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衆皆是啞口無聲,默默低頭。幾個膽大的年輕人說:“這兩個人肯定是人販子,我來幫你綁起來。”
“對,肯定是,綁起來交給警察!”
羣衆紛紛上前幫忙。
穿紅格子衣服的大媽抓住昏死的男人狠狠擰一把,可惡的人販子害得她差點成了幫兇,還誤會了好人,越想越氣又暗暗地揪了好幾下。
慢半拍的警察終於來了,羣衆七嘴八舌的都說這兩個是壞人,搞的去報案的人奇怪不已,他拉住一個人問:“怎麼回事?不是說這女的打自己男人嗎?怎麼又成人販子了?”
“我們都被這兩個人給騙了,看見抱孩子的高個沒,那纔是孩子她爸。”
去警局做完筆錄後都已經到下午一點多了,還好有封國慶買的吃的,三人坐在公園裡吃完東西,花楹問:“現在去哪?”
“你們想去哪裡?這次我跟着絕對不亂跑。”封國慶想起剛剛的事也是一陣後怕。
也得虧花楹這個不尋常的女人,要不然擱別人身上母女倆估計都會被拐走了。
最後花楹決定:去買童裝。
半小時後,省城最大的服裝批發市場。
在花楹看來這街真是沒什麼可逛的,每個店鋪都差不多:裝修不行,衣服顏色也不多樣化。
逛了一圈下來就只給封冉冉買了一套衣服換上了,他們兩個什麼都沒買。
這種光看不買的行爲要是擱別人可能早就找罵了,可是倆人身上同款淡然的氣勢鎮住了那些個店主,生怕是大有來頭的人給得罪了。
終於能把封冉冉舊衣服給扔了,看着在鏡子前打量新衣服已經恢復笑臉的封冉冉,花楹滿意的說:“走吧,去火車站等,這也沒什麼可逛的。”
於是三個人往火車站慢慢走去。
路過公園遠處地上有個老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封國慶上前查看後轉頭問花楹:“我們要不要送他去醫院?”
也是上輩子被那些扶老人的事說怕了,要不然依他原來的性子早就抱着人去醫院了。
“不用,我來看看。”花楹蹲下查看了老人的瞳孔、脈搏,然後藉助身上的布袋從空間掏出意外得到的金針小心打開,又拿出酒精給金針和老人的穴位消毒。
長長的金針慢慢沒入老人的身體,看得封國慶膽戰心驚,真是替花楹擔心。
她怎麼就這麼大膽呢?這個老人要是不好了,老人的家人會不會賴上她呀。
金針扎完等待的時候遠處跑過來一個壯漢,看到這邊的情況後問:“這人怎麼了?要不要幫忙?”
說完他看向倒在地上的人,那老人正是自己找了好久的人,而老人的身上還扎着長針。
那壯漢登時睚眥欲裂大聲吼道:“你們對首長幹什麼了?”說完便轉身一把抓住封國慶扼制他的行動能力。
花楹趕緊說:“先別激動,你聽我們說……”
“說什麼,難道那針不是你們扎的?我們首長是不是你們害的!”壯漢急怒的面紅耳赤。
“叔叔,我們不是壞人,媽媽和爸爸是在救老爺爺。”封冉冉雖然害怕極了,但是還是堅持護着父母。
壯漢聽到孩子的聲音才發現地上的小豆丁,還帶孩子的?該不會他真的搞錯了吧!
霎時間怒氣消了大半,但是還抓着封國慶不放鬆,想要是有個萬一呢不能放鬆警惕。
花楹一把拉過封冉冉護在身後,看出壯漢有了理智不再暴怒,她冷冷的問:“現在能聽我說話了嗎?”
於是從她們看見老人倒地開始說清事情經過,說完之後她來到老人身邊輕輕拂過金針落在手中,金針剛拔下老人便了過醒來。
壯漢鬆開封國慶,馬上扶起老人:“首長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老人想起先前自己不讓警衛跟着,非要獨自來鍛鍊,可能是老了吧,還沒跑幾步路就心口一疼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小張啊讓你擔心了,我沒事,我現在覺得好的很。”這會兒老人覺得渾身都是勁,精力十足,他推開小張的手活動了一下身體。
老人驚奇的發現真的很舒服啊!
自從他老了以後身體裡沒取出彈片的地方一直都隱隱作痛,可是這會居然輕鬆的很,難道是遇到什麼高人救了他?
老人忙問警衛:“你有看見是誰救的我嗎?”
“報告首長,是這位女士救的你。”警衛員大聲回答,這會他也知道自己冤枉了夫妻倆,滿含歉意的道了謝:“謝謝你們救了首長。”
封國慶理解警衛的心急,他也不在意:“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是啊,多謝兩位出手相救,不知二位怎麼稱呼?”老人和藹可親的問。
“萍水相逢而已你們不必在意,不過您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我們走吧。”花楹衝老人和壯漢點點頭便要離開。
老人急了:“等等,實不相瞞我已經看過好多的名醫了,怎麼治療都沒有今天這麼舒服過。女同志能不能留個聯繫方式,以後治療我就去你們醫院找你。”
“我不是醫院的醫生,而且我們還得趕火車。”
話落花楹又思忖既然這老人被叫首長那怎麼也是對國家有貢獻的人,她應當敬愛前輩。
於是從布袋掏出來一個小瓶遞給老人,說:“如果您相信我,那我給您一瓶藥先吃着,一天一顆可以壓住您的痼疾,需要治療得等我們回省城才行。這瓶能吃一個月,也可以等藥吃完了到青山縣上河村找,我叫花楹,他是我丈夫封國慶。”
“既如此那多謝倆位小友救了我這個老頭子,你們要去火車站?我讓小楊送送你們,再來省城有時間你們一定可要去我家坐坐。”老人摩挲着小瓶懇切的說了地址再三交代。
推辭了老人的好意,三人前往火車站。
好不容易穿過擁擠的人羣找到位置:一個下鋪還有對面的上鋪,只是下鋪上這時正有祖孫倆坐着。
“請讓讓,這是我們的牀鋪。”封國慶客氣的說。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們先來的這牀鋪就是我們的。”那奶奶一把扔開了封國慶放在鋪上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