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包子出鍋,大家又圍在一起好奇地看,像是看新大陸。
“吸——”凱賓斯大廚先聞了聞,好奇地看了看,戳了戳,包子凹下去,又慢慢恢復,凱賓斯大廚撇撇嘴,“好像……沒什麼特別的。”
我笑了,拿起一個包子放到他面前:“嚐嚐。”
凱賓斯大廚懷疑地接過,而哈瑞已經拿起一個大白包子,好玩地用手指戳包子皮。
看他在那裡玩包子,捏包子的樣子我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雖然明明知道他是在好奇小小的麪糰怎麼能膨脹的那麼大,但是,還是感覺他像是在捏……那個……
自從接受他的表白後,我感覺自己……的思想……也……越來越污了……
“別玩了!”我用胳膊撞他的胃,他無辜地看我:“我只是好奇它怎麼能長那麼大……”說完,他的臉也紅了,他果然在想那件事!
我狠狠瞪他。
他尷尬地,僵硬地趕緊把包子塞入嘴裡,一口要下去的時候,他登時怔住了身體,肉汁從他的嘴角緩緩流出。
“流出來了!”我立刻提醒。
“啊!”忽然間,凱賓斯大廚那裡也傳來了驚呼,我立刻看他,登時僵硬,凱賓斯大廚居然熱淚盈眶!
不用那麼誇張吧!
大胖廚師和薇兒姐看見凱賓斯大廚的反應也立刻抓起一個包子吃,然後,便是三個人在那裡捧着包子一邊哽咽一邊吃。
他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在我落到這個世界,吃了幾個月的黑麪包,忽然在克洛遺蹟裡吃到真正的食物時,我也哭了。
更別說他們吃了幾十年的單一食品。
“太好吃了!”哈瑞激動地再抓起一個吃了起來。
一鍋包子十二個,每人兩個。
我拿出最後兩個放在一個盤子裡,用蓋子蓋住。
哈瑞疑惑的看我:“這兩個你要給誰?”
“給星川。”我隨口說。
立時,他扣住我的手腕沉下臉,狠狠看我:“你跟星川到底怎麼回事?”他壓低聲音。
凱賓斯主廚他們已經開始準備麪粉做包子了。
我看向哈瑞:“你應該相信我。”
哈瑞看看忙碌的三人,把我拉出廚房,煩躁地拉住我的手臂:“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和星川睡在一起,但,但是!”
“我是男生。”我對此也表示很無奈,“我們分開睡的,就像以前在諾亞城你們男生寢室一樣。”
“那也不行!”哈瑞滿滿的醋意,“你是我老婆,怎麼能跟別的男人睡一個房間。”
“我阻止不了啊。”我也攤攤手,“你不知道,他一伸手就把我們兩個房間給打通了,他又一伸手,把我變成章魚了!”
“什麼?!他把你變成了章魚!”哈瑞立刻上上下下打量我,瞬間眸中躥起了怒火,轉身就走,“我去殺了他!”
“不行!”我急急拉住他,“所以我要安撫好他,他現在已經不睡我房裡了,而且……我和你以後……反正也睡一起的……”我臉紅地嘟囔,拉着他的手。
他的手立時熱了:“也,也是……”他也臉紅地轉回臉,看我兩眼,害羞地笑了,輕輕握住了我的手,“以後睡我房裡……不行……”他又擰起了眉,“既然星川不睡你房裡了,你還是回去睡吧。”
我立刻擡起臉看他:“爲什麼?!”
他羞窘地撇開臉,舔舔脣,握住我的手越來越緊:“你睡我身邊我怕我會忍不住……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我急急問他,他爲什麼不讓我睡他房裡?
他眨眨眼,忽然轉回臉灼灼地注視我的臉:“忍不住要你。”
我的心跳登時加速,匆匆抽回手,低頭,抓緊手裡的盤子:“我給星川送包子去了。”我心跳加速地趕緊從他身邊走過,忽然,他的手一下子攬住了我的腰,瞬間扣住我的下巴擡起我的臉,一個火熱的吻又倏然而下。
焦灼難耐的,熾熱的吻,將我的力氣差點抽空,從他說愛我到現在,他不知吻了我多少次,宛如永遠也吻不夠,又宛如我欠了他整整一年的吻,他無時無刻不想討回。
或許……
哈瑞說得對……
我們……
真的……
不能睡一起……
這對他……
或許是一種煎熬……
吻,是一個神奇的武器。它不僅吸走了我全身的力氣,也放空了我的大腦,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的房間,反正回神時,已經站在了房間的陽臺上,然後看到星川,竟是睡在我房裡的臥榻上。
他該不會昨晚又睡在我這兒吧。
不知爲何,忽然覺得他有點可憐,昨晚可是愛神日。
我走到他身邊,想喚他時,卻看到他手中拿着一支白玫瑰。
我怔住了身體,他一身黑色的長衣,臉微微側在一邊,黑色的長髮覆蓋他半邊側臉,這讓他胸口的那朵白玫瑰顯得更加純潔美麗。
我緩緩俯身,朝他的肩膀伸去,我想叫醒他。
忽然,他的手擡了起來,一把扣住了我的手,緊緊的力度如同要把刺殺他的人捏碎。
“是我!”我急了,因爲我怕他真的誤把我當作此刻變成章魚。
他睜開了眼睛,躺椅開始慢慢升起,讓他坐起,他依然扣着我的手,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你昨晚去哪兒了?”
我微微垂眸:“昨晚是愛神日,我想一個人靜靜。”我不能說和哈瑞一起,因爲昨晚哈瑞是和一個女生在一起,“我沒想到你會在。”我擡眸看向他,坐在了臥榻邊,笑了,“昨晚可是愛神日,你怎麼不叫個女孩兒?”
他放開了我的手,微微蹙眉:“正因爲昨晚是愛神日,我不能隨便叫個女孩兒,我說過,我對感情,是有潔癖的。”他說完,目光定定地落在我的臉上。
我笑了笑,把包子放到他面前:“嚐嚐。”
他一愣,看向包子:“這是……”
“我做的包子,嚐嚐。”
“你做的?”他有些吃驚,嘴角帶出了笑意,拿起一個放入嘴中,目露驚訝。
我笑了:“怎樣?我手藝還不錯吧。”
他真的笑了,笑容在清晨的晨光中顯得格外真實與乾淨。他總是在微笑,可是今天這個笑容卻是我從未在他衆多的笑容中見過的,那是一個如同未經人事的孩子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