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有一天你會發現這條路你走了很遠很遠,似乎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規劃好了必經的旅程,一路上跌跌撞撞磕磕碰碰,遇見的人經歷的事,或許,有些人的出現並不會讓你的生活波瀾不驚,但是他(她)的到來回給你的人生上一堂非常重要的一課,來時匆匆忙忙,去時恍恍惚惚。
有些可以去避諱的話題,高級動物的人們劃分的非常清楚。儘管頭腦在酒精中麻痹中也保持這一課靈動的心境。
我慢慢將摔倒在地上的蘇錦給扒拉起來,那麼大一塊倒下去容易,拉起來真的很難,還好他的潛意識裡邊知道他現在應該配合我攙扶的動作,有人說,喝醉的人其實是最清醒的。他們這個時候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都沒有經過腦電波的深思熟慮,只是潛在的語言來統御內心深處最敏感的部位,和那些最真實的語言、最誠懇的動作。當然,人分三六九等,肉有五花三層。你無法去鞭策這世間的每一個人的行爲,社會中法律的存在在某些特定時刻是鞭策一些人最好的措施,然而有些思想已經偏離的內心的脆弱的方向,越走越遠,隨後便會出現一些極端的事項。
對於蘇錦,他絕對是能夠把握自己內心世界的人,他知道他該做什麼,他知道他不應該做什麼。我將它一步步的攙扶到臥室,讓他喝的口水,都說酒品見人品,這哥們酒量不是虛了,掂量掂量的估計差不多了,不在那麼搖搖晃晃,吐出來,回酒,他基本接近清醒的邊緣的。
我說“你好點沒了”
蘇錦說“你在這好多了呢”
我拍了下他的額頭說“喝多了吧”
蘇錦抓住我的手說“疼啊姐”
我甩開他的手說“沒啥事,我先回去了,還有禮物謝謝了,明天中午來我家吃飯吧,我媽一直嘮叨着你”
蘇錦起來送我到門口“好好好”
我說“你回吧你,走路看着點”
蘇錦比了個OK的手勢
夜晚,安靜的人毛骨悚然。
蘇錦一直看着我進門才肯離開,我輕輕的打開門,“呀,媽,你大夜晚幹嘛呢,你想嚇死我啊”一進門我媽正好敷面膜從我面前經過,那場面,驚心動魄。
我媽被我叫聲嚇得面膜都歪了“你叫叫個啥,好了吧,剛敷的面膜毀了吧”
我說“得,我幸虧沒有心臟病,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媽她不慌不忙的撤下面膜,拍打着臉頰說“你看都幾點了,這會纔回來,小錦呢”
我說“媽媽。媽媽。我的親媽,你不應該問問我麼,開口就小錦小錦,他是你兒子啊”
我媽笑笑說“不是兒子,勝似兒子,比你這個女兒強多”
我這就不開心了啊“媽,這話你說的讓我有點不開心啊,我是咋了你了啊”
我媽說“沒事,你還好,就是欠點火候”
我不服氣說“那是你生的時候有點偏差怨不得我咯”
我媽像是要過來拍我的頭,還好我反應快“水接好了吧,我洗澡去,早點休息啊,對了,我給蘇錦說了讓他明天來吃飯” 我邊跑邊說。
關上門將我媽她的聲音拒之門外,要不然免不了一次語重心長的“謾罵”。
看着放好的熱水,心中還是蠻舒服的,每次週末回家媽媽她都會放好了水等我,我以前都說“媽,你不用放水了, 我有時候和聰慧她們出去還不知道啥時候回,這樣水都涼了”她會說“隔一段時間加點熱水,這樣就可以了,回來可以直接洗了”我能想象的到今天媽她跑了多少遍加了多少趟熱水。我知道她雖然嘴上說我,但她還是愛我的啦。還是避免不了我們倆的鬥嘴了。
洗洗澡,看看錶已經十一點多,在過幾分鐘就是明天的時間了,一天天過得是時鐘追趕的速度。有時候我特別奇怪,想着如果把世界上所有人的時間都定格在某一時刻會不會我們全都凍結在那一個瞬間了,心率暫停,空氣凝固,像是電視劇被按下了暫停鍵,一鍵啓動式的生活模式,那該多好啊,我在想這段時間來,所學的課本一章章往前,日子一天天的過,自從,林青青的到來,我有些刻意去屏蔽一些信息,像是中了蠱,無可救藥,聰慧說出去上網我拒絕了,說一起去唱歌我拒絕了,說晚上一起走我拒絕了....
慢慢的我過去找她的時間少了,她過來的時間少了,有一天,她過來拿掏耳勺,弄丟了,我說“這從初一就跟着我,弄丟了我跟你沒完”爲此我的同桌黎鈺還說我“晨曦你有毛病吧,不就一掏耳勺,你至於麼”我說“至於。時間久了有感情了”黎鈺說“我等會去給你買一個得了”我說“不行”
聰慧像是發了瘋樣,在班裡邊找我的掏耳勺。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她遞給我“喏,給你了”
我接過來“放着吧”
.....
尷尬的能聽見呼吸聲,空氣像是凝固了。
黎鈺說“嘛呢嘛呢,不是找到了麼,來,你倆笑一個”
聰慧說“沒什麼事我過去,要上課了”
我說“嗯”
....
記得那堂課上的似乎不在線上,老師的提問回答的也是這麼蒼白無力,爲此語文老師讓我把《長恨歌》晚上自習被給她聽。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一直像唸經一樣在哪“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晚上還是有點結結巴巴,語文老師說“這次就算了,以後上課用心點,纔多大跑神都九霄雲外了”我不敢吱聲屁顛屁顛的走出了辦公室長嘆一口氣。回來的時候免不了黎鈺秦文築他們的嘲笑一番“感覺如何”我白了他們一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們要是想我給你們說說”他倆立馬說“再見吧兄弟”....
不知想到何處,似乎還沒有隨意,我起來折騰蘇錦帶過來的小禮物,拆開看,是一個木製的一組小鳥,展翅騰飛的架勢,手工精細,輪廓清晰,裡邊還有一封信:
“小曦
自從生病後你的情緒不似以前,笑容總是那麼的令人心酸,不知從何時此,我不敢去問及你更多的問題,所有的話其實不說都明白,我只希望你過的開心。
小的時候,你長得快,被人欺負得我你像是姐姐一樣將我攔在身後說再動一下試試,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決定了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將你攔在身後,霸氣的說說動一下試試,現在長大的我已經高出你一頭的高度了我想我可以保護了你,但是生病了我沒法替你分憂,難過了我無法替你承擔,我不知道我是否還能護你一世周全,免你驚,免你喜,免你四下流離,免你無枝可依。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好好上學,將來考一個好的大學,如果可以的話,許你一個未來。無論你以後做什麼決定我都可以支持你,如果你的以後沒有了我,我會在你不遠處看着你,爲你保駕護航。
好了,到這了,你要好好上學,考個好大學,在一所大學,我好照顧你啊”
擡起頭,臉上居然有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