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輝他們開着車回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每個人都很狼狽,卻又神采奕奕的,說明這次出去很成功。
封陌沫在季朗目瞪口呆中又收了一大包男女運動襪子。
“沫,沫沫姐,你是小叮鐺嗎?”
封陌沫身高有175,擡手便輕易的摸到了季朗的頭頂,輕輕拍了兩下。
“準備好,等下有戰鬥。”
“戰鬥?門外的喪屍我們都處理完了啊。”
季朗學着封陌沫,在身後背了個登山包,至於裡面有什麼……也不過是隨手拿的兩件衣服。
沫沫姐是哆啦a夢,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得幫她打掩護。
“喪屍尋找食物不用眼,而是聽覺和嗅覺,好幾輛車就這麼一路開回來,你覺得他們身後會跟的少嗎?”
“誒呀,那我們剛纔走就好了。”
“走?走去哪?滿世界都是喪屍,哪你都去不了,躲着它們幹嘛?”
“滿世界?!”
季朗覺得自己接受無能了,怎麼會是滿世界都是呢?他以爲這就是一場傳染病,等科學家研究出疫苗不就好了?全世界都是傳染病,這是怎麼爆發的啊?
許家輝等人正在研究人員分配和路線,見封陌沫和季朗走來,連忙熱情的打招呼。
他已經聽說了剛纔的事,沒有覺得封陌沫做的不對,反而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女人不簡單。而且,她身後的少年也是一員猛將,若能一直與他們結伴同行,這無疑是如虎添翼。
這一羣人中,原有七個異能者,剛剛在外面戰鬥時,又臨場爆發出兩個,如今是九個了。據說,那羣學生中的異能者人數比例更高,若季朗能跟着他,相信那些學生也一定會一起,那麼他的隊伍將會成爲末世最強的。
許家輝算盤打的啪啪響,封陌沫卻沒有與他們同行的打算,之所以留到現在,也就是爲了鍛鍊鍛鍊季朗。
見許家輝一臉的遺憾,封陌沫不以爲意,卻還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我們只是擔心家人,所以不方便同行。”
跟着他們繞着s市跑一圈,今天一下午是絕不可能辦到的,怕是明天日落都完不成,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末世前兩天沒什麼,第三天可就不一樣了,她要在那之前離開a市。
許家輝也知道,這麼多人,一家家的跑很麻煩,可是爲了籠絡這些異能者,他只能這樣。
“那好,那我們有緣再見。”
說了兩句客氣話,衆人又兵分兩路,一夥兒以異能者爲首,對抗那一批追來的喪屍,一夥兒將從商場裡收集的物資搬到車上,多是餅乾、麪包、方便麪、火腿腸、肉罐頭之類。
他們竟然沒有拿最重要的,水。
封陌沫可沒有好心的去提醒他們,末世五天後,廣播恢復信號,所有人在家都坐不住了,也要給那些出來覓食的倖存者留些東西纔好。
走出商場大門,封陌沫揮刀將迎面而來的喪屍劈成左右兩半,這霸氣血腥的一幕讓周圍的人打了個寒顫,尤其是看到她脣角高高揚起的弧度。
試問,一個明明柔柔弱弱,不愛說話不愛笑的女孩子,忽然間成了嗜血的魔頭,誰能受得了?
季朗提着西瓜刀呆呆的看着,要不要這麼霸氣啊!
只一會兒功夫,封陌沫已經衝進了喪屍羣,季朗身邊也圍了一羣腦殘粉,當然是封陌沫的。
“我去!季朗,你家姐姐是什麼屬性的?這變身之後差別也太大了吧?”李煜偉簡直要流口水了,霸氣側漏的女王屬性有木有!
李娜攥了兩個拳頭在胸前,既擔心又激動啊!她決定了,不管用什麼辦法,她都要賴着封陌沫,反正她已經沒有親人了,何不跟着偶像混,簡直不要太美好!
許家輝的能力有,運氣自然也有,他的異能是雷系,初級威力就很強。
可是,當他看到喪屍羣裡遊刃有餘的封陌沫,鏡片寒光微閃,這女人若不能爲他所用,希望以後永不相見,否則,終會成爲他的障礙。
若能除之而後快纔是最好的選擇,可他還沒有盲目自信到能以一己之力對付封陌沫,所以,能避則避吧。
封陌沫簡直殺紅了眼,都快忘記季朗的存在了,沒辦法,誰讓這些喪屍有讓她瘋狂的資本。
而在衆人的眼中,封陌沫簡直就是爲這樣的世界而生的,也只有這樣的世界才適合她的生存。
封陌沫運用速度異能遊蕩在百十號喪屍間,殺罰果決,血腥殘暴,讓衆人同時想到了她的名字,瘋魔!
當封陌沫完成這場個人表演的時候,許家輝已經帶着他那一夥人離開了,所以沒有看到這讓人震撼的結局。
以封陌沫爲中心,屍海如山,這不算什麼,最亮眼的是,她竟然將屍身和頭顱全部分開,所有頭顱都規矩的堆放在一起,這簡直……
封陌沫收刀入鞘,看着那一堆四五十個頭,嘴角細微的抽動了一下,這是前世養成的習慣了,要不然挖晶核太麻煩,不過,現在這些喪屍才只是初級,根本就沒有晶核呢。
擡頭想叫季朗走,可是卻發現多了兩個人。
目光激動又崇拜的是李娜。
還有,那個被感染陷入昏迷的女人,從感染到現在也就三個小時,她激發的異能應該是強化系無疑。
感染到清醒的時間越長,激發出的異能就越強。
“我叫唐海藍,以後多多指教。”
那女人臉上沒什麼表情,在她感染被抓時封陌沫就知道,這個女人可不是弱女子,但是……
“以後?我可沒打算跟你有以後。”
“無所謂,我有這個打算就行了。”
李娜因爲激動笑的臉都變形了,現在的狀況是什麼?倆女王撞一塊兒了嗎?
“你這是想賴上我了?”
“一般人我不賴。”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好像硝煙瀰漫,又好像平靜無波,場面可以用得上‘詭異’二字來形容。
季朗看着前面漸行漸遠的三個女人,腦子裡已經全是漿糊了,只能說,女人的友誼,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