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鳴話音一落,當即衆人愕然,那些老人們自然是神態自如,知道吳鳴的意思,可那些新晉官員卻是不明所以,當然也有一些人反應了過來,立刻是額頭冒汗,他們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們之所以能獲得權利,獲得更良好的生存物資一來是因爲他們自己的能力,二來卻是因爲眼前這個擁有最高權力的人的提拔,沒有他,他們現在可能還在平民窟捉變異老鼠。
一時間,現場變的鴉雀無聲,
“什麼是命令?命令就是必須要照做的指令,也是最高指令!”吳鳴重複了一句,見到衆人還是有些發愣,吳鳴笑了笑,索性手一翻,取出了萬獸劍出來。
李學民臉色一白,他只是一級覺醒者,此刻在吳鳴五級覺醒者的威壓下,他感覺到了巨大的壓迫力。
只是他也是一個研究學問的人,自然有一種硬氣,當初聽說新華國要建立的時候,他比誰都高興,因爲這代表着經歷了元氣災難之後人類崛起的第一步。
所以他和其他人一樣重新有了信心,參加了官員的選拔,然後憑藉着自己的學識和能力,成爲了高官,李學民的家人幾乎死光了,他唯一的目標,就是講新華國變成一個真正的人類強國。
因此,他認爲這是吳鳴在獨斷專行,這是專權,雖然他尊敬吳鳴,也懼怕吳鳴,但是此刻卻是熱血上涌,出聲道:“城主,您的命令我們不敢違抗,但是我不服,這種專權思想遲早惹出大麻煩!”
“放肆!”李霞此刻終於忍不住了,拍桌子起來怒道,以前她也尊敬李學民的學識和能力,所以即便是有意見不合的時候。但也只是平和的交談,但是此刻,李學民竟然怒斥吳鳴,這已經是動了李霞的底線,不光是李霞,其他的老人此刻也是一臉惱火,暗道李學民實在有些不識擡舉,竟然能當面說吳鳴獨斷專行,是專權。
只是此刻李學民早就豁出去了,他爲了心裡的信念自然是無所畏懼。即便是因此重新被丟回貧民窟,甚至丟掉性命,他都不怕,因爲他堅信他的理論是對的。
不光是李學民,其他的幾個同樣抱着這種信念的人也是一臉不忿和不服。
眼下的情況顯然十分緊張,倒是吳鳴給李霞打了個眼色,讓她別衝動,李霞自然看出吳鳴有他的計劃,所以也是安安靜靜坐下。
“李部長。你認爲我說的是錯的,我這是專權,好,我問你一個問題。一個人的行爲,可以用什麼來約束?”吳鳴此刻反倒是輕鬆了下來,笑着問着。
李學民和其他人顯然不知道吳鳴這是要說什麼,但是城主問了。他也只能回答。
“當然是做人的道德!”李學民回答的毫不猶豫。
“這世上有好人壞人,好人遵循道德,那麼壞人呢?道德能約束他們嗎?”吳鳴問的也是十分乾脆。
“法律!”李學民依舊是毫不猶豫的回答。他實際上也是新華國基本法律的擬定者之一。
“那有人做了違反法律的事情,該怎麼做?”吳鳴繼續問。
“當然是依法辦事,審判和懲罰!”
“那如果犯法的人很強,強到他可以隨意踐踏所有律法呢?例如,我!”
這一下,李學民卡殼了,他沒想到吳鳴會這麼問,倒不是他顧忌吳鳴的身份,而是他被問住了。
的確,如果一個人擁有的力量可以踐踏一切,所謂的法律還能約束和懲罰他嗎?就像是吳鳴,如果他做了什麼壞事,誰敢對他怎麼樣?就算是有人敢,誰能打得過他?
“這……這……”想了許久,李學民滿頭大汗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吳鳴笑了笑,隨後道:“面對現實吧,我剛纔拔劍出來,就是要告訴大家一個道理,弱肉強食,這一點從原始社會,到無數年後的未來,無論文明發展的再怎麼先進都不可能改變,這是真理,比什麼都真!”
一句話,震懾全場,李霞他們早就悟出這個道理,所以笑而不語,而那些新晉的官員,有大半都目瞪口呆,剩下的都在沉思。
“所以說,什麼樣的體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適應這個新世界,吳城怎麼發展起來的?都是一個道理,所謂的民主選舉什麼的,只是一個形式,而且辦事效率反而不高,就如同你們在一個月前就研究我們的體制,可到今天,都覺得各自有道理,都想說服別人,到最後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所以我才提你們做決定!”
“另外,我想要在這裡重新強調一件事,新華國,我不在乎自己的職位是什麼,我只要你們記住一件事,我的話就是命令,而命令,必須執行,你們可以不服氣,也可以說我獨斷專行,是獨裁,甚至可以跳出來反對我,但是記住,前提是你們能打敗我,道理道理,道在前,理在後,什麼是道?適者生存弱肉強食強者爲尊就是道。”
吳鳴話畢,全場寂靜,這一次,就是跟着吳鳴很久的那些老人,也都是目瞪口呆,顯然吳鳴今天說的話相當震撼。
這番話,吳鳴早就想說了,他雖然閒事不管,但是最近卻是發現很多事情進展緩慢,所以纔有感而發。
說完之後,吳鳴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剩下的事,讓裡面的一百多人去討論吧,反正自己話擱那兒了,至於接下來怎麼做,吳鳴也懶得摻和了。
只是讓吳鳴沒料到的事,他離開會議大廳經理短暫的安靜之後,會議繼續,只不過接下來的效率卻是相當的快,很多事情現階段只考慮兩個方面,好還是壞,好的話就做,壞的就不做,簡單,快速,高效。
與此同時,在新京都城,隨着杜家和葉家的崛起,整個新京都城基本就是由這兩大家族掌權控制。
至於原本的王家,如今早就被人遺忘。
當初王家的家主王友亮以及他的孫子王立東和杜家以及吳鳴對抗,最後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不過王家底蘊深厚,實際上並沒有全部被剷除,其中就有王友亮另外一個孫子王熙平,他是一個私生子,所以不受王家人的待見,平常幾乎不來往,王熙平只是藉着王家的勢力,災難發生的時候躲入新京都城,經營一些產業,王家家破人亡後,王熙平也知道是王家咎由自取,但是爲了孝道,他還是在此之後,花了一些元氣卡,請人給王家人收屍。
新京都城的死人,一般都會火化,王熙平卻是傳統之人,他將王家人能找得回的屍體都買回來,葬入自己的後院,然後立了碑,算一種寄託。
至於報仇這件事,王熙平想都沒想過,他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不過有的時候,人並不是想怎樣就能怎樣的,這天夜裡,王熙平和往常一樣回到他在三環城區的住所休息,外面有他僱傭的覺醒者保鏢,畢竟他也算是一個新京都城的富人。
夜深的時候,王熙平半夜驚醒,突然聽到後院似乎有聲音,所以急忙起身。
“肯定是從五環城區和四環城區偷渡過來的小偷!”王熙平心中暗罵,隨後取出一把改裝的手槍,同時取出幾張卡片,然後走了出去。
只是等他下了樓才發現,自己的保鏢竟然不見了,要知道那兩個達到元氣三級的覺醒者保鏢平常都在一樓休息。
覺得古怪的王熙平立刻出了屋子,走到發出怪響的後院,只是等他走到後院,卻是目瞪口呆。
他看到在後院自己埋葬王家人的墓地前站着一個披着斗篷的人影,而在墓地那裡,自己僱傭的兩個保鏢竟然是目光呆滯,竟然是在用鐵鍬挖掘。
當時王熙平就憤怒了,他很信任這兩個保鏢,而此刻,他們竟然監守自盜,更是在掘墓,當即王熙平激活了手裡的卡片,召喚出了兩個生物奴僕,更是舉槍喊了一聲。
“你們在做什麼?還不住手!”
兩個生物奴僕都是高端貨,都是元氣三級,像王熙平屬於新京都城的富人,要買下一些高級生物奴僕並不是難事,王熙平相信,憑藉自己兩個元氣三級的生物奴僕還有自己手裡這一把足以擊殺元氣三級的手槍,自己肯定可以掌控局勢。
手槍也是高端貨,據說是新京都城從一個叫做銀月城的地方購買的改裝武器,做工精良,威力極大,也是新京都城富人圈子裡最喜歡的商品。
所以王熙平心裡很有底,只是他喊了一聲後,兩個保鏢不爲所動,依舊在那裡掘墓,倒是前面那個穿着斗篷的人緩緩扭頭,問了一句:“你是王友亮的孫子?”
王友亮?
王熙平一愣,王友亮自然是他的爺爺,只是這斗篷人怎麼知道,難道他是爺爺的朋友?
只是斗篷人下一句,就讓王熙平惱火不已。
“我能嗅到你身體裡那傢伙噁心的血液,年輕人,老實呆在那裡別動!”
“你犯了一個大錯誤,攻擊他們!”王熙平立刻給自己的生物奴僕下達了命令,只是下一刻,他眼前黑影一閃,他的兩個生物奴僕就已經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