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接近奪旗過去了足足三月之久,百宗大演的所有弟子都或多或少取得了一些成績,現在都趕赴大明山,那兒便是第一項最終目的地,當然,未入大明山範圍,纔是戰爭最激烈的時候。
無論奪旗少或者多,都會去大明宗交接任務,如果不幸被淘汰,看看其他的活動也非常不錯,反正這段時間五宗都開放,不會跟以往一般守衛森嚴。
此刻的大明山各峰都住滿了人,一直到大明鎮以及周圍的鎮子,場面足矣跟前幾個月的青雲山逸峰相比。
瀚海邊緣,鹽城。
此地依舊是跟以往一樣熱鬧,但匯聚的絕大部分都是商人,他們可對這次百宗大演沒有什麼興趣,只想着怎麼賺錢。
黃克獨守空房已經有一個月時間了,眼見奪旗快要結束,周逸還是不見蹤跡,心裡也是有些焦急。他甚至懷疑周逸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其實經過入尊和斷臂這種大起大落的情緒波動,他真的需要一段時間來修養,便暫時留在暗礁海域,跟天鯊領主學習海域使用。
再過一日,已經到了交旗的倒數第二天。鹽城內沒有一個年輕武者,黃克心生惆悵,獨往酒樓。
他獨坐一角自酌,旁邊還有幾個人在吹噓自己下海經歷,甚至還有幾個年輕女子在對他拋着媚眼,但他卻想着男人。
“最近怎麼樣?”
憂傷的黃克耳邊響起聲音,連忙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青年坐在他對面,臉上還掛着和煦的笑意。
較一個月之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首先他的頭髮長長了不少,零零散散的隨意飄着,穿着一身亞麻色的質樸長袍,皮膚變白了不少,甚至都有些病態,嘴脣還有些泛紫,好似中了毒一樣。
但身上的氣息纔是變化最大的地方,他只是靜坐那兒,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似是溫和又似是鋒利。
體型變化不大,但左邊手臂空蕩蕩的,隨風清揚。
“你的手臂?!”
黃克大吃一驚,這已經說明他的手臂斷掉,果然還是發生了很大的事情,竟讓他都斷掉一手!
“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講給你聽吧。”
周逸有些感慨的說道,“靜兒,這是我朋友。”
胸前鼓了鼓,從左側的上面兜裡,鑽出一個小腦袋來。她只有拇指大小,天藍色的眸子和頭髮,手掌扒着兜口,眨巴着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外面。
“噗...”
黃克一口酒水直接噴了出來,剎那間世界觀又被周逸毀了一次,他竟看到了一個這麼小的姑娘?而且她五官俱全,膚色白皙,如果放大百倍,絕對是個絕色天香的美人。
“這他媽是啥?”
感覺眼前這一幕太難以接受了,還從未聽說過如此奇特的生物。
“依舊說來話長,不過以後她也是我們朋友了。”
這小巧姑娘自然是靜兒了,她散去了所有力量,對於修煉一事不在如同以往那麼熱衷,外加周逸邀請,第一次來到了人類世界。
“奪旗還有幾天?”
“一天...”
黃克昏昏沉沉的回答,同時看到拇指姑娘跳到桌子上,撕下一片比她還大的糕點就吃了起來。
“那咱就上路吧,別在這兒呆了,鬼獒他們呢?”
“等不到你就提前去大明宗了,我一人在這兒可是等了一個月。”
看到拇指姑娘索性坐在桌子上吃,黃克將糕點推近了一些,其實接受這個設定後覺得她太可愛了,周逸也不知從哪弄來的。
“那咱也去吧,一天時間趕到大明宗還是比較遠的,收拾一下上路了。”
“恩...”
黃克依舊看着吃東西的靜兒,她也眨巴着藍寶石一樣的眼睛看着黃克,這個是她看到的第三個人類。
未坐半餉,整裝上路,找無人之處一飛沖天,他雖不算很年輕的尊位強者,但這個年紀也非常罕見了,而且最關鍵的是他並非接受傳承,乃是自主覺醒,而且領域之力跟海有關,屬於神水經脈的引發。
尊位跟融境位完全就不屬於一個位階了,他能感覺到力量的覆蓋面大了不知多少倍,感知力也不知強了多好倍,雖然現在只有右臂,但在一個月天鯊領主的培訓下,能將他使用的非常完全,實力倒也不見會弱多少。
大明宗附近現在是熱鬧非凡,山上山下全是年輕武者,還有些神色疲憊,像是剛到,有些五人隊伍只剩下了兩三人,顯得有些慘烈。
很快夜色降臨,這片地帶卻燈火通明如若白晝,酒樓飯館擠滿了人,都在講述着這三個月來的奪旗經歷。
“聽說最近的百旗隊了嗎?”
“什麼玩意?”
“就是最少擁有一百個旗幟的隊伍...”
“太扯了吧?一百個?那可是相當於去一百個宗門啊!”
“是啊,這三個月來流言一直在傳說這幾個隊伍,實力那是相當厲害啊!”
“快說說,都有誰?”
無論是哪兒,都會有令人矚目的焦點傳說,也是他們,給這個不安躁動的時代帶來了嚮往之意。
“首當其衝的,就是陸久帶隊的大明宗組隊了,聽說好多宗門都不跟他們打,拔旗相送還熱情招待,真是嗶了狗了,這羣貨色...”
“不說五宗分隊了,其他的呢?有沒有崛起的?”
衆人關注的並不在五宗上面,他們出生的地方就比大夥優越了太多,更爲關注的還是普通宗門有沒有一飛沖天的。
“有,還有那幾個戰爭傭兵分隊...”
“呃...就不能有個別人嗎?怎麼來來回回都是他們幾個。”
“倒是有個斗笠人還比較神秘的,聽說小隊過去都是一個人上。”
“我也是略有耳聞,不知道他們手中有多少旗幟,能不能把這羣貨給比下去。”
“聽說裡面有個女孩會幻術,而且幻術非常強大,長得也漂亮,他們該不會是百花宗的吧。”
“我可不是百花宗的哦。”
幾人的討論中,一個衣着斗笠的窈窕女子端了杯酒水路過,坐到前方的桌子上,那兒還有四個斗笠人。
頓時引起了現場激烈的言論,而那五人依舊各做各的事情,將他們的舉動全部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