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售賣各類貨車的地方,花費五萬塊錢,方平購買了一輛敞篷小貨車,直接開回了家。
這個世界開車上路同樣是要駕照的,不過好在身體原主人也並非真的便一無是處,是考有駕照的,倒是省了他一番功夫。
不過因爲這一輛車,他這段時間獵殺魔物的繼續再度縮水,縮水到二萬塊錢以下。
幾天後,方平開着小貨車來到了魔物對策科。
他一進入魔物對策科任務懸賞處,便有不少的目光望向他,有好奇的,有敬畏的,有懷疑的,有輕視的……
“快看,那人便是打敗陶明與鄭莊的那個方平。”
一個留着板寸的男子戳了戳旁邊相熟的覺醒者,小聲說道。
“切,陶明與鄭莊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兩人可都是一階覺醒者巔峰,想要打敗他們,至少也得是二階覺醒者。”
“那傢伙成爲獵魔人不過才半年,半年便成爲二階覺醒者,怎麼可能?你以爲他是項丘啊?我看多半是以訛傳訛。”
在板寸男子旁邊,有一個穿得花裡花哨的年輕人,聽到板寸男子的話,不屑恥笑。
同爲覺醒者,且同樣是年輕人,誰又會服輸?
他快兩年了都還沒有成爲二階覺醒者,如果對方真的僅僅半年便成爲二階覺醒者,豈不是說對方的天賦遠超於他,這樣的事只要沒有親眼見到,他便絕對不會相信。
忽然,方平轉過身,目光望向板寸男子與穿得花裡花哨的年輕人,而後向兩人走了過去。
“他過來了,他怎麼過來了?你剛纔的話,他難道聽到了?”
見到走來的方平,板寸男子面色一變。
“我說的很小聲的……”
穿得花裡花哨的年輕人也是不由微變色,神色當中帶上了慌張。
雖然對於方平打敗陶明與鄭莊的聯手,他並不相信,但這件事既然傳得這樣廣,必然還是有一部分真實的。
對方的實力恐怕不會弱,很可能是與陶明、鄭莊同層次的覺醒者,若對方對他出手,他肯定不是對手。
這時候,方平已經走到兩人面前。
“對不起,我替我的朋友向你道歉,他只是口直心快,絕對沒有惡意的。”
寸發男子緊張道歉,同時用手戳了戳旁邊穿得花裡花哨的年輕人。
“對不起。”
旁邊穿得花裡花哨的年輕人,憋紅着臉,感覺有一些憋屈,不過還是主動道歉。
方平沒有說話,而是給兩人一人遞上了一張紙,而後走了開來。
見到走開的方平,兩人長吁了一口氣,皆是不由疑惑,望向手中紙,不明白方平這樣做的用意。
只見手中紙上寫着。
長期高價收購魔物屍體,不限殘缺程度。
聯繫人:方先生
聯繫電話:1**********
離開兩人,方平走向大廳當中的其他覺醒者,給每人都遞上了一張紙。
穿得花裡花哨的年輕人說話的聲音雖然小聲,不過還是被他藉助見聞色霸氣聽到了,不過以他的肚量,又豈會因爲這樣的小事而生氣,嗯,至多像剛纔那樣嚇唬一下對方而已。
而他這一次來魔物對策科的目的,正如紙上所寫的那樣,發傳單。
發完傳單,方平瀏覽了一會兒懸賞任務,便離開了魔物對策科,走到門口,一個留着淺淺鬍鬚大概三十餘歲的男子,迎面走來。
“你好,我是覺醒者家族姚家的人,此次是代表姚家向你發出邀請,誠摯邀請你成爲姚家供奉,我們將爲你提供每月六萬的豐厚月薪。”
“抱歉,目前我並沒有加入覺醒者家族成爲供奉的打算,如果有這個打算的話,我會慎重考慮姚家的。”
方平熟練但又不失禮貌地拒絕道,這已經是他這幾天來,遭遇的第七次招攬了,所以拒絕得十分熟練。
“如果對月薪不滿意的話,可以找一個地方坐下來商談,相信一定能夠商談出一個我們雙方都能夠接受的價格。”
有着淺淺鬍鬚的男子並沒有就此放棄,繼續說道。
“你誤會了,並非是對月薪不滿意,而是我目前的確沒有加入覺醒者家族的打算,失陪了。”
方平微點頭之後,告別有着淺淺鬍鬚的男子離去。
身上有秘密在身,他並不打算隨意加入某個勢力,因爲與其他覺醒者接觸得越多,越容易暴露自身的秘密。
“方平。”
走到停車的地方,方平身後有呼喊的聲音響起,同時伴隨的還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方平轉身望向伴隨着急促腳步聲而來的人。
這是一個長髮垂直腰間的年輕女子,有着精緻的鵝蛋形臉蛋與一種出自於上流社會的氣質,這人正是曾經被方平救過的樊萱。
方平的臉上沒有驚訝,因爲見聞色霸氣早已感知到了對方的靠近。
“能到旁邊的咖啡廳坐一坐嗎?”
樊萱,微微一笑說道。
略微遲疑,方平答應了下來,這家咖啡廳剛好便是他曾經爲了蹲林旭,曾經待過數天的那家咖啡廳。
“如果是想代表樊家向我發出招攬的話,我只能抱歉。”
入座之後,方平果斷開口。
對方雖然長得不錯,但又不以身相許,他自然是沒有可能答應對方成爲樊家的供奉。
“我知道,剛纔你跟姚家那人的對話,我已經聽到。”
樊萱點頭,她的父親派她來的目的的確是想借着她與方平相熟,將方平拉攏入樊家。
不過在來之前她便已經很清楚,不可能能夠成功,那天離開時方平的話讓她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
她擡起頭,目光直視着方平,眼神中有着羨慕。
“老實說很羨慕你,能夠追求自由。”
“只要你想,你也可以的。”
方平喝了一口加了不少糖的咖啡,說道。
“我也可以?”
樊萱眼中神色驟然化作驚喜,不過很快又化作黯然,不抱希望問道。
“要怎樣做才能獲得自由?”
“以我的理解,想要獲得自由,便需要掙脫枷鎖的力量,而這樣的力量種子,你已經擁有。”
方平望向對方說道。
“不行的,我雖然已經成爲覺醒者,但卻沒有你那樣的天賦。”
樊萱苦笑搖頭。
“不試一試誰又知道?”
方平微笑說道。
並沒有待上太久,方平便起身告辭。
臨走之前,樊萱面孔之上少了幾分柔弱,多了幾分堅定,似乎心中有了某種決心。
對此,方平平靜看待,他不知道對方身上有着怎樣的束縛也並不想知道,更不打算爲對方做些什麼,他僅僅是作爲一個相熟之人提出一些自己的建議罷了,並不願意爲此而負任何的責任。
一棟巨大別墅中,一個年輕人搖了搖紅酒杯中那香醇的紅酒,望向對面的男子。
“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