確認一遍，“你確定？”
“我確定！”日向凜已經下了決心，“白眼不要也罷，我要的只是活着擁抱我想要的自由。”
如此看來，日向凜值得自己投資一手。
李徹也暗戳戳的想着，但試探並沒有就此結束，“凜，這只是一個可能，而且我也無法向你保證什麼。”
“我相信徹也隊長。”日向凜卻是認準了李徹也，“雖然相處日短，但是你身上的一些特質，卻驅使着我無條件的信任你。”
人格魅力？
李徹也心裡自嘲一笑，旋即搖了搖頭，“一切不要說得那麼早，萬一你未來發現我是一個離經叛道的人，突然想要反悔了怎麼辦。”
“徹也隊長，我……”
擺擺手，李徹也打斷了日向凜，“我明白的，但我更相信時間的沉澱，這個問題等戰爭結束之後，咱們再談如何？
那個時候我也熟悉了你，而你也會看清我，這樣纔不會讓彼此後悔，也不會彼此之間生出齷齪。”
李徹也還是不信任日向凜，他前世記憶中沒有這個人的任何信息，對他根本談不上熟悉。
不像卡卡西、帶土、邁特凱等人一樣，性格和行爲方式在李徹也心裡滾瓜爛熟。
對待不熟悉的人，李徹也從來很謹慎。
“好！”日向凜點頭，同時又看向李徹也腰間的幽影，“那徹也隊長，你能告訴我幽影的特性是……”
“切斷一些由查克拉組成的攻擊，或者是其他形式的東西。”
這一點，李徹也沒有瞞着，他已經有了保護自己生命財產安全的力量。
“和我猜的沒錯！”日向凜又激動起來，不自覺的對李徹也深深鞠躬，“未來，請徹也隊長多多指教。”
勾起嘴角，李徹也心裡既開心，又感覺有些魔幻。
這回，收了位比自己差不多大兩輪的小弟，過程就挺奇妙的。 而且牽線搭橋的，居然還是幽影，這更是李徹也沒有想到的地方。
——
經過和日向凜的談話，李徹也收了一位小弟預備役。
但是往後的幾天，李徹也的生活卻是沒有多大的起伏。
他不是在訓練，就是在嚇唬人的路上，並美名其曰訓練隊員們的應變能力。
效果先不說，但神出鬼沒的李徹也，卻是將一衆隊員們折磨的幾近崩潰。
真老六無疑。
不過因爲砂忍還沒有重新開赴前線，川之國境內又有毒霧阻隔，新被動技能暫時還沒有發揮的平臺，這多少有些可惜。
“徹也隊長？”
“我在呢。”
李徹也迴應一聲，降到最低的存在感陡然間恢復正常，將負責營地通信的木葉忍者嚇了一跳。
“啊哈哈……”通信忍者煞白着臉尷尬笑着，“徹也隊長，你的藏匿技巧真的很高超，哈哈。”
尬笑了一會兒，通信忍者這纔想起了正事，“徹也隊長，大蛇丸大人讓我來通知你，請你到他營帳中走一趟。”
“我知道了。”
拿起放在桌上的幽影，李徹也起身離開帳篷。
“大蛇丸大人，您找我。”
李徹也先是打聲招呼，擡頭的時候，視線全都落在了一位身材火辣的女人身上。
呼之欲出，簡直呼之欲出！
“綱手大人，您也來了。”李徹也旋即對綱手微微鞠躬。
“你就是李徹也嘍？”綱手挑挑眉，“最近風頭很盛，老頭子居然親自給我下達調令，讓我來給你打下手。”
“綱手大人您說笑了，是我輔佐您和大蛇丸大人才對。”
綱手雙手抱胸，又上下打量了幾眼李徹也，這才收回視線不再言語。
她和李徹也第一次見面，並沒有話題可言。剛纔的幾句，只是發泄心中的不滿而已。
綱手並不想參與到戰爭中來，但礙於猿飛日斬的命令，她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大蛇丸急忙打圓場。
“徹也，你和綱手算是見過了，那麼接下來的這個任務，你應該沒有問題。”
李徹也沒有搭話，靜待大蛇丸的下文。
“川之國境內毒霧的位置你也熟悉，那麼未來幾天裡，就由你護衛着綱手，到川之國境內採集毒霧樣本。”
“是，大蛇丸大人。”
見李徹也答應下來，大蛇丸轉頭看向綱手，“那你呢，我給你安排的這個人你滿不滿意？”
“湊合着用吧，希望他足夠機靈。”綱手倒也是雷厲風行，轉身就往外走，“事不宜遲，早點採集好了樣本，好更早一點的給千代老太婆一點顏色瞧瞧。”
綱手言語裡帶着些疲憊，顯然是剛趕到營地不多長時間，沒顧得上休息。
而同時，綱手眼中又閃爍着興奮，千代老太婆的毒，對她來說還是很有挑戰性以及成就感的。
“綱手大人，請等一等。”李徹也突然在身後叫住了綱手，“只有我們兩個人或許不妥，容我多帶兩位隊員如何？”
綱手停下腳步，並沒有拒絕，“那你快點，最好在五分鐘之內。”
“兩分鐘就好。”
李徹也轉身鑽進了自己的帳篷裡，頓時裡面一頓雞飛狗跳，明顯是又被‘神出鬼沒’的李徹也嚇唬了一頓。
很快，面上帶着驚慌的不知火玄間、邁特凱、日向凜三人，被李徹也從帳篷中領了出來。
綱手掃了一眼，當即邁開腳步，帶着李徹也等人離開駐紮營地。
身後幾人的實力如何，綱手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她堂堂一位影級忍者，還不至於需要他人保護。
但是。
趕路一段時間，綱手皺起了眉頭，在她的感知中，李徹也的氣息突兀的消失了。
猛地駐足，綱手回頭望去，吊兒郎當的不知火玄間、開着白眼盡職盡責的日向凜、以及略帶着傻氣的邁特凱，他們都在。
“李徹也呢？”
“我……”
李徹也剛張嘴吐出一個字眼，綱手便猛地臉色大變，右手攥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高高舉起，並又以同樣迅捷的速度，狠狠的錘向李徹也所在的位置。
突然冒出來的李徹也，着實將綱手嚇了一跳。
她可不似大蛇丸等人一樣，已經熟悉了神出鬼沒的李徹也。
怪力拳！
綱手用了全力，拳尖震盪空氣，一圈圈波紋向着四處蔓延，威勢十足。
近了。
李徹也雙目一凝，躲是躲不過了，只能雙手將幽影舉在頭頂，做出一個標準的持刀格擋姿勢。
腰部下沉，雙腿扎着馬步，已然是做好了防禦衝擊的準備。
轟！
秀氣但是帶着反差巨力的拳尖落在了幽影之上，幽影沒有絲毫彎折的跡象，但是李徹也卻是神色猛地一變。
硬接一記怪力拳，巨大的力量迫使他差點單膝跪在地上，雖然是勉強撐了下來，但是腳下的大地卻猛地塌陷，瞬間形成一個半徑五米、深一米多的圓形深坑。
瞬間土霧瀰漫，惹得人睜不開眼睛。
但是很快，隨後而至的拳風將其吹散，露出李徹也被掩蓋住的身形。
不怎麼悽慘，但是臉色漲紅無比，雙腿也有些打顫。
綱手這個娘們的拳頭，是真的重！
也對，這可是能錘碎須佐能乎的拳頭，當然輕不到哪裡去。
要是再來一拳的話，李徹也非得躺地上訛人不可。
“咦？”
綱手看清了李徹也的臉，當即輕咦出聲，“居然接住了？”
收起拳頭，綱手沒有任何要道歉的意思，“實力還行，但是以後不準突兀消失，再突兀的出現在我身後。”
轉身，綱手繼續前行，但是心裡的嘀咕聲卻是一直沒斷。
這個叫李徹也的小鬼，有古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