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騎馬行在去天牢的路上,剛剛接到消息,皇上以審問了淮南王,那傢伙受不了刑法全部招個乾淨。的卻與雅冢有所交涉,要密謀王位,並且答應,若雅冢爲他謀得皇位,就會依照約定依附於雅冢,皇上雷霆大怒,但顧慮到兄弟之情,命令終身囚禁淮南王。哼,終身囚禁?墨羽怎麼讓他苟且偷生於世上,離七日之約還有三天,自己要提前去折磨淮南王,要他死個明白。想罷,墨羽快馬疾行起來。
“將軍,淮南王以休息了,小的已聽從大人的吩咐,把所有獄卒都支開了。”
“極好,你下去吧,這些銀子去差他們喝酒吧。”墨羽從袖口中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遞給獄卒,便徑直走進了天牢。天牢是關押罪行極其惡劣的犯人的,這裡終日不見陽光,犯人的吃喝拉撒全部在天牢中。裡面的氣味可想,一個王爺被關在這裡,常年的養尊處優下來,幾日也是受不了的。墨羽走到淮南王的牢前,看見淮南王以入睡,手在不停的驅趕頭上的蚊子,不禁冷笑。真是死不悔改,還有心思睡覺,皇上能再這麼大的事上饒他不死,可想哪日也會因爲手足之情放了他也未嘗不可。想到這,墨羽從地上撿起石子,瞄準淮南王的額頭扔了出去。
“呃.....”熟睡中的淮南王被額頭的疼痛弄醒,他迷茫的坐起來,摸摸額頭,“呀...”只覺得紅腫起來,他轉過頭,只見牢房外站了個人,穿着黑漆漆的斗篷,讓他看不輕那人的容顏,不過從身形可以判斷是個男子。是福是禍,淮南王不清楚,連日來在獄中的日子,讓他覺得精神恍惚。幾日下來,他已被這天牢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哪裡還像當年意氣風發的王爺。
“給淮南王請安了。”正想着,牢房外的人說話了,淮南王緩緩站起來,走到牢房門口,隔着牢門仔細看着來人。只見來人慢慢拿掉頭上的斗篷帽,露出一張剛毅毫無表情的臉來,是墨羽!
“墨將軍,你是來替皇兄傳旨來的嗎?是不是皇兄要放我出去?”一看是墨將軍,淮南王立刻有了少許希望,誰不知道墨羽是皇上身邊得力的臣子,大事小情,除了方淮,都會要墨羽去辦。
“淮南王多慮了,皇上決定了得事,怎會輕易改變。”墨羽冷冷道。不禁啞然失笑。
“那你深夜前來...有什麼事?”淮南王心虛的看着墨羽,他父親死的時候他只有12歲,怎麼知道前因後果..
“淮南王,這麼多年了,你害我失去父親,失去童年。”墨羽依舊毫無表情的說着,“我等到今日纔來要你性命,你多活了那麼多年,心裡應該開心纔對。”說罷,墨羽看向淮南王,眼神如劍,好似要插入淮南王身體般。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淮南王迎上墨羽的目光,一個冷顫,“我當年只是聽人密報說你父親要告發我,我....我也只是爲了自保,才...纔去告發他,我沒想到..沒想到...他最後被皇兄處置了...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知道皇兄會如此狠毒....你,不要...。”
“夠了!”還沒等淮南王說完,墨羽怒道。“如今在我看來,父親就是你和中啓帝害死的。我今日送你上路,來日也一定會送你得好皇兄與你團聚。”墨羽狠狠的說。
“墨羽,哦,不,墨將軍,你放過我...我當年..真得不是故意的,我淮南府已經無人活在這世上,只剩下我了,求你....求你給我條生路,將來皇兄放我出去後,我一定給你封王!”淮南王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知道,他從小得皇兄的寵愛,過些時日,皇兄一定會放他出來的。
“哈哈...”墨羽冷笑起來,看着他得表情,淮南王戰慄起來。
“封王?我父親早以是王,就算你要給我皇帝做,你今日也是非死不可!”說罷,墨羽走到牢門前。淮南王一個凜冽,逃似的爬到牀邊,“來人啊,有人要殺本王,快來人。”淮南王不甘心的嘶喊起來。
“王爺,你儘管喊,看有沒人來救你。”墨羽冷冷笑着。
“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淮南王帶着哭腔道,眼淚鼻涕一把把的流出來。
“王爺,珍惜你這幾日的光景吧。”墨羽道,“記得下去後,好好像我父親賠罪。”說罷轉身離開了。淮南王看着墨羽的背景,心裡疑惑起來,這小子怎麼沒有殺他?難道要折磨他?不管了,能活着就好,能活着皇兄就會放自己出去,太后那麼疼自己,不會不爲自己求情的。墨羽,你給我等着。
“將軍,您出來了。”獄卒在門口看到墨羽道。
“這三日內,無論淮南王提任何要求要見皇帝都不許上報。”墨羽道
“是,奴才遵命。”獄卒低下頭道。墨羽點點頭,騎上馬準備回府。
大街上人聲鼎沸,這麼晚了,依舊燈火通明。除了淮南王,心情變得舒暢了不少,墨羽放慢腳步,享受着夜晚的景緻。忽的望見前面圍了一羣人,本不愛看熱鬧的墨羽打算徑直走開,卻聽見了雅冢兩個字,墨羽停下馬,決定一看究竟。
“買東西要給錢,你知不知道?”只見一個小販揪着一個穿着怪異的人,一臉要報官的架勢。
“我不是給你錢了嗎?”被揪着的那人不依不撓,看樣子很清秀,聲音也比尋常男子要細些,墨羽細細看他,覺得眼熟。身着雅冢的衣着,墨羽想了片刻,這不是雅冢王子身邊其中的一個小廝嗎?見他手裡拿的是雅冢的貨幣,墨羽笑了笑,天朝的市井小販,只知天朝錢幣,不想這小廝手裡的錢幣要多於買胭脂水粉的錢。
“你這哪裡的錢,我不認,大爺我只認銀子知道嗎?”小販嚷嚷道。
“笑話,你要錢我給了,你管是哪裡的錢?銀子是嗎?小爺沒有!”那雅冢的小廝也不依不饒。
“你個混小子,要大爺去報官嗎?!”小販急了,伸手去拉雅冢小廝的帽子,那廝也不含糊,和小販動起手來。
“住手。”墨羽道,撥開人羣,小廝聞聲楞了一下,只見小販趁其不備一把扯下那小廝的帽子,一把亮麗的秀髮就這麼暴露在大家面前。小販愣住了,“你....你是女的。”衆人也驚歎起來,這女子也是美豔無比,只是多了些男子的氣概。
“你真是大膽,待我會雅冢帶兵滅了你!”那女子憤怒起來,擡手要打小販。
“姑娘息怒。”擡起的手被墨羽拽住了,好大的力道,女子轉過頭,看向來人,不覺得愣住了,這男子她認識,此人是墨羽,當朝的鎮山將軍,之前在雅冢曾有過一面之緣。
“這是銀子,不用找了。”墨羽拿了袋銀子遞給小販,看了看女子,徑直拉着她走出了人羣。小販接過銀子,墊了墊,滿臉笑意,一口一個謝謝大爺,衆人見事情已經解決,無趣的散開了。
“事情已經解決,姑娘可以回去了。”出了人羣,墨羽道。準備上馬回府。
“等等。”那女子立刻拉住墨羽。眼睛不肯離開墨羽。
“還有何事?”墨羽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那女子,不得不說,這女子比起雅冢其他的女孩,多了幾分中原女子的味道,很好看。
“你真得不記得我了?”女子道,微笑起來,臉也慢慢紅起來。
“記得,”墨羽道,“你是烏圖王子的身邊的人。”
“其他的那,沒了嗎?”女子臉上有些失望,她雙手抱胸,靜靜的看着墨羽。
“嗯?”墨羽思索片刻,又看了看女子,越看越覺得熟悉。“墨某確實覺得姑娘很眼熟,只是,一時記不起哪裡見過了。”
“墨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女子道,“我提醒提醒墨將軍,我們在雅冢曾見過。”
“雅冢..”墨羽默默唸道,又擡起頭看着女子,前些日子奉旨前往雅冢刺探軍情,在雅冢皇宮附近險些被官兵識破他得身份,正好在路邊碰見一個女子,爲掩人耳目,墨羽抱住了那女子,官兵以爲是本地的一對戀人,就走開了。想到着,墨羽仔細打量起身邊的這女子來,這不就是當日他抱得那名女子嗎?墨羽忙不好意思起來,雙手抱拳,“墨某當日有要務在身,不得以才那麼對姑娘,還望姑娘贖罪。”
“呵呵,”女子開心的笑了起來。“你想起來就好,本姑娘的相貌想必也不會讓人那麼難忘記嘛。”說罷拉起墨羽的手來。
“姑娘,這...”墨羽楞了一下。
“我雅冢人不用守那麼多得破規矩,就像你當時抱我,也沒什麼啊,朋友見擁抱是很正常的事。”女子豪邁道。
“在下..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姑娘您自便就好。”墨羽掙脫開女子的手。
“不行!”女子制止住墨羽。“我人生地不熟的,又沒你們朝的銀子,看在我救過你得份上,可不可以儘儘地主之誼。”女子搖着墨羽的胳膊,可憐的看着墨羽,一雙大眼睛像要溢出水來。曾幾何時,漣漪也這般對自己撒嬌過那。墨羽不覺的笑起來。
“不說話就是同意了吧。”女子見墨羽的笑容,以爲他同意了,硬拉着墨羽進了集市。墨羽扭不過這女子,心想她的卻在雅冢救過自己,帶她吃吃飯就當是報恩也好,省得欠下人情,便也就隨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