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一聽小蘭兩口子辛辛苦苦蓋的房子是爲柳陽蓋的,頓時感動落淚。
“小蘭,你讓我說什麼好呢?”何玉抓住小蘭的手說道。
“嬸子,你啥都不用說!柳陽哥很快就出來了,到時候把你們的戶口落過來,以後你們娘倆就在小砬子生活,我們彼此還能相互照應!”小蘭把鑰匙放到何玉的手心上。
何玉拿着鑰匙的手顫抖着,內心期待着和柳陽團聚的那一天。
小蘭一家人的日子雖然並不富裕,但卻有滋有味,而此時的魏永年卻陷入了麻煩當中。
在胡大軍的案子中,魏永年通過不懈努力,最終讓胡大軍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胡大軍被執行死刑的那天,西登的老百姓歡欣鼓舞,奔走相告,可謂是大快人心。
胡大軍是胡家下一代的獨苗,胡大軍的死讓胡家對魏永年恨之入骨,於是暗地裡開始了他們的報復計劃。
胡家爲了扳倒魏永年煞費苦心,他們首先從黃禹舜開始下手,從而把魏永年最強後盾除掉。
黃禹舜從區裡主要領導崗位調到了一個閒職崗位,雖然級別上升了半格,但已經沒有了實權。黃禹舜調動工作後,沒有鬧情緒,因爲他畢竟離退休年齡很近了,這樣的安排也算合情合理,但他隱隱有些擔憂,擔憂沒有他的支持,魏永年等人會受到胡家的打壓報復。
欲加有罪,何患無辭,黃禹舜調走後,胡家人立刻開始對魏永年下手,魏永年被以接到多人舉報爲名,停職審查了!魏永年在督辦胡大軍案子的時候就想到了後果,所以他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積極配合調查。
“身正不怕影子斜”,魏永年一身正氣,兩袖清風,調查組經過多日調查,仍然找不到魏永年的任何把柄。
可在有些人的授意下,調查組硬是雞蛋裡挑骨頭,拿魏永年工作中的一個小失誤做文章,硬生生把魏永年從縣委書記崗位上拿了下來。
爲了怕激起民憤,胡家人通過手段,把魏永年調到區裡擔任一個閒職,這種明升暗降的手法讓不明真相的老百姓誤認爲魏永年是升了職,從而平息了民憤。
魏永年一被調走,西登的領導班子立刻開始大幅度調整,原來魏永年重用的幹部基本上都靠邊站了,胡家嫡系的一衆小丑開始粉墨登場,西登的天再次變了。
作爲魏永年得力副手的於慶國首當其衝,正是年富力強的年齡就被調到ZX工作,成爲繼魏永年後第一個被打擊的對象。
於慶國也沒有憤憤不平難過失落,他把這次調動權當韜光養晦,於慶國相信總有一天這些跳樑小醜會慘淡落幕,西登的天空還會是一片蔚藍。
胡家爲了掩人耳目,新的一把手沒有用自己本家人,而是把胡家最忠實的擁躉陶虎成推到了前臺,成爲胡家的代言人和有力執行者。
陶虎成成爲西登一把手後欣喜若狂,暗自慶幸站對了隊伍,他上任後的第一件事就想把樑輝撤了。
陶虎成覺得這件事很簡單,認爲隨便找個藉口就可以把樑輝拿下,誰知道卻遭到了以劉志國爲首的很多人的強力回擊。大家明確表態,如果把樑輝撤了,大家全部辭職不幹,這其中也包括崔喜。
樑輝不僅得到部下的力挺,同時區裡的垂直領導也很給力,扛住壓力,堅決不同意更換樑輝。
陶虎成惱羞成怒,準備強行把樑輝拿下,但胡向海這時候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不能急功近利,千萬別惹起衆怒,對於樑輝完全可以採用“溫水煮青蛙”的損招。
不管咋說,樑輝保住了自己的位置,他對能不能繼續當局長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不在這個位置,李志國和崔喜這些中流砥柱會得到不公正待遇。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儘管樑輝保住了位置,但也被削弱了很多權利,他盡力維護局裡的中堅力量不被打壓,可卻無法阻攔一些人通過巴結賄賂手段趁機登堂入室。
原本明德派出所所長和指導員都是崔喜一肩挑,形式變化以後,崔喜派出所所長職位沒變,但卻有了新的指導員,那就是大草包康得海!
康得海爲了得到這個職務花了不少錢,所以一上任就急迫想把這些錢早早弄回來。康得海想盡一切辦法爲自己創造回收本錢的機會,不管是打架鬥毆還是賭博偷盜等,一切以罰款爲目的,罰款交的多處罰就輕,罰款交的少處罰就重。
康得海不敢明目張膽地貪污罰款金額,而是通過弟弟康德水來達到斂財的目的。如果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給康得水拿上足夠的好處費,康得海就會幫助擺平,這種解決辦法也成了不公開的秘密。
崔喜是個眼睛裡揉不下沙子的硬漢,對康得海的做法公開反對,並且幾次向上級部門進行了反映,可最終康得海沒有得到應有的處分,反而把崔喜調到了封平公社派出所擔任所長。
封平公社挨着明德公社,雖然距離小砬子不是很遠,但崔喜要熟悉新的工作環境,每天都很繁忙,所以一週才能回一趟小砬子。
縣裡的主要領導崗位調整完後,明德公社的領導崗位也進行了調整。鄭權被調到了別的公社擔任書記,顧天鳴從副社長的位置一躍成爲明德公社的書記,黃永年則繼續擔任社長一職。
這一系列的變化雖然沒有波及到小蘭,但卻波及到了於慶東。
開春後因爲社員開始忙起來了,所以來夜校上課的學員越來越少,於慶東不得不把夜校的開課頻率調整到每週一次,饒是如此,每次開課教室裡也坐不滿人。
於慶東沒去夜校之前,夜校之所以存在就是爲了給即將退休沒有位置的耿懷仁留個去處,如今耿懷仁已經退休,於慶東沒有正式編制,顧天鳴就動了關掉夜校的心思。
雖然顧天鳴不用顧忌於慶國了,但他卻沒有直接下令關掉夜校,而是把於慶東叫到辦公室做了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