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一愣,飛眼去看他,卻見他臉色陰沉依舊。
“那人性情更是古怪的緊,我只怕不好將他帶至主人這裡。主人莫不是身體有恙?”
“胡說!”
柳子昂冷哼一聲,嚇得小魚即刻閉口,不敢再出聲半下。
她猶豫再三,這才鼓足勇氣低聲問道:“主人,你當日曾經對小魚許下諾言。我若是聽從你的安排,盡心盡力得到這大陳天下,日後定會放過少主人,容許小魚陪着他歸隱山林,自此不再過問凡塵俗事。
時至今日,小魚捫心自問,也算是實現了主人當日所託之事。現而今,主人已是新朝君王,可謂志得意滿,而那少主人生死未卜,難尋蹤跡。
主人若是能夠遵守當日諾言,自此放過少主人,並還給小魚自由之身,容許小魚去尋找少主人,一同歸隱山林,實現當年願望,不知可否?”
看着眼前這個瘦弱的女子,柳子昂壓制住心中涌起的一股異樣感覺,冷聲喝道:“你老實告訴我,是否和那不成器的東西有過什麼不可見人的關係?”
小魚嚇得連連後退幾步出去,搖頭低聲囁嚅道:“主人,你……莫要胡亂猜測。我……我和少主人一直僅僅只是主僕關係而已,主人莫要胡亂猜測!”
柳子昂冷笑道:“是嗎?你過來!”
小魚渾身顫抖着,遲疑着緩步過去,卻被他一把拉入了懷中。
柳子昂煩惱的擁住懷中的香軟之人,想起她和柳羽軒日久難免生情之事,心中煩惱更甚,心頭不覺躥升氣一股濃烈焰火。
“是不是,我試一試就知道了!”
他不由分說,一口就咬在了小魚細白如玉的脖間。
“啊……主人,莫要如此對待小魚!”
小魚顫抖着,卻不敢伸手將他推開,眼中含着淚水。哀聲求着。
不知爲何,小魚越是哀聲求着自己,就越是使得柳子昂心中涌起一股陌生感覺。
他只覺得大腦之間空白一片,手下更是用力。撕拉一下,就將小魚身上衣物盡數撕裂開來,露出滑如軟玉的少女美姿。
“不要!”
小魚嚇得用力捂住自己胸前的美景,渾身顫抖着連連後退。
柳子昂癡呆呆看着眼前美景,大腦之中更是轟隆隆巨雷閃過。想也不想就飛身過去,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快步奔入內室之中。
小魚眼中滑出淚來,心中死灰一片,卻全無力氣反抗身上之人的肆意妄爲。
值守殿外的幾位宮人,耳中聽得內室之內傳來陣陣悲哀叫聲,只覺得心中惴惴不安,甚是憐念那嬌柔女子。
不知幾時,室內這纔再無聲響。幾人這才紛紛噓出一口氣來。
想來如此被動聽得如此世間悲哀之事,即便是這些不算的是世間之人的卑微之人。聽來也會倍加覺得心中慘然一片了吧。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小魚面色慘白,悽惶惶逃離皇宮,宛如換了一人一般,神情甚是悲哀。
當小魚快速逃離自己這張寬大的龍牀之時,柳子昂並非沒有覺醒。
但是,他裝作不知,任由小魚逃離自己這裡,直到室外那陣倉皇腳步之聲化作一片空寂,他這才懶洋洋起了牀。
宮人聞聲小心進來伺候他起身穿衣。
回想起方纔自己強行佔有小魚之事。柳子昂並未覺得有何不妥,反倒甚是覺得滋味非同一般。
想到小魚那滑膩的玉體,自己那股從未體味過的強烈佔有之感,柳子昂不覺頓了頓。飛速來至牀前,伸手掀開被褥,仔細去看牀上。
牀上除了一片凌亂不堪,此外潔白如舊。
柳子昂霎時胸中燃起一股熊熊烈火。
“好啊,柳羽軒,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竟然敢對小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看來。我對你毫不留情甚是不錯!將來你若是落在了我的手中,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他咬牙切齒,直覺羞憤難當。
但是,轉念之間,他忽然頹然無力,大驚失色,暗自想到:“我從未對這世上的任何人、任何事情有過如此關切之感,爲何偏偏對這個卑微至極的小魚生出如此莫名感覺?因了她,我竟然會怒火中燒?難不成,不知不覺之中,我竟然已是愛上了這個小魚?”
這個念頭一經浮出腦海,卻比得方纔發現小魚不是處子之身的悲憤,更叫他驚愕痛苦。
“不會的,我柳子昂豈能深陷兒女私情之中?不會的,不會的!”
但饒是他反覆安慰自己,但心底卻越是滑出對那小魚的貪戀之感。
“滾,你們滾!”
反覆掙扎許久,柳子昂終於不得不承認了如此不堪事實。
他惱怒至極,揚手將身旁一名宮人打翻在地,衝着其餘幾人厲聲喊着,使得衆人皆倉皇逃離出去。
“不會的,不會的。我柳子昂貴爲君王,豈能對個小小侍女生出如此情感來?”
他悲憤的仰頭大喊,但轉頭看到牀上那片刺眼的潔白,不覺戾氣充塞全身。
“柳羽軒,我和你勢不兩立!”
他仰天大喊,宛如絕境之中的狼,血紅着雙眼,呲牙咧嘴,恨不得現在就生食了那柳羽軒的肉。
突然,房頂傳來一聲悠悠的嘆息之聲。
“小子,沒想到,你就這麼點出息!真是讓老夫失望之極!”
柳子昂聞言驚愕擡頭,這纔看到,那高高的房樑之上,不知何時躺着一人,尖耳猴腮,鬚髮皆白,偏偏一雙鼠目卻射出兩道奪人寒光。
柳子昂一看,心頭亂跳,即刻臉色大變,低聲叫道:“師父,你老人傢什麼時候到的?”
這老者翻身下房,飄然落至他的面前,身形甚是矮小,竟然不足十歲小兒身高。
他揚起頭來,看着面前這個龍袍加身之人,口中嘖嘖讚歎道:“小子,你果真成了皇上了!看來,師父此次莫名想要出山前來玩耍一番,卻原來是我們師徒二人心有靈犀一點通所致啊。哈哈哈……”
柳子昂聽得他尖利笑聲,倍加覺得耳中刺痛,只得咬牙點頭笑道:“師父來的果真是時候。徒兒一直苦於沒有報答師父的機會,您可巧就來了。太好了,自此以後,就好生讓徒兒對您儘儘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