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點了點頭,道:“差不多都解決了。”
龍遊眉頭一皺,“什麼叫差不多?”
豹子頓了一下,略有些抱歉地道:“有一個傢伙幾乎就是永遠不離人羣,白天在就在各個人羣擁擠的地方來回晃悠,晚上則全部在夜店。”
說到這,豹子停了一下,然後繼續道:“我曾找我的人試圖接近過他兩次,但是都沒能成功,哪怕我找的是個女人上去都沒管用。”
龍遊頓時大感頭疼,問道:“是哪一個?”
豹子把之前龍遊給他的那一摞文件拿出來翻看了一下,道:“是被扔了鍋爐的那個人的哥哥。”
龍遊掏出香菸,點上,長長地抽了一口,問道:“那你想沒想到什麼辦法能解決他?”
豹子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主要問題是這個人永遠不離開有人羣的地方,有我的接近他,他就各種逃避,而且就這光天化日的,我的人也不能直接來硬的。”
看龍遊不說話只是低着頭不住的抽菸,豹子試探着問道:“要不,就先饒這小子一命,果斷時間再費他?”
龍遊深吸了一口煙,然後一巴掌拍在豹子的腦袋上,“我說豹爺,你這麼些年都混都狗身上去啦?麻痹的,這事能拖嗎?”
打完這一巴掌之後,龍遊彷彿並不解氣,接着又踹了他一腳,大罵道:“去他的,我先饒他一命,回頭誰饒我一命?誰又會饒你一命?出來混這麼些年,斬草務必除根不知道?”
出奇的,要是別人這麼說豹子,豹子早就爆了,而此時豹子卻老老實實地站着,任由龍遊的大耳瓜子刮在自己身上,卻絲毫都不還手,也不反駁,甚至連神色都沒發生半點變化。
良久之後,龍遊將手中的香菸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後扔在地上,道:“你先在這坐着,等我一會兒。”說完了,又忽然問道:“對了,咱們這個城市有多少個酒吧是你的?”
“百分之八十。”豹子答道。
“那那小子常去的是哪幾個?有沒有你的酒吧?”龍遊又接着問道。
“零愛跟三十七度夜,都是我的地方。”豹子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這下龍遊是真的火了,又是一腳踹在豹子的身上,從豹子緊皺的眉頭上就可以看的出來,這一腳的力道顯然跟之前的不一樣,“我說你他媽腦子進了水了吧?他天天上你的場子去溜達,你都沒把他給我拿下了,我要你還有何用?”
說完,龍遊不禁嘆了一口氣,自己怎麼攤上了這麼一個蠢隊友?
從兜裡掏出手機,龍遊給之前幫他檢查菸斗的那個同學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接的很快,想來可能是因爲上次龍遊給的錢不少的緣故,接通了之後,對面的聲音簡直比見着親爹還親了。
“龍哥啊?又有什麼事啊?”
龍遊一想起他同學那個白白淨淨
留着個小平頭,又長得極爲瘦弱的樣子,在加上這個聲音,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喂!小平頭,你那有沒有什麼能讓人瞬間昏迷的東西,給我來點,最好是能喝的,實在不行給我來點乙醚也行。”龍遊衝着電話那頭喊道。
小平頭想了想,道:“還真有一種,不過是我自己自主研發的,就算是咱倆這關係,就算是你買,也得要不少錢,你至少得給我一個成本價,”小平頭在那邊道。
龍遊點了一下頭,道:“只要東西沒問題,那錢就差不了你的。”
小平頭瞬間心花怒放地道:“什麼時候要?”
“儘快,越快越好。”龍遊道。
掛掉他的電話之後,龍遊又接着給小四打了一個電話,把小四叫了過來。
沒多久,小四就已經從他們家趕了過來,龍遊遞給小四一張銀行卡,道:“馬上去銀行給我取五百五出來,密碼就是後六位的卡號。”
小四點了點頭,道:“馬上就回來。”
龍遊點了一下頭,然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吧,路上小心點,豹子那個廢物留了個尾巴沒能處理掉。”
小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便不再廢話像銀行跑去。
過了大概不到半刻鐘的時候,小平頭就已經趕了過來,而小四也正好從銀行回來,龍遊讓小四從那五百萬裡拿出一摞扔給小平頭,然後又把小平頭手裡的藥遞給豹子,轉頭看向小平頭,問道:“怎麼用?”
小平頭諂媚地笑道:“只需要放進酒水跟飲料裡就行了,半小時之後,藥效就會發作,然後會有長達十五個小時的昏迷不醒,到時候就是任你擺佈了。”
龍遊揮了揮手,道:“行了行了,拿錢趕緊滾蛋。”
小平頭對於龍遊的喝罵也絲毫不以爲意,當下拿了自己的那一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個地方。
等小平頭走後,龍遊才把裝錢的那個箱子遞到豹子面前,道:“四百萬,之前咱們定好的價格,雖然事辦的不是很漂亮,而且還沒幹完,但是錢我就先給你了,別讓我失望就行。”
豹子點了點頭,從箱子裡拿出了四百萬,裝進自己的包裡,便不再多說,向門口走去。
等豹子走的已經看不見人影了,龍遊才讓小四坐下道:“這段時間你跟森谷也沒少跟我瞎忙活,剩下的這九十多萬是你們哥兒倆的,你倆分分就行了。”
小四原本還要推辭兩下,但是還沒開口龍遊就道:“行了,別跟我客氣,畢竟你們受苦受累的也不容易,拿這個錢是理所應當的事,我還有點事得處理,就先走了。這錢你別忘了給森谷一半就行。”
小四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好吧。”
龍遊這才揮揮手道:“行了,你先去忙吧,畢竟那邊的事也挺多的呢。”
等到家裡的事安排好了以後,龍遊便自己親自開車來到了鋼鐵廠,小四跟森谷都有別的事要忙,龍遊便沒讓他們跟着自己過來,而且他過來也僅僅只是查看一下,能不能獲得什麼線索是一件很難說的事。
進了廠子裡之後,龍遊沒
有絲毫耽擱,徑直向那個殘疾老人李樹仁工作的地方趕去,畢竟李嚴是在那出的事,他想在那或許能找到什麼。
到了之後,這裡的地方由於他的吩咐都還沒有收拾,牆上的血跡依然清晰可見,只不過已經由當年的殷紅色變成了暗紅色。
龍遊一點一點地查看着四周,想要從一些個細節當中發現一些個蛛絲馬跡。
幾乎是將這裡的一切都翻遍了之後,龍遊也沒能發現點什麼,無奈之下,龍遊只好前往那個叫李樹仁之前的住所查看。
李樹仁的跟其他員工不一樣,他並沒有跟其他員工一樣住在集體宿舍,而是有一件獨立的屋子,這倒不是別的原因,主要是爲了防止他的樣子總被別人看到,一是保護老人的自尊心,再一個,也是防止他半夜出來嚇到別人。
這個小屋子就坐落在整個工廠的後面,據說當年是李嚴專門找人給他單獨蓋的,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李嚴也是禁不住的唏噓感慨。
進了屋子之後,龍遊仔細地查看着四周,可是翻看了屋內的所有物件,都沒能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這個叫李樹仁的老人跟其他老人住的地方一樣,洗漱用具,被褥,收音機,完全沒有什麼特殊的引人注意的地方。
就在龍遊打算掀開這個老人的櫃子看看時,突然感到一種非常強烈的被人窺視的感覺。
那種感覺非常之強烈,你能明顯地感覺到後面有個人在盯着你看,而且還是毫無顧忌的那種。
龍遊感覺到後面站着的彷彿是一個眼鏡蛇一般,幾乎是第一時間,龍遊臉上的目光一變,猛地一個轉身,袖子裡面藏着的匕首反握,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就揮了出去。
可是等他轉過身去看時,卻赫然發現,自己身後竟然什麼都沒有,沒有人,沒有動物, 更沒有什麼眼鏡蛇,只有窗外的大樹在微風的吹動下輕輕晃動了一下滿樹的樹葉。
就在龍遊以爲沒有事了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從龍遊的眼角餘光當中飛過。
只不過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龍遊輕輕冷笑了一下,然後卻若無其事地將手中的匕首收回腰內,繼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翻動着桌子上的一些舊雜誌跟舊書本。
屋子的桌子上放着一些很老舊的雜誌,幾乎都是些內容極度露骨的書籍,而且大多還都配有插畫,龍遊一邊翻一邊感慨,沒想到這老頭這麼大的歲數了,竟然還有這份心。
不過他雖然表面上故作輕鬆,故作不以爲意,眼睛的餘光卻一直注意着窗口的位置。
在將桌子上的雜誌翻看了好幾次之後,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再度襲來,龍遊讓自己儘量不動聲色的緩緩移動身體,然後眼角的餘光開始看向這個屋子的各個窗戶,可是在把所有的窗戶都看了一遍之後,龍遊卻一個人都沒有看見,這次甚至連個人影都沒能看見。
按說自己已經足夠小心了,應該不至於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啊。
而且最讓龍遊感到疑惑不解的是,雖然他剛纔環視了一圈沒能發現對方的存在,但是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竟然依然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