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眼中的兇光閃過後,嘴角微微地揚起:“既然你覺得我不敢殺你,那麼你就親身體驗一下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韓風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形,已經出現在那名軍官的身後,暗月長刀也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隨着話音的落下,韓風手中的暗月長刀輕輕地向後一劃。
那名軍官的喉嚨直接被破開了一個大口子,大股的鮮血順着他的脖子噴了出來。
“砰!”
隨着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那名軍官的身體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脖子還在咕嚕咕嚕地向外冒着血水,剩下的那九名士兵看到這場景後,頓時嚇得噤若寒蟬,再也不敢亂動。
而在韓風割斷那名軍官脖子的時候,原本待在車內的白衣人的火力組成員,已經抱着自己的武器,從車裡衝了出來。
“把他們的武器全都收了,押回去,我想等會我們就有事要做了。”發現拿着武器的白衣人火力組成員趕到後,韓風就把已經抱着頭蹲在地上的這些守備部隊的士兵交給了他們,而他自己則回到了烏尼莫克房車中,靜靜的等待即將來到的暴風雨。
…………
“什麼!你說守備部隊派人捉拿待清理區的那支車隊!”原本坐在辦公室中的喬棟樑,聽到秘書彙報上來的消息後,猛地站了起來。
隨後一陣陣眩暈感,讓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幸好喬棟樑的秘書前來彙報的時候,就站在他的身邊,一把扶住了他,要不這麼摔一下,可會摔得不輕。
“沒有我的批准,到底是誰居然敢擅自帶隊,出發前往待清理區抓人!”
片刻後,已經回過神的喬棟樑憤怒地拍了拍辦公桌,他身爲府城安全部門的負責人,竟然不知道手下的部隊出動抓人,這絕對是對他權威的挑戰。
“是李鉅李委員調動守備部隊去抓人的,好像是李委員的侄子被那夥人被打成重傷,李委員才調用守備部隊的。”喬棟樑的秘書,接到消息後,已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調查了一遍,自然知道了整件事的原因。
“而且據說李委員還調用了另一支守備部隊,搜捕那支車隊進入安全區的人員,現在應該已經抓的差不多了。”喬棟樑身邊的秘書,又彙報了一個讓他頭痛無比的情況。
“走!去李鉅的辦公室!”
聽聞了整件事的經過後,喬棟樑想都沒想,朝着他身旁的秘書喊了一聲後,快步推門走了出去,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這個事件進一步擴大。
“喲,老喬啊,你可是稀客啊,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啊,快請坐。”原本正坐在辦公室中,等着守備部隊抓人消息的李鉅,發現一向和他沒什麼話講的喬棟樑,竟然走進了他的辦公室,連忙站起身招呼喬棟樑坐下。
“李委員,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現在過來,是想讓你立刻撤銷發出的命令,把你派去待清理區抓人的守備部隊叫回來,順便把抓到的那支車隊的成員都給我放了。”
“哦?喬委員,你特意過來,就幫我說這些?那支車隊難道是你的手下?”李鉅發現喬棟樑前來的目的,竟然是讓他放棄抓捕那些傷害他侄子的人,頓時臉上出現了不愉的表情。
“那支車隊並不是我的手下。”喬棟樑剛否認白衣人車隊的歸屬,李鉅便伸手打斷了他的話:“既然這支車隊不是你的手下,那我就請喬委員你不要多操心了,對方竟然敢在安全區內肆意妄爲地出手攻擊無辜的倖存者,我想我身爲倖存者聯盟委員會的一員,絕對有權利處理這件事。”
李鉅和喬棟樑同爲倖存者聯盟委員會的委員,在職務地位上是相對平等的,而今天派出去抓捕韓風的守備部隊,也是通過委員會的決議,調派給李鉅執行安全區清理任務的,從程序上來說,李鉅完全可以派這些守備部隊的士兵,去執行他認爲需要的任務。
“你都沒有調查過對方的來歷,就擅自派出士兵,這是對他們生命的不負責,我要求召開委員會緊急會議,取消你調用守備部隊的權利!”喬棟樑被李鉅的回答氣得不輕,已經有些不顧雙方的臉面,開始撕破臉了。
李鉅也被喬棟樑的要求弄的一驚,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不過他依舊沒有鬆口的打算,反而倒打一耙:“就算召開委員會緊急會議,我也不怕你,我李鉅行的正,坐得直,我派出守備部隊捉拿破壞府城安全區秩序的兇徒,有什麼問題!反倒是你三番四次的讓我撤回派出去的部隊,你是不是和那夥人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身爲府城倖存者聯盟五人委員會的委員之一,他自持級別和喬棟樑相同,自然不可能打臉般的撤回派出去的守備部隊,一旦這樣做,那今後委員會中的其他人也會當他軟弱可欺。
“你……你……!”
喬棟樑被李鉅這倒打一耙的言論,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只能伸出手指恨恨的指着對方。
就在喬棟樑和李鉅在辦公室內吹鬍子瞪眼,互不相讓的時候,李鉅辦公室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了。
李鉅的秘書快步走進了房間,來到李鉅的耳邊低聲的耳語起來。
當李鉅聽完秘書的彙報後,右手狠狠地拍了一下他面前的辦公桌,站了起來:“哼!喬棟樑,我現在要求召開委員會緊急會議,看你這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原來負責圍牆上巡邏的守備部隊的士兵,發現白衣人的車隊扣下了前去捉拿韓風的守備部隊士兵後,連忙向上彙報,而李鉅身爲府城倖存者聯盟委員會的委員,很快就得到了這個消息,立馬開始向喬棟樑發難。
“什麼!他們殺死了一名帶隊的軍官,還扣押了整隊士兵!”當喬棟樑得知白衣人車隊的舉動後,不禁捂住了腦袋。
他原本大事化小的設想完全破滅,韓風擊殺帶隊的軍官後,整件事情正朝不可控的深淵迅速地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