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雷也被那個鬼王子吸引了嗎?”阿蠱靠在我的肩膀上,醉啞吃醋地說着。
赫雷神色一緊,沉臉看阿蠱:“那個人很可疑。”
“所以……你還要和冰繼續關注他嗎?讓……冰!阿蠱說得別有意味,赫雷的眸光也在阿蠱的話中變化起來,立時躥起了一抹火焰,別開了臉:“你說得對,那個鬼王子沒什麼好注意的,冰,別再想他了。”
隱隱的,空氣中浮出了一股酸味。
我也感覺到從這兩個男人身上來的殺氣,鬼王子這個話題還是到此爲止比較好。一個赫雷吃醋我已經無法控制,如果阿蠱也……那阿蠱就會站在赫雷的針線上,對我很不利!
完全沒想到會有一天,我身邊的男人們之間,也會有暗流產生,而且我還要平衡他們之間的力量,讓他們彼此制衡。
頭開始發脹,這簡直比打仗還難!
赫雷轉回臉忽的伸手摸過我們面前的桌面,立時整個桌面成爲了一個智能屏,和我剛進房他們和阿鬼他們通訊一樣。
“這裡有鬼王都的地圖。”赫雷調出了地圖,徹底轉移了話題,拋開了那個鬼王子。
我立刻坐正,還是想想打仗的事吧,這會讓我輕鬆很多。
阿蠱懶洋洋地繼續貼在我的身側,和以前一樣,輕輕地,不近不遠地貼近我的身側,將他的溫暖繼續傳遞到我的身上。
“爲了以防萬一,我已經選好了撤退路線。”一下子正經嚴肅的赫雷,再次恢復他一位領袖的風姿,他開始想盡了講述撤退路線。
“對於大鬼王,你怎麼看?”他認真看我,今晚註定無眠。
我擰緊雙眉:“我有種感覺,這個大鬼王跟銀月城有關係。”
“恩~~~~”阿蠱懶懶地靠在了沙發的一側,點了點頭,雙色的美瞳側落一旁,“行事風格……也有點像……”
“銀月城曾經扔過不少人下來,會不會是其中一個?大鬼王有點年紀了。”赫雷雙手交握在下巴下沉思,“我們極光軍裡也有不少,當初如果不是爲了要攻打蝕鬼族,他們絕不會和銀月城合作,聽說也有不少掉落蝕鬼族,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這幾年銀月城沒有再扔人。”
“我在銀月城住過,比較瞭解。”我接了話,“當年在挑選下面的能力者時,的確只要選到更好的,原來的就會被扔下銀月城,因爲銀月城的面積與配給始終有限,養不了太多人。當初星川帶我上銀月城時,也給月夢她們造成了不小的壓力,她們擔心會被扔下銀月城。不過後來打仗了,死得人也就多了。銀月城造人都來不及。”修生養息了兩年,銀月城的人數應該已經恢復。
“你復活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到銀月城了……”阿蠱慵懶地看着我,粉色的髮絲滑落他修長的頸項,“星川一定會來找你的~~~”
“哼。”我冷哼,“那他們也會很快知道我和蝕鬼族合作了。”
“呵……”赫雷垂臉輕笑,“這下真的該輪到他們害怕了。”
我們三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世界的格局在兩年後發生了徹底的變化。
“對攻打銀月城……冰你有什麼打算?”阿蠱瞥眸醉人地看我。
赫雷也看向我,目露嚴峻:“銀月城防衛森嚴,而且有太空作爲天然的屏障,能力者在沒有抵達銀月城前難以作戰,太空作戰,太過危險。大部分人沒有經驗”
“而且很多能力者的能力與自然有關,在太空裡,無法施展,在銀月城裡,也很難吧……”阿蠱也擰緊了纖眉,氣氛變得有點凝重。
這就是攻打銀月城最大的難點。
太空裡沒有重力,能力者如果交戰,很容易被彈入太空深處無法找尋。真正作戰時有時會變得很混亂,難以各個顧及。
而且,像赫雷說的,沒有太空作戰經驗,即便有太空作戰服,要學會控制和適應也需要很長的一段訓練,太空作戰跟平地作戰完全是兩回事。
而像殿音這種與大自然有關的能力者,在太空中更是難以施展。就像飛鳥難入水,海魚難上天。
倒是釋亞,他的能力卻成了主場,但也要看他的能力範圍了。攻打銀月城,一個釋亞也不夠吶。
目前太空是我們最大的難關,也是我們進一步攻打銀月城必須要面對的難題。
即便突破了太空這道難關,接下去還要面對銀月城強大的太空防禦系統。
銀月城防禦非常森嚴,他們一直在太空裡,所以有很豐富且紮實的太空防禦經驗,他們的太空武器也非常先進。如果在沒有抵達銀月城前,我們在大氣層外就被轟下來,那一定會全軍覆沒的。
頭變得越來越沉,說要打銀月城,但眼前要面對的難題卻越來越多。這或許就是蝕鬼族跟銀月城糾纏了數十年,也無法攻上去的原因。
我看看外面淡淡的晨光,我們竟是不知不覺談了整個通宵:“我需要出去透透氣,放空一下大腦。”
“那我也去跑一下。”赫雷快速到窗邊,往外看了看,揚脣,“正好到處看看。”他轉回臉看我。
我點頭之時,他已經一陣風掠過我們的面前,消失在了房內,幾乎沒有看到門的開關。
“你呢?”我看向阿蠱。
阿蠱懶洋洋地朝我靠來,雙眸迷醉:“我……打算睡一會兒,還是……你想留下來跟我一起睡?”他軟軟地靠上我的肩膀,“真想和我的冰一起睡一會兒……”
我看着他安靜閉眸的臉龐,想了一會兒,側開臉:“好啊。我陪你睡着。”
他立刻愣住了,閉起的眼眸眼珠在那眼皮下顫動,長長的睫毛也跟着一起輕顫。慢慢地,他從我肩膀滑落,枕在了我的腿上,我伸手撫上他的長髮,他美麗的臉上浮出了滿足的微笑。
晨光靜靜地流入這個房間,落在阿蠱那粉色的長髮上,讓每一縷髮絲都染上了淡淡的金色,透明如同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