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又被父親責罵了?”夏子衿攔住在走廊裡的夏子悅,看他垂頭喪氣,心有不甘的樣子,就知道被老頭子罵了。
“怎麼?看我笑話,我說,還輪不到你吧。”夏子悅痞子般的笑笑,一點也不買賬。
“你不是想要家產麼?我幫你。”夏子琪說。
“你幫我?你不想要?”夏子悅湊近她的臉,“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那點花花心思,也只有老二由着你。”
“我有什麼心思?咱們彼此彼此。”夏子琪和夏子悅彼此都心知肚明。這個家裡最受重視的是夏子衿,他聰明,懂事,從小就受寵愛,父親到哪裡都帶着他,見多識廣。夏子悅喜歡耍無賴,皮的很,吃喝嫖賭倒是愛好。夏子琪是個女人,早晚要嫁出去,脫離家裡。表面上,三人和和氣氣,一家人,背地裡,夏子悅是想着怎麼從老頭子手裡奪家產,夏子琪還要好,想着怎麼連帶着拿到慕容氏的家產。
“你有什麼計劃?”夏子悅對夏子琪的提議倒是感興趣,他不否認,現在憑他一人之力,還不能扳倒夏子衿,他現在畢竟是慕容氏女婿。
“你喜歡慕容雲英。”夏子琪一語中的,“我早看出來了,你看見她就丟了魂兒。”
“呵,是又怎麼樣?”夏子悅也不否認,他是喜歡慕容雲英,這個女人脾氣壞,驕橫跋扈,可是長得漂亮,也喜歡穿豔麗的衣服,像個蝴蝶似的亂飛,飛的他心裡都癢癢的。
“你倒是老實,我告訴你,她還是個雛兒。”夏子琪透露了個天大的好消息。
“你怎麼知道?”夏子悅心花怒放,這女人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女人的直覺,她跟我聊天,我看出來的,夏子衿一直都沒有碰過她。”夏子琪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她敢保證,慕容雲英每次談到夏子衿就是一副閨中怨婦的樣子,八九不離十。
“夏子衿是不是男人?放着漂亮媳婦不要?”
“夏子衿一開始就不喜歡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歡慕容仙竹。”
“你告訴我這個幹嗎?”
“你說幹嗎?”夏子琪知道,她這個流氓大哥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到手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你會這麼輕易幫我?”夏子悅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也不信這個心計深重的妹妹能無條件幫他。
“我只要一半家產。”夏子悅說。
“一半?哼,就算分,你也只有三分之一。”
“除掉夏子衿,就有二分之一。”
“你的心還真狠,到底是一母同胞。”夏子悅沒想到夏子琪也想到了這一層,他原先也想過除掉夏子衿,他這個大少爺就順理成章的繼承家產。
“做是不做,給個痛快話。”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奉陪。”夏子悅一時腦子發熱,想着錢財美女,一舉兩得,也就答應了。
“要除掉夏子衿,還需要一個人。”
“誰?”
“慕容雲英,她是離夏子衿最近的人。”
“你讓我去搞定她?”
“怎麼?這樣的美差不想做?”
“想做,當然想做。”一想到慕容雲英的嬌媚,夏子悅渾身都是勁兒。
“今晚,夏子衿不在。”
“你怎麼知道?”
“他和朋友安如風去‘天香樓’喝酒,估計回不來。放心,我幫你看着,保證不壞你的好事。”
“好,就這麼定了。”
當晚,月上梢頭,夏子衿果然沒回來。慕容雲英想着準是又去青樓喝酒了,也就生着悶氣,不等了。
初春的晚上,有點涼意。慕容雲英穿着稍薄的裡衣,剛沐浴完,頭髮還未乾,渾身散發着甜美的體香。本來這樣的美好是屬於她心愛的夏子衿,可是。風突然吹開了窗戶,慕容雲英也沒多想,就去關窗。突然窗外跳進一個人了,一下子捂住她的嘴巴,關上了窗戶。
“嗚嗚。”慕容雲英奮力掙扎着,她看清了那人的臉,是夏子衿的大哥夏子悅。這個人平時見到她就一副色相,倒也沒對她做出越矩的事來。
“慕容雲英,好弟妹,讓我親親,想死我了。”夏子悅抱着她就是猛親,剛沐浴的臉紅撲撲的,水嫩嫩的,讓他心裡的貓爪撓的更厲害了。
“放開我,我要叫了。”慕容雲英掙扎着要喊叫。
“你叫吧,我是不介意,你看夏子衿還要不要你?柳家還能不能容你?”夏子悅嚇唬她,女人的名節重要,即使不是自願的,被發現了,也難以見人了,何況她還是大家小姐。
“你要怎樣?”慕容雲英現在是六神無主,母親剛過世幾天,自己心緒混亂的時候,又遇到這個流氓。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要你。”夏子悅見她不掙扎了,一手抱着她,一手伸進她的衣服裡,觸碰到她的肌膚。
“你,你流氓,下流。”慕容雲英叫罵着。
“你罵啊,夏子琪在外面聽着呢,要不要叫她進來聽?”
“你,她,你們?”慕容雲英是真想不到,看起來那麼溫柔懂事的夏子琪居然聯合這個禽獸欺負自己。
“依了我,有你的好處。”夏子悅慢慢卸下她的鬥志,“夏子衿還沒有碰過你吧,嘖嘖,這麼漂亮的女人不要可惜了,跟了我,保你日日欲仙欲死,何苦獨守空房,忍受寂寞?”流氓之所以是流氓,就是調情的手段一流。夏子悅是百花叢中過,女人的身體是瞭如指掌,怎麼樣能讓女人舒服那是小菜一碟。果然,慕容雲英畢竟是正常女人,敏感部位被不斷的觸碰,沒有感覺是騙人的。只是,她的羞恥、尊嚴讓她依舊堅持着防線。
“呵,矯情的女人。”夏子悅見多了女人,沒有不喜歡風流男人的,把住女人靠的是手段。夏子悅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嘴上更不饒人,先是輕輕觸碰,再說淺嘗,見她有點發抖,硬是撬開了脣齒,來了個纏綿的深吻。未經人事的慕容雲英哪裡經得住這樣的挑逗,一時間差點就暈了過去。
“我看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夏子悅抱起慕容雲英,看她杏眼迷離的樣子,知道時機成熟,一擡腳,衝着牀邊走去。
慕容雲英朦朧中覺得衣服被脫去,身上一涼,隨後溫熱的手在身上游走,點燃着她的心火,讓她欲罷不能。一個滾燙的男人軀體覆蓋上她,徹底的燃燒了她。應該是寂寞久了,她不想再忍了,伸出手臂,環住那在自己胸口賣力耕耘的男人脖頸,雙腿不自覺的環上那健壯的腰身。夏子悅此刻正狼血沸騰的厲害,一個挺身,慕容雲英疼的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門外突然下去雨來,溫度降下了點,放風的夏子琪倒是覺得有點冷了,看了一眼房間裡的燈滅了,冷哼一聲,“姦夫淫婦,由你們逍遙些日子,哼。”她可不會那麼蠢,她要的何止是一半家產,她要整個柳家,連帶着慕容氏也別想逃出她的手心,等着瞧。
“沁竹齋”,安若晴坐在門口,看雨。竹林很密,再大的雨落地也只是小水珠而已。安若晴不喜歡下雨,溼噠噠的,難受。春雨綿綿,沒有南釋竹的竹林居然顯得有點空曠無趣了。
“南釋竹這傢伙,不是說不能離開這裡的嘛?騙人。”安若晴嘟囔着。
“誰在罵我?阿西,打噴嚏了,罵我很久了。”南釋竹的聲音傳來,人也出現在她面前。
“你去哪裡了?不是不能離開嗎?”
“是不能離開,走到哪裡都還是要回到這裡的。”南釋竹說,心裡是惆悵,當時是她帶他回來困在這裡,現在她能放自己走嗎?
“你淋雨了?”安若晴看他衣服有點溼,頭髮上也是水。
“偷看人家辦事,總要受點懲罰的。”南釋竹朝她擠擠眼。
“辦事?什麼事?”安若晴不解的問。
“當然是夫妻之事啦。”南釋竹說的堂而皇之。
“你,你居然偷看人家?”安若晴是青樓出來的,當然懂,“你真不厚道,這種事情也能偷看。”
“要不是我偷看,還探不到敵情呢。”南釋竹一想到自己偷聽到的消息就興奮。
“敵情?”
“夏子衿那傢伙被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慕容雲英跟夏子衿的哥哥夏子悅通姦,夏子琪還負責放哨,你說是不是有意思的很?”
“這什麼世道?怎麼這樣?”安若晴是非常不喜歡慕容雲英,這女人太蠻橫無理,先不說慕容仙竹受她多年欺負加毒害,自己進門沒多久就挨巴掌、被潑水、受詛咒,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就是這樣,你還不知道,夏子琪這女人真不簡單,她算計了自家兩個哥哥,還算計你們慕容氏。”
“我姓顧,什麼我們慕容氏?”
“反正她就是野心勃勃,貪得無厭,想着侵吞兩家家產,除掉絆腳石。”
“她要報復慕容雲朔?”因爲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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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夏子衿哪裡礙着她了?”
“柳家老爺寵愛夏子衿,不待見另外兩個兒女。”
“慕容雲英會和別人通姦?別是你誹謗吧。”
“我發誓親耳聽到,親眼看到,就算是被迫的,我看以後也是順理成章了。哪個女人受得了獨守空房?”
“難爲她了,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
“你別忘了,她可是想着柳家家產的,慕容仙竹是想你阻止她。”
“我知道,只是有感而發。”
“你又不是獨守空房,不是有我嗎?”南釋竹說。
“少臭美了,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事情變複雜了。”安若晴原先以爲只是單純的報仇,現在好了,怎麼還有柳家的事了?
“身上溼了,去泡泡溫泉。”南釋竹是找藉口和安若晴親近了。
“你幹嘛這樣看我?”安若晴泡在水裡,不舒服,南釋竹幹嘛用那種憂傷的樣子看她?
“要聽故事嗎?”南釋竹收起他的神傷,從空氣中幻化出一架古琴。
“咿?古琴?哪裡來的?”安若晴在“天香樓”看到姑娘們細化這個,彈出的曲子也妙。
“你喜歡?”南釋竹的眼裡是欣喜,她有感覺嗎?
“我又不會彈。”安若晴想着要是自己生在大戶人家,說不定就會了,“我能摸摸嗎?”
“嗯。”南釋竹讓古琴漂在水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