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接近瘋狂的尊位獸類吞山白蟒一路前行中摧毀了所有小山,天地都跟畏懼一樣開始發顫!
周逸的這道斬擊,讓它受到了實質性的傷害!
先前跟雲蛛打聽消息時就猜測出這個結果,第一次跟吞山白蟒的交鋒中,自己引以爲傲的罡力,竟然對它造不成任何傷害,那時就把主意打到了腹中。
體外有鱗片可防禦,但無論是哪種獸類,體內都會很是脆弱,尤其是這種龐大的獸類,還可在它身體裡面活動。
但唯一害怕的就是它的胃液腐蝕性,尊位獸類的胃液自然很強,也是念及於此,想出了兩套方案,一切都是爲了讓它吞進去而後在計劃行事。
“它快要來了。”
陸少明看向震盪位置,呼吸頗爲急促。
他們五人現在在天山腰,雲層之上,五人統一揮動着翅膀停留在此處,旁側一個小石頭上放置着一個瑩白如雪的花瓣。
“應該是感覺到了天山寶蓮的氣息。”
炎立斜站在山腰上揮動火色翅膀,這位置幾乎與地面垂直,而且山壁光滑的可怕,不使用飛翔武決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力,就連放天山寶蓮的那個石頭也不知道找了多久。
“在下這種模式堅持不了多久,倒希望吞山白蟒能更快一些。”
黃克身後蝙蝠肉翼在空中揮舞,其餘地方跟之前變化不大,但僅僅是這個實質性的翅膀,也夠古怪的了。
衆所周知血脈之力即便是鷹獸,也不會學會飛翔,這傢伙居然靠着血脈之力在飛,說出來無法相信。
轟隆...
山上又是一片碎石炸裂,空中響動陣陣,預兆着不祥之物正在來臨。
“天已經快亮了嗎?”
陸少明超東方看去,一望無際的黑暗之中隱約有幾道光線射出,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一夜了。
他們自然沒有絲毫睡意,生死一線的性命壓迫,即便是想睡也不敢。
遠處的雲層雖然還是沒有被照亮,但也依稀能看到一團團白色隨着風吹而不停變換,而他們也就在這雲層上空!
“周逸爲什麼讓我們在這兒等蟒獸過來?”
沐冉冉雷光長翼揮動,浮在雲上,看似猶如站在上面一樣飄渺恍惚。
“應該是留在這兒確定蟒獸過來,如果它沒尋找到天山寶蓮,我們還得重新上山在做打算。”
“如果我們放下寶蓮就貿然下去,元氣消耗一空恐怕也在都上不來,那麼即便周逸哥能力通天,沒有裡應外合也無法從蟒獸肚子中走出。”
陸少明憑藉着經驗和敏銳的嗅覺立刻就覺察到了周逸用意所在,事實也卻是如此。
“那他該怎麼出來...”
冥霜精緻的小臉有些驚懼之意,吞山白蟒這種兇獸光看一眼就嚇的人直打顫,別說進到它嘴中,更別說從它嘴裡逃出!
幾人立即沉默,絞盡腦汁的想着他出來的辦法,但連續做了幾種假想,依舊沒有逃出來的可能性,就連一直將周逸奉若神明的黃克,也有些心中沒底。
“不用想了,我們這多麼任務都走過來了,哪個是對我們來說能夠完成的?”
“墨雨暗雷不說了,差點被劈死,棕尾白貂也不用多講,以我們恐怕根本就找不到,還有往後的巖路採石,穿山取魂,虎口拔牙,包括這次的天山寶蓮,捫心自問一下,哪個任務不是能把我們逼死。可最後不都完成了嗎。”
陸少明聳了聳肩,於此同時,陽光從雲層間冉冉升起!
雲海白淨純潔中不帶任何一次瑕疵,看起來如同靜止的軟綿白浪,天雲相連,視線之中盡是這種無盡純白,中間一個青山孤單佇立,在純白中屹立萬年。
橙黃色陽光浮出雲海,清晨光芒灑落而上,在這遼闊雲海之中鋪下紅色霞光,天地之間一切美如畫卷!
“好美...”
幾人彷彿都忘記了這時吞山白蟒這種遠古兇獸正在趕來,直愣愣的看着日出雲海,他們一生都不會忘記的景象。
“俗話說,最美好的事情有個江山看日出。”
陸少明和衆人從站着的山坡上飛下,腳踩雲層併成一排,遼闊天際,也僅僅他們五人。
“我感覺,天山看日出雲海,也算世間罕見了!”
少時陽光將幾人臉龐照亮,兩個美少女絕色臉龐上掛着癡迷神色,這樣算是奇觀之一了,就是能這麼觀看的幾乎無人。
暖暖的清晨陽光照在渺小的身軀之上,那份山頂刺骨冰冷彷彿消失了一樣,遙遠的天際,這團紅色火光溫暖了內心。
嘶嘶...
在幾人還沒從這幅傾世畫卷中醒來,山頭緩慢的鑽出一個巨大頭顱!
吞山白蟒順利的被勾引來到此處,幽綠色眼神讓他們心頭驀地一跳。
連忙回頭看去,它的巨大比夜間那種昏暗視線中看到的還要具有規模性,如果不是不斷吐出的蛇信子和豎直瞳孔雙眼,幾人甚至以爲這是一根擎天白柱!
全身立即就被嚇的有些僵硬,黃克的血脈之力散去,對這種超級獸類再也造不成半分影響,當然它也認不出黃克。
“我們是不是該準備走了!”
陸少明一語讓衆人驚慌的同時,嚥了一口唾沫。
“少明兄豪氣干雲!”
黃克摒棄虛弱大聲一語到讓氣氛被激發的有些熱血,“我曾聽周兄說過,他們家鄉有一種高空墜落活動,不如我們也玩一次如何?”
“請黃兄講明!”
吞山白蟒開始順着山峰盤旋而下,猶如天山底部上升的雲路一樣,纏繞住了大山!
“我們成圈形,手拉手。”
衆人脫離之際也不囉嗦,直接按照黃克所說,一個拉着一個成環狀。身後翅膀揮動,使他們浮在雲空。
“在下數三息,結束後大家都撤去元氣,就這麼墜落下去,期間不要鬆手,否則很有可能會被風吹走。”
“恩!”
幾人重重的點了點頭,完全無視了朝那片雪白色花瓣遊走而出的大蟒獸!
很快它以饒山之勢竄到了天山寶蓮旁邊,並且深處猩紅的信子開始舔動。
以那種相差,一個蛇信子堪比人體,與其說舔,倒不如說輕輕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