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廢墟之上,硝煙四起。
一個女人站在巨石頂端看着遠處如潮水般的屍羣衝過來。
“報告隊長,西北防線失守,全軍覆沒。”女人那聲音中充滿淒涼。
“好,知道了,你們永遠都是人類的英雄。”耳機裡傳渾厚的男音。
女人仰望被夕陽染紅的天空絕望的問:“人類,真的要輸了嗎?”
耳機另一頭的男人在沉默,他也不知道今日之後人類的火種是否會徹底熄滅。
女人憤怒的講耳機摔在碎石之中,她提起旁邊插在岩石上的長刀,絕美的臉龐透露着最後的倔強。
一人一刀衝進了腳下的屍羣中。
刀光劍影,腐肉和黑血遍佈焦土。
在女人的周身形成了一片真空環境,那些變異者沒有一個敢衝上來。
在遮天蔽日的屍海中一個看起來很普通保持着大部分人類特徵的變異者推開一衆喪屍來到了這個真空場地中。
那個變異者僅僅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傳來。
看準時機,兩息之間女人拔刀揮砍了數百刀,這個變異者渾身鐵色,長刀與之碰撞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
長刀崩碎,黑影閃動,屍首分離。
女人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看到了自己身軀被一羣喪屍瘋狂分食,一張血盆大口最終將她的頭顱吞噬。
在這末世之中能有一個全屍已經是奢望了。
......
“大家好,我是早間新聞的主持人可可,近日國內迎來了一股寒流,出現了多數感冒人羣,請大家在出門時戴好口罩,做好個人衛生,以免被他人或者傳播他人病情。”
“同時,今天是距離去年阿爾比亞隕石墜落地球一週年的日子,聯合國的學者們發問文稱,在長達一年的研究當中他們在這顆隕石內發現了生物進化的重要秘密......”
“南峋,你怎麼總是看一些無聊的新聞啊?”
南峋無聊的划着手機:“難不成看你?”
“額......”
“老師來了。”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提醒了整個班級的人,那些趁着課間玩手機的同學識趣的收起了手機。
一個梳着大背頭的戴着眼鏡的男人走進教室。
“同學們上課了,都把書翻到九十二頁,那邊那個玩手機的,是你自己收還是我親自來。”
那個學生悻悻的收起手機,南峋這種對學習並不怎麼上心的學生看着如同天書的課本死的心都有了。
“後面那個男同學,你起來背一下我昨天讓你們背的公式。”
南峋:“......”
他此時竟然無言以對。
“九十八頁第一行就是。”坐在南峋旁邊的一個短頭髮女生悄聲提醒。
但奈何聲音小的可憐南峋都看不懂,正當他努力辨別她的脣語時,那個大背頭老師去忍不了了。
自己還在講臺上看着呢,下面就開始搞小動作。
“班長,你起來回答,後面那個男生別搞動作了,坐下聽課。”
南峋老實的坐了下來,看着第一排那個顯得有些奇怪的班長
“喂,你看今天的班長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樣。”那個短髮妹子問。
南峋回道:“誰知道呢,睡蒙了吧。”
站在講臺上的老師看着班長一臉驚恐的環顧四周顯得有些頭疼,答不上來就答不上來吧,那麼害怕幹嘛?
正當他繼續講課的時候,一陣咳嗽聲有從後面傳來。
“盧芳同學,要是身體不舒服就早點請假,不然這不僅耽誤你也耽誤老師上課。”
“南峋,你扶着盧芳去一趟校醫那裡。”
老師轉過身發現剛剛那個咳嗽的同學似乎情況非常不好,癱軟在課桌上無精打采的樣子。
“老師,我自己能行的。”
盧芳有氣無力的起了身,聲音更是有些迷糊。
“知道了,老師你繼續上課吧,我帶她去校醫那裡。”
南峋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跑過去攙扶着盧芳將她帶出教室了。
盧芳的情況讓南峋很吃驚,她的體溫很燙,身體幾乎站不住腳。
每走一步都艱難險阻。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南峋實在是看不下去,直接俯下身就背起了盧芳。
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南峋感覺要是再這樣下去,這個同班同學可能就要躺屍在走廊裡了。
他們所在的學校是一所還算不錯的高中,管理雖然鬆懈但教學質量卻很好,而且佔地面積很大,條件也比一般高中好的多。
南峋揹着盧芳直接在走廊裡小跑起來,這也吸引了一些學生跟老師的注意。
等到南峋將其背到校醫所在的醫務室時,盧芳早已昏迷不醒。
讓南峋沒想到的是,學校的這個醫務室竟然被病人擠滿了,不過好在還有一個牀位,南峋將盧芳放在那個牀位後便找到了焦頭爛額的校醫。
一個帶着紅框眼鏡的美女。
“你,給她測一下體溫,我這裡很忙。”這裡的病人無一例外都是感冒而且體溫十分異常。
南峋拿過一個測溫槍給盧芳,五十多度,這已經不是正常人該有的體溫了。
“老師,她的體溫已經五十多度了。”南峋說這話時還略帶遲疑,他一度認爲這個測溫槍壞了。
“拿個冰袋給她附上,然後你可以回教室了。”校醫說時明顯很吃力,南峋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
那個帶着眼鏡的校醫正跟另一名醫生合力將一個男生綁在牀位上,如果不是有簾布擋着外人看見一定會認爲這兩老師搞什麼人體實驗呢。
那個被綁住的男生臉上青筋暴起,嘴裡塞着醫用紗布,嗚咽的叫着。
南峋看到那個男生的皮下血管有一種呈現黑色的跡象,也不知道是這個男生患了什麼病狀還是被這兩醫生給勒的。
‘我去,不是吧,我們學校的校醫這麼彪悍的嗎?’
正當南峋一臉震驚的看着的時候那個戴着紅框眼鏡的女校醫道:“讓你幹嘛就幹嘛,別愣着。”
南峋從一個藥櫃裡找到一個冰袋給盧芳敷上。
“鎮定劑。”一個醫生喊到。
尋聲望去,那兩個醫生正在給那個綁着的男生注射藥劑,之後那個男生徹底安靜下來。
又一個嗚咽聲從那個被綁男生的旁邊響起,這裡不止一個人被綁起來。
如同野獸的嘶吼聲在這個醫務室想起來,南峋聽的有些滲人。
盧芳這時候已經十分模糊了,嘴裡嘟囔着什麼,卻根本說不清楚,甚至她的鼻孔開始緩慢的流出鮮血。
“老師,狂犬病得叫120啊,你們把他綁住不起作用的。”南峋忍不住開口到。
“120已經叫了,他們在來的路上,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感冒了,鎮定劑都不起作用了。”那個紅框老師的情緒有些激動,她似乎已經開始崩潰了。
“那邊那個同學,過來幫我一下。”一個男醫生喊到。
南峋走過去,眼前的一幕讓他目瞪狗呆。
一個少女被強制的捆綁在病牀上,她的臉上帶着幾條黑色的血管,嘴裡滿是鮮血,齜牙咧嘴的向着那個醫生嘶吼着。
那個男醫生的手臂上有一個清晰的牙印,鮮血也在不斷的流淌,他正在給自己清理傷口。
緊緊是看着南峋就能夠看出那個少女咬的時候有多用力了,男醫生臉上的汗珠不斷低落,他可是被咬下了一塊肉啊。
“幫我綁一下紗布,這些學生都跟感染了狂犬病毒一樣亂咬人。”男醫生的表情有些痛苦。
回頭看了一眼之前的女校醫,看她正在檢查着盧芳南峋纔不情願的接過紗布給面前的醫生包紮手臂上的傷口。
背後那個正對他齜牙咧嘴充滿敵意的女孩給南峋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在潛意識裡,他已經不認爲這個女孩是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