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蔚藍蔚藍的,白雲軟綿綿地在天上沒有盡頭地飄啊飄啊,陽光輕輕地撒在綠油油的草地上,彼岸花和薰衣草一把一把的滿地都是。
女孩與老人悠閒自在的躺在草地上,玩着最老套的石頭剪子布的猜拳遊戲。娃娃的身體變大了好幾十倍甚至幾百倍,跟人也差不多大了,坐在樹蔭底下乘涼。
遠處跑來一對男女。仔細一看,男女與女孩長得特別相似。
女孩開心的撲倒男女的懷裡:“阿爸阿媽,梓彤好想你們。”
老人不停地嘮叨着:“終於捨得回來了啊,你們把彤彤託付給我,轉眼就三四個年頭了啊。”
可以看得出男女也很高興,不停地附和着“是是是”。
現實生活中,女孩躺在柔軟的大牀上,手裡抱着一個卡哇伊的木偶,嘴角禁不住往上鉤。
牆上的古鐘有節奏的低沉敲了十二次“tick tick tick”。
十二點了。
十二點,也是零點。即是一天的結束,也是一天的開始,人們大多數都疲勞的沉浸在幻想的夢境中。
誰也沒有注意到,女孩手裡的木偶——娃娃像是掙扎似的動了動。
娃娃的眼睛忽的亮了,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呈明亮的黃色。
沒有人注意到。
也沒有人知道。
突然,娃娃說話了。它的聲音很低,很幽遠。
它說:“Game begins.(遊戲開始。)”
“Game,As begining,Can not finish.(作爲開始,比賽,不能結束。)”
“Did not have meaning otherwise.(沒有否則意味着。)”
第二天,女孩在震耳欲聾的鬧鐘聲中起來牀,急匆匆的洗漱完畢,吃完早飯,背上不算太重的書包,一蹦一跳的上學去了。
奶奶獨自待在家裡,不厭其煩的做着一個又一個的小木偶。娃娃躲在的它來說很高很高的房門上,靜靜的看着它的兄弟姐妹的誕生。
娃娃木訥的擡起頭,默默地摸摸左心房。
那裡沒有跳動。
也就是說,娃娃的心臟沒有跳動。
或者說,娃娃沒有心臟。
娃娃從來都是死的。
它根本沒有活過。
娃娃沒有心臟,更沒有靈魂。
娃娃是悲慘的。
命運掌握在他人的手裡。
這一秒鐘你是天使,下一秒鐘就可能是惡魔了。
命運,
變化無常。
“踏踏踏”。聽着這輕快的腳步聲,娃娃猜測,是女孩回來了。
只有她才能發出這樣的腳步聲。
難道不是嗎?
娃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個鯉魚翻滾,就從房門上跳了下來。隨即,又用最快的速度略帶吃力的爬上了牀頭櫃——那是今早女孩把它放在上面的地方。
“娃娃,想死我了你!你有沒有想我啊?”果不其然,女孩放學之後就直奔臥室。娃娃默默的插了句嘴:“我說沒有你會打我嗎?”
娃娃在心裡暗念,這樣的生活,是幸運的,還是悲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