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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陸遜這話,八荒也覺得這隻河豚不簡單。他看向陸遜說道:“伯言。那你打算怎麼做?”
陸遜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間腦子中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他的嘴角微微輕揚,自信地說道:“河豚雖然有毒,可是其味鮮美,如果烹飪得當,將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好菜餚。”
八荒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地說道:“伯言,雖然對方也是河豚,可是……”
“方伯伯,你附耳過來。”陸遜當下招手說道。
看到陸遜這個樣子,八荒心裡忍不住暗暗想到:有什麼壞不可以直接說,非要學莊主那種神神叨叨,看來這個陸遜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連這壞毛病都學了莊主的。他當下把耳朵貼了過去。
陸遜在八荒的耳邊嘀咕了一陣,八荒邊聽邊點頭,好一會兒他才恍惚明白了過來,他當下略略地思考了一翻,然後說道:“若是河豚不上當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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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遜笑着說道:“就算河豚不上當,也會有人上當的。我想那個女刺客竟然甘冒風險來江夏刺殺軍師。定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到時,我們可以用那個女刺客來引那隻河豚上鉤。有香餌在,你還怕河豚不上鉤?”
八荒聽完了之後點了點頭,然後豎起拇指忍不住說道:“伯言,你這招厲害。”
“走,我們還要找大都督商量這件事情。”陸遜當下說道。
當夜,張飛、周瑜、袁渙、張昭、黃敘、陸遜和八荒七人在軍師府的密室裡商量這件事情。當陸遜把計劃說了出來後,周瑜眉頭不由緊皺。他的目光看向了站在門外的呂蒙,顯得有些擔心,不過一會兒,他回過頭看向黃敘說道:“靈風,你的武藝比子明的要高多少?能不能在在十招以內打敗子明?”
黃敘一直以來都跟隨林若學武藝,只不過林若教黃敘武藝也是十分的棘手,首先林若所學的武藝都是一些劍術、輕功之類的,而戰場殺敵之類的武藝,林若可以說是約爲零。單打獨鬥,林若或者無人可及,逃跑也沒有人追得上,但是說道萬人敵的武藝,林若根本就沒有學。
因此林若教黃敘武藝,也只是把輕功教給了他而已,至於那套龍淵劍法,林若根本沒有教給黃敘。
不過,黃敘的武藝並不弱,要知道黃敘那是黃忠的兒子,黃忠的位居五虎上將之末,那是因爲他年老體弱了,若是正當壯年。只怕關羽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雖然黃敘武藝不弱,也和呂蒙切磋過,不過被周瑜這樣問,一時間黃敘忍不住說道:“大都督,爲何要這樣問?”
周瑜忍不住說道:“河豚的牙齒鋒利,我擔心到時候,我們不僅香餌會被河豚吃得,只怕還要賠上魚鉤。那天那個女刺客的武功不弱,尤其是輕功更爲上乘。”
“輕功,你不早說,我們把子龍叫回來就是了。”張飛一聽馬上說道。趙雲的輕功十分的厲害,張飛是見識過的。除了林若那個鬼魅一樣的輕功以外,趙雲的輕功,是他見過最爲厲害的了。
周瑜聽了之後說道:“如此,我們先把子龍叫回來。我們一定要佈置得萬無一失才行。靈風,你去找一個身材和軍師差不多的人裝扮成軍師,一定要細心地教導他,萬不可使他在衆人面前露出了馬腳。”
“放心。”黃敘當下忍不住說道。“大不了,我裝成軍師的樣子就是了。我和軍師相處的時間最久,若是由我扮成軍師的樣子,應該沒人會看得出來的。”
黃敘這話說完後。周瑜忍不住看了黃敘兩眼,黃敘的升高確實和嚴新的相信,不過就是嚴新的身材比較瘦弱,而黃敘的身材相對來說比較壯實一點。
“不行,你的身材和軍師不符。實在不行,讓我來裝成軍師的樣子吧!”周瑜說道。
“大都督,你……絕對不行。”黃敘一聽當下連忙搖頭說道。雖然黃敘知道周瑜也是一員武將,可是武藝並不出衆,若是真讓周瑜扮成軍師的樣子,真的遇到拼了命要行刺的刺客,傷了周瑜,那師父回來,自己只怕就要杯具了。
“公瑾,你的傷剛好,還是不要去冒險了。俺是一個粗人,長得皮糙肉厚的,不如讓俺裝成軍師的樣子?”張飛當下也忍不住來湊熱鬧說道。
衆人一聽,忍不住看了張飛一眼,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三將軍,你就別來添亂了。”黃敘忍不住說道,“你那個魁梧的身材,那洪亮的聲音,我是刺客也不會上當的!”你真當刺客是瞎子了?
這個時候,八荒忍不住說道:“大家不要爭了。讓我來扮成軍師的樣子好了。”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扮,以前也扮過。
八荒這話一落下,衆人不由把目光投向了他。
八荒雖然年齡比嚴新要老許多,而且臉色也稍微黑了些,不過身板倒是很相似。黃敘當下說道:“方管家,你會武藝嗎?”
當下八荒忍不住白了黃敘兩眼。這臭小子,瞧不起人不是?就算我的武藝比不上你,可是好歹我也在莊主身邊呆了那麼久,就算我打不過,我也能逃得了啊。
“方管家跟隨軍師多年,我看他最合適了。只有方管家會不會武藝,那有什麼關係?莫非那些躲在暗處保護軍師的高手都是死人不成嗎?”陸遜忍不住說道。
很顯然,陸遜這話得到了衆人贊同。就連周瑜也覺得八荒若裝成嚴新,絕對比自己裝成嚴新要像。
就在衆人商議如何對付河豚的時候,河豚自然也不會閒着的。
在江夏城內,某個深巷的普通小院落裡,一位年輕的女子正在對鏡裝扮。看着鏡中的自己,女子嘴角微微地揚起了一條美麗的弧線。而這道弧線落下後,她的臉上生出了讓人心痛的悲傷之色。
“嚴新,嚴新……爲什麼我殺不了你……嚴新……”那個女子突然間臉色爲之一變,容貌也變得有些扭曲了,她從首飾盒裡拿出了一枚簪子恨恨地刺進了梳妝檯上,憤恨地叫道。就在這個時候,她從鏡子裡看到容貌恐怖的自己,不由趕緊扔下了簪子,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幾滴淚水不經意間滑落了下來。
啪地一聲,一個黑衣人從院子外翻牆進來了。女子聽到這聲音。馬上迅速地將臉上的淚痕擦去,努力地撫平了心中的怨恨之後,她又露出了笑容。此刻在鏡中的她,美得如同天仙下凡一般,眉柳葉細長,目如碧波含情,鼻子精巧可人,嘴脣朱潤如血玉,雪白的皮膚吹彈可破,配上她襲雪白色的紗裙更顯得出塵不俗。
咿呀一聲,房門打開了。從屋內走出一位身穿白色紗裙的女子,這位女子一襲長髮隨風而動,使人產生一種想要撫摸她長髮的衝動。
她的身材曼妙婀娜,在白色的月光下,有給人一種恍如仙女下凡的感覺。
美,實在太美了。
就在黑衣人擡頭一霎,看到她這身裝扮,不由呆住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太美了,如此美麗的女子,只應天上,人間絕不會有的。
好久,那個青年女子或者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忍不住擡手捂嘴輕笑,然後說道:“看什麼看?又不是沒見過?”
要人命啊,就是一擡手間那種嬌笑,也能將人的骨頭笑鬆軟了。怪不得,呂布會爲了他連董卓也殺掉。一定要鎮定,鎮定,記住一句話,越是美麗的女子,越是微笑,尤其是眼前這個女子。她打扮成這樣,肯定對自己有所圖的。
身爲一個殺手,自己從來都是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情都冷酷無情的,甚至對自己,他也從未動過情。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那日,自己竟然會鬼使神差地去而復返,還在林若等人的手中將她救下來。
更讓自己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竟然還答應了她,要替她報仇。自己肯定是瘋了,怎麼會對這樣一個女人言聽計從?
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有什麼妖媚之術,能控制人心不成?
想到這裡,他不由打了一個冷戰,一個激靈回過了神來。冷冷地看向她說道:“你怎麼把頭髮放下來了?天氣都已經冷了,還穿得那麼少?不怕着涼嗎?”
聽到他冰冷的語氣當中,透露出一絲絲的關懷,看到他的眼光一直都沒有離開自己的胸部,她捂着嘴露出了一個清澈的笑容,然後溫和地說道:“剛剛洗頭髮,沒幹呢……走,有什麼事情進屋去說吧!”
她說着,不由分說地走上前,拉着他的肩膀,把他請進了屋裡。
好香。一進門,他就聞到了一股香味。一股久別了的飯菜的香味。
身爲殺手,經常要潛伏,要四處奔走,能吃上一頓像樣的飯菜,那就是在客棧裡。至於家庭的小菜、小酒,他想也不敢想。
“這些都是你做的?”看着滿桌子的菜餚和桌面上擺着的美酒,他忍不住擡頭看向和平日不同的她問道。
“去把衣服給脫了,把手洗乾淨……然後吃晚飯。”她溫和地衝着他一笑,就想是一個妻子對丈夫說的話。
當他洗乾淨手,將身上的黑衣服脫去後,露出他穿在身上普通的衣服,她看着他衣服上的斑斑血跡,忍不住驚訝地說道:“河豚,你身上的衣服,怎麼……你受傷了嗎?衣服怎麼那麼多血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