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顧客的日子挺無聊的,大家都在各忙各的,除了碼頭市場的幾家送貨過來,林愁這已經連着兩天一個登門的都沒有了。
林愁和大胸姐倒是無所謂,小有容卻越發擔憂起來,整天嘟着小嘴兒唉聲嘆氣,守在大門口抱着小黑板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
大胸姐奇道,
“有容這是怎麼了?”
林愁翻了個白眼,冷笑,
“同樣是吃白飯的,你看看人家有容的覺悟多麼高,你再看看你,就不覺得羞愧嘛!”
大胸姐一挺胸脯,一對舉世無雙秀得林愁頭皮發麻,她底氣十足道,
“我刷了好多盤子!”
“是砸了好多盤子吧...要不是你和四狗子關係好,怕是後山的碎盤子現在都已經堆不下了。”
大胸姐一梗脖子,語氣絲毫不弱,
“那是狗子愛吃盤子!”
後山守着盤子堆時不時啃兩口的四狗子吧嗒吧嗒嘴,
“嗷嗚?!”
林愁一時無語,對,四狗子什麼都愛吃,連凳子腿都不放過,所以這話沒毛病。
“話說這幾天滾滾到底去哪了?”
大胸姐皺眉,
“不知道...從獸潮之後就一直沒見...”
林愁捏着下巴,如果不是心靈鏈接還在,他真要以爲滾滾大人已經被獸潮成功消滅了。
人無聊的時候就愛給自己找點事做,林愁用了兩天時間幾乎把山下山上的零部件都折騰了個遍,免得忙起來的時候想不起來——這點和某知名三姓作者就一點都不一樣。
(某知名三姓作者經過一年多堅持不懈、不斷更不拖更的努力碼字,目前記憶力已經達到了想到什麼就要立刻去做——不然這個想法就跟從來沒出現過一毛一樣的地步,簡直無懈可擊。)
山上唯一的閒人...啊,唯二的閒人就是山爺和吳恪,爲了劇情需要,這倆貨閒的渾身長毛閒的腳底生繭。
是個人都知道山爺嘴賤,平時有客人的時候還好,並不顯得太明顯,畢竟狩獵者性子都差不太多,可現在客人也沒有大靠山鸞山一衆人又早回了,他就跟沒孃的娃一樣可憐兮兮。
基本上每說三句話就要被赤祇薅着脖領子揍兩頓,腰間盤都沒他突出。
打不過大胸姐還非要時不時的撩撥一下,然後再挨頓揍,樂此不疲的態度讓吳恪不寒而慄——娘咧,這光頭該不會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愛好吧!
吳恪按着棋盤,一臉淡定道,
“拱卒,將軍!”
黃大山看着自己僅剩的一仕一相一老將,
“霧草,你怎麼還有這麼多卒,你耍賴的吧!”
吳恪撇撇嘴,
“管我什麼事,明明剛剛你捱打的時候自己把自己的炮壓碎了...趕緊的,拿錢!”
黃大山一臉衰相,
“靠...真背...再來一盤?”
兩個臭棋簍子用這一盤有事沒事少幾個子的棋殺得天昏地暗有來有往,五個兵對四個卒也愣是能將上倆小時。
林愁都看不下去了,
“偷他相啊...扔他馬...誒...吳恪又把你炮揣袖子裡了你沒看見?”
吳恪怒了,
“雖然你是我分外尊敬愁哥,但是,觀棋不語真君子知道不!”
林愁呵呵冷笑,
“起手無回大丈夫,有本事把袖子裡的炮放下再說話!”
黃大山:
“別慌別慌,我看一下佈局哈...我該拱哪個卒比較好呢...”
大門外驀然多了幾個腦袋,探頭探腦的往裡邊瞅,
“這幹嘛呢這是...”
“怪熱鬧的,打起來了?!”
蘇有容抱着小黑板嘆氣,
“都已經三天了...”
小臉兒上籠罩着一團希冀,
“咦...各位老爺爺,打尖兒還是住店?”
老胡硬生生的受了這聲老爺爺,捋着鬍子哈哈大笑。
衛天行和溫重酒的臉整個兒黑了,憤憤不平。
高爐直接扯開嗓子嚷嚷起來,
“老夫我...咦...這小丫頭誰家的,我怎麼沒在基地市見過你...來來來,爺爺這兒有波板糖,可甜可甜了!”
蘇有容往後一跳,虎着小臉舉起馬紮指着高爐,朝身後喊,
“溼虎,溼虎!拐賣兒童啦...”
幾個人身後,衛青雨、高鐵、冷涵等人直接笑出聲。
高爐的臉漆黑漆黑的,扭身把一大塊波板糖塞給蘇有容,振振有詞,
“老夫說有糖就是有糖!”
蘇有容舔了一口,誒,挺甜。
接着喊,
“溼虎溼虎我可吃糖啦,再不過來你可愛的小徒弟就要被有毒的糖迷暈帶走啦!!”
高爐嘆了口氣,波板糖乃高家神器,一旦出馬無往而不利,這次,這次居然栽了?
回頭瞅瞅某個老女人抱在懷裡的豆豆,這孩子饞的口水都流下來了——這纔是正常現象嘛!
高爐憐憫之心大起,雖然老子更喜歡小花骨朵一樣漂亮的孫女兒,但小孩都是同樣可愛的。
摸着兜裡的另一根波板糖隨時準備拿出來大顯身手,逗道,
“喜歡嘛,豆豆給我兩流通點的話,高爺爺就去給你買個一模一樣的!!”
豆豆撲閃着扇子一樣的睫毛,咬着手指頭非常是爲難的猶豫了好一會兒。
最後怯生生的說,
“喜...喜歡,可是高爺爺,販賣兒童真的是不對的!”
高爐:
“???”
高鐵:“...”
老胡:“...”
溫重酒:“...”
衛天行,
“哈哈哈哈哈嗝~”
衛青雨無視某老女人惱怒至極的目光,“惡狠狠”的捏着豆豆的下巴,
“好樣的,有出息,有眼光,比裡邊那個姓林但實際上是榆木做的傢伙聰明多了!姐姐支持你喲~”
林愁過來拍拍蘇有容的腦袋,順便把她整齊的頭髮弄成了雞窩,
“瞎喊什麼呢,連高老頭都不認識,你們蘇家...哦算了,蘇家不做軍火生意的是吧。”
“...”
衆人無語。
林愁招呼道,
“都到店裡坐,怎麼兩天沒來人突然就一塊兒來了這麼多,有事?”
衛青雨幽幽的聲音,
“還不是要怪你!”
林愁有點懵,
“幾個意思??”
衛青雨說,
“高師的白馬追緝箭,認我爲主了,別裝不知道!”
我靠,這也能找到本帥身上,這是沾包賴啊。
高爐擺擺手,
“認誰爲主並不重要,只要青雨能完全支配白馬箭就好,這次來主要是想借你小子的真視之眼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