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生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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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雪從地上坐了起來,傷口還是陣陣巨痛。周圍的一切還是老樣子,炎俊還是倒在原地,紋絲不動,樹葉散落一地,彷彿給地面鋪上一層厚厚的地毯,樹枝無力的垂在樹上,隨時會從樹上掉下來。
那雪看了眼,眼睛緊閉,臉色蒼白的炎俊,似乎他的情況不太妙,強撐着身子站起來。
“喂,你不能睡。有人還在等你出去。”那雪晃晃悠悠走到炎俊身旁。
一直沒有動靜的炎俊,睫毛微微動了一下,但是隻動了一下,就沒有再動了。
這時,無數的樹枝紛紛從樹下伸了下來,一下子緊緊捲住炎俊。
可把那雪嚇壞了,急忙咬住一段樹枝,可是樹枝太多,那雪是獨木難支,根本忙不過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炎俊被樹枝拉入空中,忽然一根根樹枝像接力棒一樣,把他向樹林外側傳去。
那雪不由的笑了,心道:“原來龍一在幫我,剛纔我還以爲它們要攻擊他。”
一根樹枝輕輕地捲住那雪,也向那樣把她向前送。
那雪微笑着享受着這種難得的飛一般的感覺,而且樹枝的傳送穩如泰山,在上面沒有感到一絲搖動,就已經向前移動了。
在離外面不到十米的位置時,樹枝輕輕的放下炎俊和那雪,瞬間就恢復了原狀,彷彿從來就沒有動過一樣。
那個女子還在外面走來走去,嘴裡不斷的說道:“都怪我,都怪我,現在又多害一條命。”
“快來幫我一把。”那雪在跨出樹林邊緣時,急忙喊道。
她緊緊咬着雙脣,下嘴脣已經刺目鮮紅的鮮血,右肩上的傷口早已崩裂出來,白色的繃帶上面不斷滲出鮮紅的血液,幾乎將繃帶全部染紅了,臉上更是大滴大滴的汗水朝下直滴,衣服也溼得不行。
“炎俊,你沒事吧!”女子緊張的立刻跑了過來。
“別……”那雪還沒說完,女子也意識到了,可是她的慣性太大了,根本無法停下,一下子衝入了樹林。
“唉,我還得在背一個。”那雪已經沒有一絲力氣,連同身上的炎俊一同摔在地上。
十幾分鍾後,那雪努力了幾次才勉強的站了起來,深吸了幾口氣,雙手拖入炎俊身上那件已經破損的衣服,把他拖出樹林。
“出來了一個,歇一下在救她。”那雪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
火紅的太陽早已掛在半空,燦爛輝煌,照耀着已經喧鬧不已的大地,天空萬里無雲,藍的讓人心醉,美的讓人窒息。
炎俊身上也有了一絲力氣,費勁的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您……救……救她吧。”。看向那雪滿含淚水,眼中全是懇求。
“她不會有什麼事。”那雪才休息了不到三分鐘,見炎俊極爲緊張那女子,也顧不得休息,就爬過去。
短短的半米,那雪就用了二十分鐘,爬到那女子身邊時,身上已經沒有一絲力氣,口中喘着粗氣。
“蝴蝶,你沒事吧。”炎俊用勁全身力氣大喊道。
“沒事,可是她情況看來起來有些不妙。”蝴蝶身上的力氣在進入樹林時,就一下子被抽空了,但還是拼命的回答道。
這時,那雪纔看清女子的容貌,雙眉如同柳葉,一雙紅色的眼睛極爲靈動,甚是惹人憐愛,小巧可愛的鼻子,櫻桃般小嘴,嘴角還是一對小酒窩,身材嬌小玲瓏,如果不看那雙眼,她可以說是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
鮮血早已將繃帶完全染紅,那雪痛的已經咬的嘴脣血流不止,雪白的臉色很是嚇人。
“你在等等,我馬上救她離開。” 那雪只覺得天旋地轉,剛剛站起來,就左搖右擺,隨時都會倒下。
這是,一羣喪屍從樹林的兩邊的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我們的救命恩人在這裡。”一個大約有三十多歲的男子向後面大喊道。
看到那雪搖搖欲墜立刻要衝入樹林救那雪。
“快停下。”炎俊見狀大喊道。
“你們別進來了。”那雪立刻大喊道。
“爲什麼?”男子急忙停了下來,不解的問道。
後面的人也趕了過來,對眼前的情況有些傻眼。
“只要走進那樹林一步,你就會沒力氣,別……別說是救人,自己會陷入其中無法出來,剛纔蝴蝶就是這樣。”炎俊在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摻扶下,站了起來,艱難的說道。
“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還在裡面,你看她站都站不穩啊!”人羣異口同聲道,雙眼緊張的看着那雪,有不少人如果不是有人拉住,估計早就衝了出去。
在他們說話間,那雪不顧自身傷勢加重的情況,拼盡全力硬是把蝴蝶從樹林裡拖了出來。
“你沒有事吧。”一個姑娘立刻過去,扶住已經不由自主地倒向地面的那雪。
“幫我把包拿下來。”那雪無力的說道,手剛碰到包裹就無力的垂了下去。
旁邊的人手忙腳亂的幫那雪取下包裹。
“給我。”那雪努力的睜開雙眼,手顫顫抖抖從包裹裡兩件衣服下取出醫藥箱,又同樣抖個不停,連藥瓶都拿不穩,一下子掉在地上。
“還是我來吧,恩人,你拿這個幹什麼?”一個有二十出頭的少女,撿起藥瓶。
見那少女渾身沒有一絲血跡,衣服也是乾淨異常,只是有些地方可能是被樹枝劃爛了,露出白晰光滑的皮膚,那雪顫抖的解開繃帶,說道:“你把藥瓶裡的藥片捏成粉末,塗在我的傷口上。”
少女有些疑惑,但還是將藥粉均勻的灑在那雪的傷口上,又按照那雪的指示爲她綁好繃帶。
那雪本來已經有些迷迷糊糊,忽然一下清醒了過來,心道:“我雖然要可以說他們的話,也可以聽懂,可是他們的已經忘記了之前的一切,不可能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東西,除非他們與落一樣,可是他們不可能的有和我一樣的人,教他們認全這些東西。這點菟說的清楚的不能在清楚了。”
傷口的疼痛漸漸減輕,那雪也壓下了心中的疑問,等以後再調查清楚。
衆人見那雪能自己完全站穩, 齊聲和作一長揖說道:“謝姑娘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
“不用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應該的。”那雪擺擺手道:“回去吧,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見衆人還要說什麼,那雪馬上制止道:“你們再說,我立馬就走。我救你們只是出於一個人的本能,快走吧。”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擡走就要走。
“謝謝!”衆人齊聲說道,接着不少人一閃身就消失在遠方。
“你們怎麼不走?”那雪看着留下的三個人問道。
“你救了我們兩次,你還是因爲我們才受傷了,我們倆決定跟在你,以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炎俊與蝴蝶想到相互對望一眼,異口同聲道。
“我已經說過,我救你們是不圖任何回報的,如果這樣,我就不去救你們了。”那雪俯下身將包裹從地上拿起,看着包裹裡少了件白色的衣服,一看身上一襲飄逸的白裙,瞬間就明白是龍一爲她換過的。可惜手上似乎霧濛濛的根本無法看清,再看身上也是一樣,顯然這也是龍一的傑作。
“我們不走,你走到那我們跟到哪。”兩人不假思索的說道,語氣極爲堅決,似乎下定了決心,不管在說什麼也無法讓他們改變。
“你們還是走吧。”那雪把包裹綁好,背在背上,忽然一愣,一拍腦袋:“呀,這下有麻煩了,我把那些種子沒拿出來。”
“恩人,你忘了什麼種子,我們幫你找。”三人同時在說道。
“不用了。”那雪擺擺手,心道:“龍一肯定替我換衣服時,一定會拿出來的,只是放到其它地方,最大的地方就是包裹裡,一定在裡面。”
那雪看了眼還沒有走的另一人,此人年紀比那雪大不了多少,長得極爲清秀,雙眼更是閃爍着智慧的光芒,高大的身材,渾身有種說不出的不凡氣質,溫文而雅,氣宇軒昂。說道:“你爲什麼不走,該不會與他們的理由一樣?”
男子微微一搖頭,說道:“在下鳳之羽,對於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是感激不盡。姑娘我只是想在這裡研究一下,這片突然冒出來的樹林,它出現的太詭異,太神秘了。”
“你還是放棄吧,你窮盡一生的精力,也不會研究出來個所以然。”那雪好心提醒道。
鳳之羽正在開口在說,忽然無數道如同閃電般的身影落在那雪面前。
“多謝恩公,這是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請恩公務必收下。”原來是剛纔離開的喪屍,他們每個手中的都提着一隻或者兩個動物,有雞啊,野豬、野兔等等,它們身上血流如注,不斷的在作死亡前最後一次掙扎。
那雪本意要推辭,但看到那些可憐的動物,一時心生不忍,半推半就的收下,說道:“大家的心意我救心領了,我也救你們根本不是想讓你們報答我,既然你們執意要送給我,我也就勉爲其難的收下。”
“您能收下就好了,我們心裡就能安心一些。”衆人再次致謝後,紛紛報了下自己的姓名。
他們將手中動物用繩子拴在一起,將繩頭放到那雪手中。
那雪松開蝴蝶的手,說道:“蝴蝶,你不用扶我了。”說着就彎下腰,將綁在繩上的動物一一解開放生。
衆人是一下傻眼,在最後一隻動物飛一般的跑進森林,才清醒過來,想追已經爲時已晚。
“喔,嘎”動物們紛紛回頭看了那雪一眼,齊聲叫了幾聲,似乎在感謝,就飛快的消失不見了。
“我收下它們,就是說明我救你們是圖了你們的報答,可是你們非讓我受下,那我只能這麼辦了。”那雪開心的笑了笑,對於衆人的疑惑,心知肚明,急忙解釋道。
“哦。”衆人會心一笑,對於這樣的方式很是理解。
“對了,我記的被救出時,沿着樹林走了一圈,數了一下,恩公最少救下了二十人,怎麼剛纔離開時我數了下,總共來的只有十八個人。”被那雪第一個救出來了男子,名叫木天。他突然轉身向衆人大聲說道。
“剛纔我看見一個人走了,是向東。”
“我看見的是向西。”
“向北。”
“向東”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開始斥責連謝字都不說的喪屍,一時間羣情激憤,恨不得將他們抓回來好好打一頓。
“咳”那雪看着向人聲鼎沸的衆人,擺擺手,淡淡的說道:“隨他們去吧,或許他們有什麼急事。——你們也回去吧。”
其實那雪心裡明的像鏡子一樣,救了多少心裡是一清二楚,之前她就注意到了,他們以爲是兩個人,可他們錯了,是三個人沒有來。
衆人還是氣憤難消,紛發誓:“如果讓我看見他們,我非把他們打個的他娘也認不出來。”但見那雪一點都不計較,也就各自散去。
“咦!木天,你怎麼不走。”那雪微笑看着問道。
“我有一個疑問,憋在心裡很久,一直想問,只是覺得唐突,不敢問。”木天想了許久說道。
“說吧。我不在意。”那雪也有些好奇。
“恩公似乎一點不怕那些植物,並且很瞭解那些植物。”木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您如果覺得不合適,不必回答,我只是好奇而已。”
其他三個喪屍也齊刷刷的看着向那雪,他們同樣對這個問題感到很好奇,其中鳳之羽目光最爲迫切。
那雪故作沉吟狀,停了好久說道:“這是我一個小秘密,對你們不會有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我確實在樹林裡面行動如常。不過,那些植物我以前見過,這也是我能救你們的原因。”
“噢,我明白了。謝謝恩公。我走了。”木天轉身刷的一下就消失了。
“恩人,我有一個請求,你能幫我採一些那些樹枝,我想回去研究研究,或許會有收穫,以後我們就不用怕這些植物了。”鳳之羽看着炎俊兩人,目光一點也不敢看那雪,更不敢看向讓他驚魂未定的樹林。
那雪心裡卻在想別的事,他們不可能知道植物這一名詞,我與他們交流應該相當於在一個文化背景、生活方式完全不同的人,雙方都不瞭解對方口中所說的一切,完全是雙眼一抹黑,當然這種情況除過落。從一開始我聽到蝴蝶喊救命,心裡就很奇怪,可是當時光急的救炎俊,不自覺的把它忽略了過去,後來他們來感謝我,我由於身體還很虛弱,又被忽略了過去。最讓人感到不能理解的是他們的名字,居然是我們人類常用的名和字,說是巧合,肯定沒有人會相信,首先我自己第一個就不信。
鳳之羽見那雪臉色變幻不定,以爲自己太冒昧引起那雪不高興,忙不迭道歉:“對不起,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在想辦法了。”
“不,不。”那雪搖了搖頭:“說對不起的是我,剛纔我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沒聽見你說什麼,你能再說一遍嗎?”
“可以。”鳳之羽又重新說了一遍。
那雪看了眼樹林,輕笑一聲:“我剛纔就說過了,你別白費心機了。”見鳳之羽一臉的不信,就慢慢走過去,咬下一截長約兩米的龍木香藤,把它一分爲長短不一的兩段,將短的只有手指長的一段,遞給鳳之羽。
鳳之羽眼中露出恐懼的目光,身體微微一顫,立刻向後面急退幾步。
“別那麼膽小。”那雪又向前走幾步,微微一笑:“接住,你剛纔可是想要,怎麼就這麼一會,就變卦了不敢要了。”
“你就拿上吧,恩公可是爲你專門摘的。”炎俊與蝴蝶齊聲說道,但看向那雪手中的藤條,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異常驚恐的目光,他們可是兩次體驗過樹林裡的可怕與恐怖。
最終是好奇心戰勝了恐懼,鳳之羽伸出手接過那雪手中的藤。
那雪將那手中的那一大段藤子綁在身上,以後用它作食物不錯,又美味又耐放,還解渴。
藤剛一觸到鳳之羽的手心,就開始不停的動,像一隻不斷跳起又落下的青蛙,但它是堅硬如鐵,每一下都落在他的身上一處,讓他異常痛苦不已,別看它小,可它的作用就相當於一座幾百畝的森林,但是隻限於一米的範圍內,自然而然,鳳之羽的動作也不靈活,像是一塊木偶一樣。
蝴蝶與炎俊立刻上前幫忙,可是他們的結果與鳳之羽一樣,被藤欺負來欺負去。
“現在信我說的了。”那雪拿過那段藤,隨手扔回樹林裡,故作做作輕鬆的樣子,說道:“這個還是我特意將九成九的力量引到我身上,否則你們會更慘。”
三人直點頭:“以後我們離他們有多遠就多遠,它太恐怖,太嚇人了。”一臉的心有餘悸。
“對了,我還沒有介紹我叫什麼。我叫墨顏。你們也別叫我恩公,聽的我難受,就叫我名字吧。”那雪笑道着說道。
“恩……墨顏,你現在想去哪裡?”炎俊直接開口道。
“我也不知道,我從有意識來就一直在森林裡生活,最近才突然想出來走走,看看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那雪想了想說道,目光看向遠處的村落:“就先去最近的城市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