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可只在小屋呆了一天,就離開了。
他還得趕去莫斯科大劇院,觀看芭蕾舞和歌劇。
這個聖誕假期,不但會有《天鵝湖》,還有鎮院之寶——歌劇《葉甫蓋尼·奧涅金》表演。
尼可調節心情的方式……很獨特。
不愧是我輩楷模,是個會享受的主。
威廉也算是繼呲水槍後,又學到了一項新技能。
他以後心情不好,也可以去觀看類似的表演——比如維密秀。
當然了,這種放鬆方式,很可能只能起到一次安撫作用。
不是因爲看過一次後,威廉就索然無味了,而是他被赫敏……直接砍死了。
從尼可的行動來看就知道,他其實沒有那麼傷心。
解開了鍊金術書,但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只能說是喜憂參半。
失望或許有,但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比起死亡,他更重視欣賞當下的景色。
用他的話來說:
如果無法阻擋死亡,就永遠不要讓結局,遮擋了故事的光芒。
尼可果斷灑脫離去了。
那本鍊金術書,則暫時放在威廉這兒。他要去莫斯科,書帶在身上反而不安全。
聖誕假期結束前,他纔會來取走。
留在威廉這裡,其實也是留給他使用,讓他繼續研究。
威廉拿着鍊金術書,開始與赫敏做大量抄錄工作,將想要製作的物品記錄下來。
這次鍊金術書解鎖了第三部分。
他構想了不少魔法物品,都可以在其中找到製作方法。
一句話,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到。
威廉還找到了門鑰匙的製作方法,開始嘗試獨自制作門鑰匙。
門鑰匙是一種被施過魔法的物品,可以將接觸到它的人,傳送到指定位置。
有點哆啦B夢任意傳送門的感覺。
比起飛路粉,門鑰匙更安全一點。因爲使用飛路粉,壁爐就必連通飛路網。
而飛路網受魔法部的監測。換言之,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看管範圍內。
魔法部不想讓你使用,飛路網就會自動斷開。
至於門鑰匙,理論上來說,也受到監測。
它由魔法部魔法交通司門鑰匙辦公室監管。製作新的門鑰匙,必須有魔法部的授權。
但魔法部沒有辦法檢測,是否有人制作了未經授權的門鑰匙。
私下裡偷偷製作,根本不會被發現的。
就好像阿爾巴尼亞的門鑰匙走私犯,就是鑽了這個空子。
而威廉與赫敏,也不會在意這條法律。
他們倆早已經脫離了違反校規的境界,在違法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且越跑越快。
偷偷製作個門鑰匙,算什麼大事。
威廉開始練手,嘗試過很多東西。
距離越遠,越難製作成功。物件本身的材質,卻沒有太大影響。
他練習了好幾天,纔算基本可以製作成功,然後準備連通其它房子。
到目前爲止,威廉與赫敏已經擁有了四棟房子。
除了聖卡奇波爾村這個家,分別在巴黎、威尼斯以及戈德里克山谷還各有一套。
巴黎與威尼斯的房子,是暑假時候買的。
戈德里克山谷是鄧布利多幫忙買的。
最早選住址時,校長就建議過戈德里克山谷。畢竟那裡曾經是他家。
威廉雖然沒有去過,但還是買了下來,作爲另外的安全屋。
國外的兩棟太遠,暫時去不了,所以只有戈德里克山谷的房子可以佈置起來。
這樣即便有人圍困住了這所房子,他們還能順利脫身。
赫敏設計了很久,給出了很不錯的方案。
她選擇儲物間的門,作爲門鑰匙,這樣既不顯眼,也不會影響整個房間的構造。
在儲物室旁邊,還有一個可以轉動的按鈕。
將指針指向了空白時,打開門後,就只是儲物間。
再次扭動按鈕,指針則指向了戈德里克山谷,門也會隨即變成藍色。
如果觸摸木門,就會觸發門鑰匙,轉到戈德里克山谷的房子。
在按鈕上,還分別有着巴黎和威尼斯的指標。
整個設計很巧妙,也極其考驗巫師的製作能力。
但威廉是鍊金術大師,這種設計手到擒來。實在不行,鍊金術書也會給出解決方案。
前前後後花費了兩天時間,兩人才將準備工作忙完。
聖誕假期結束前兩天,吃過晚飯後,威廉決定製作門鑰匙。
在赫敏期待的目光下,威廉用魔杖指向木門,熟練念道:“門託斯。”
那扇木發出了藍光,震動着地板,聲音很響,幾秒鐘後,它又一動不動了。
“成功了嗎?”赫敏小心問道。
“大概是成功了。我們去看一看。”威廉說。
赫敏點點頭,挎着他的胳膊。兩人觸摸藍門,然後消失在空氣中。
啪,他們出現在一個房間內。
房間還沒有裝修,光禿禿的。四周牆壁只有白板。
從窗戶外,可以看見一些房子立在窄巷兩旁,窗戶裡的聖誕裝飾閃閃發亮。
前方不遠處,金色的街燈顯示出那裡是村子的中心。
“看來成功了。”赫敏開心道。
她拉着威廉的手,推門走了出去。
兩人順着街道,在戈德里克山谷轉悠了一圈。
山谷很大,中央有一個戰爭紀念碑狀的建築,半掩在風中的聖誕樹後面,周圍張掛着彩燈。
這裡還有幾家店鋪、一個郵局、一家酒吧,一個小教堂,彩繪玻璃的廣場對面,放射着珠寶般的光輝。
村民們在互相往來,被街燈短暫地照亮。酒吧門開關時傳出片斷的笑聲和流行音樂聲。
很快,他們閒逛到了某處偏僻院子前。
門口有一個銅製門牌,上面模糊地寫着:鄧布利多。
“這裡是鄧布利多教授的家?”赫敏望着門牌疑惑道。
“是的。”威廉仰起頭,望着圍牆。
從這裡可以看見一棵光禿禿的大樹,枝蔓伸出了院子,幾隻渡鴉站在樹上嘎嘎叫喚。
聽起來慎人可怖。
鄧布利多在這裡度過了少年時代,阿利安娜去世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住過。
“我們回去吧,威廉。”
赫敏感覺全身發冷,她不太喜歡這種壓抑的環境。
兩人轉身返回了房子,又通過門鑰匙,再次回到了溫暖的家。
既然門鑰匙已經成功了,兩人便不再理會,開始做其它事情,來享受最後的聖誕假期。
坐在沙發上,赫敏拉着威廉下起了巫師棋。
在聖芒魔法醫院時,威廉和那些國家隊的職業選手學習過,棋力不俗。
赫敏根本不是對手,十幾步之後,就被連吃了好幾個白騎士。
“你一點都不讓我!”赫敏哼哼了兩聲。
威廉忍俊不禁道:“可以悔棋啊。
你看安妮……每次跟我下巫師棋,不悔棋十幾二十次,那根本就不叫下棋。”
赫敏轉了轉眼睛,果真拿起自己的白王后,丟回了原先位置,順勢還撿掉幾顆黑騎士。
黑騎士掙扎着,被丟到了棋盒裡。它們掐着腰,叫囂着要死在棋盤上。
原本威廉優勢的棋局,立馬朝一邊傾倒。
“你不準吃我的白皇后!”她又囑咐道。
威廉啞然失笑,赫敏則洋洋得意,一副‘我是女無賴我怕誰’的俏皮模樣。
然後,就是不斷悔棋、偷棋和下棋。
望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威廉,赫敏悄聲問道:“威廉,你在想什麼?”
威廉移動黑王后的位置,擡頭道:“我只是在想,真的沒有永生嗎?”
尼可或許灑脫,但威廉卻有些不甘心。他確實想熬製出青春不老藥。
赫敏移動棋子之前,又拿走幾顆黑子。
她坐起身,把下巴擱在膝蓋上,呢喃道:“威廉,你很想永生嗎?”
“一生辛苦,如果只是一場空忙,最後從世界消散,就太可惜了。”威廉直言道。
赫敏想了想,盯着威廉的眼睛:“如果只有你一個人能永生呢,而我卻不行呢?”
威廉沒有思考,直接搖搖頭:
“那我寧願與你共度短暫的一生,也不願意一個人去看盡這世界的滄海桑田。”
赫敏微微張大嘴巴,看向這位年輕男子,眼神有些迷離恍惚。
威廉敲了敲她的手,溫柔笑道:“別再偷我棋子了,再偷就真的只剩國王了。”
女孩那張精緻小臉,隨即漲得通紅。
她突然眨了眨眼睛,揚起脖子輕輕吐氣如蘭:“威廉,你不是一直想讓我給你穿那啥裝嗎?”
“什麼?”
耳根紅透的赫敏,有些羞惱道:“女僕裝!”
她輕捻着衣角,羞羞怯怯道:“如果你這局輸了……我今晚就給你……穿。”
威廉深深吸了一口,抓起赫敏的手,將白色棋子統統丟在盒子裡,只留下一個國王。
“我輸了!”
赫敏微微愕然。
威廉鬼鬼祟祟輕聲道:“我們可以再多來幾把,我還有好幾種衣服想讓你穿呢。”
赫敏兩頰頓時漲紅滾燙,好像滴滴落落的紅燭。
“色狼!!”
承受不住男孩炙熱眼神的她,正準備落荒而逃。
威廉則站起身,走了過去一把抱起她,朝着自己屋裡走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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