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斷響起李金略帶沉痛和懊悔的自訴,雖然他的自訴和控方證人所敘述的基本吻合,但在李金這種略帶自傷的語調中說出,卻讓人充滿同情,看到一個因爲身份差距,而只能對心目中的女神進行單相思的少年,甚至看到這個少年爲了拉近和心目中的女神差距,刻苦攻讀,最終考入人人豔羨的聯邦學府,看到這個少年,爲了在同學好友面前爭面子,故意說出那番計劃的幼稚和天真……
*氣氛慢慢變了,陪審團心中的天平也逐漸傾倒,每個少年都有夢,他喜歡上易飄雪並不是他的錯,他纔剛成年,有年輕人的衝動也很正常……
黃律師和王警官兩人面無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控方律師睜大了雙眼,不能置信的聽着李金的自訴;易莫野聽的青筋暴起,幾次想跳起傷人,被易飄雪拉住;只有易飄雪,目光充滿震驚和恐懼,對,就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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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十幾天前,這個少年還是誠實而天真,雖然有些聰明,但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並不顯得比常人高出多少。而此刻的他竟然已經可以在法*,當着這麼多人,聲情並茂的說出如此噁心的謊言。
易飄雪不知自己到底是種什麼心情,她只是覺得,如果給這個少年機會,他一定會對自己,對易家造成無可估量的損失,甚至是毀滅。沒有什麼道理,但她就有這樣的想法。
不能,不能讓他這樣,不能讓他從這件事情上脫身?但他是無辜的,你知道的,他是無辜的?兩種念頭再度糾纏了起來,在無比的痛苦中,她那顆充滿痛苦無奈的心靈再度偏向家族。
她無可選擇!
此時,李金的自訴已經到達最關鍵的地方:“……當我在房間中見到我心目中的女神,特別是她告訴我,她身上的衣服,只有見自己最親的人才會穿的時候,我簡直要幸福的暈過去……她說他很欣賞我,並希望我能夠加入易家所屬的公司,成爲他們的編外研究員……老實說,我真的很想答應,但我不能,我是很想接近心目中的女神,但不是成爲這種下屬……我拒絕了她,當時我感到自己的心都要揉碎了……
聽到我拒絕,她似乎很生氣,但她卻沒說什麼,反而走到我身邊……天啊,我聽到什麼,她竟然說出,自己對性並不是那麼抗拒,並說自己在成年後,參加了一部真人講解演示的性知識教育片,如果我能答應,她將讓我當下部性知識片子中的男性講解,和她合作演示性愛的知識……
當時我只感到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整個人生都變成灰暗色……我沒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感到一種被欺騙,被傷害,讓我的整個心靈都破碎了……我是個很保守的男人,雖然也知道性教育的重要,但讓我親身演繹,我實在缺乏這種勇氣,並對此充滿羞恥心……
在無比的羞憤,失望,憤怒,傷心中,我斷然拒絕了她的要求,並在極度的羞怒中說出‘加入任何公司,也不會加入你們易家’的負氣話……她聽後,卻只發出冷笑,並告訴我‘如果我們易家得不到,其他任何人也別想得到’……我當時並不理解這句話,正想離開房間,她竟然發出尖利的喊叫,讓門外的貼身保鏢抓住我……當時我太驚慌了,就拿起三基乙醚噴在她的臉上,結果她剛昏迷過去,門外的保鏢就衝進來,我連忙趴下去躲避,結果撲在她身上……
雖然她現在控告我,而且是以如此卑鄙的罪名,但我並不怪她,我只希望法庭能做出公正的裁決,這就是我現在最大的希望!”
李金充滿無奈傷感的自述,毫無疑問獲得*大多數的同情和理解,就連陪審團也大致認可他的話,認爲他說的是真話,加上先前黃律師幾個質問留下來的印象,特別是當他們想到那部流傳甚廣的‘人之處的秘密’,在心中對易飄雪的印象自然打了極大折扣,就連幾位女陪審團成員,也對易飄雪控告的‘迷姦未遂’產生極大的懷疑。
畢竟一個可以穿着家居常服去見男人的女人,特別還是剛見面就單獨約會的男人,這樣的女人,在男女關係上的隨便是可想而知的。這樣的女人與其舉報他人迷姦,不如自己多檢點檢點。
因爲對易飄雪充滿鄙夷,原本因爲同爲女人的一點憐憫也沒有,反到對易飄雪的氣質產生莫名的嫉妒心裡,似乎根本忘記自己剛纔對她的愛惜和欣賞。
幾個女陪審團成員的變化,被黃律師看在眼裡,她在心裡也不住的苦笑,感覺這次庭審簡直就是一場鬧劇。
真正的事實沒人信,反到是誣衊和造謠獲得衆人的認同。
相比於易飄雪的自訴,李金的自訴要生動的多,也形象的多,自然引起其他人共鳴的機會也多。
“混蛋,你敢胡說八道,誣衊小姐,我殺了你!”就在衆人沉浸在李金的自訴中時,法庭中突然響起一聲暴喝,一道紅色身影如同離弓的長箭,惡狠狠的衝向李金,整個法庭頓時大亂。
“砰!”一道輕微的聲音響起,猛衝而來的紅色身影一僵,隨即跌倒在地,動彈不得。
法庭此刻顯得更亂,法官頗爲憤怒的舉起小錘,狠狠的敲了數下,才最終鎮住人羣。
“控方,請你約束好你身邊的人,如果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本席會將此人逐出法庭!”雖然不知易莫野爲何會跌倒,但對引起這次騷動的易莫野,法官顯得極爲惱火。
控方律師苦笑不已,真不知易家爲何要同意這位姑奶奶和易飄雪同來,此刻他對易家告訴自己的話深信不疑,這位姑奶奶不光在*敢打人,估計連殺人都敢。
經過這場騷亂,法*下對易家的惡感似乎更甚。一個保鏢就敢在法*發飈,可見他們的囂張。與此同時,對李金的弱者身份更加同情,這兩方無論從那一方面比較,都是不成比例的,易家這次控告李金,說不定正如李金所說那樣,只是因爲招攬不到李金,才故意如此。
不知不覺中,法庭整個風向就悄悄偏到李金那邊。
黃律師認爲易莫野的突然跌倒有古怪,看了一眼王警官,卻發現他正滿眼驚異的四處梭巡,顯然也是在找什麼。
難道易莫野的突然摔倒,和王警官沒有關係?那又是什麼人?
黃律師的心思細膩,在易莫野剛一衝過來,就想提醒王警官,可這個念頭剛起,易莫野已經倒在地上,法*都沒多少人察覺,還以爲她是自己摔倒。少數幾個注意到的人,也下意識的認爲有人暗中保護着李金,畢竟此刻李金身邊還站在幾個特警,是人都知道他處於嚴密的保護狀態。
在控方律師對法官道歉後,充滿驚異和恐懼的易飄雪滿臉無奈的扶起易莫野,此刻後者已經能自由行動,只是腿腳有些軟,當他看到李金,眼神簡直是要殺人,顯然也是認爲這次是他搞的鬼。
易飄雪怕易莫野再惹什麼事,幽怨的看了一眼李金,強制性的把她拉到控方席上,並死死的按住她。聽完李金那篇充滿感情的自訴,她此刻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有一點可以確定,她知道李金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李金。下意識的看了李金一眼,卻見他對自己露出歉意的笑容,這個笑容在外人看來很溫和還帶着一種無奈,但她整個人卻是爲之一寒,一種發自骨髓的冰冷席捲了全身……
法官見秩序恢復,就沒再追究易莫野的事情,立即宣佈進入質詢當事人階段。
這次是黃律師先站起來,對法官方向行禮後,走到李金身邊,很自然的問道:“請問李金先生,你在對方報警,並被警察帶走後,卻在押送途中遭遇到劫持和綁架,最後還險些死亡,是這樣嗎?”
“是的!”
黃律師古怪的看了李金一眼,隨後轉過身,對着法官:“……這是警察總局對這次惡性事件的調查報告,我的當事人在此之前,一直在學校學習,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就在得罪易家繼承人,也就是易飄雪女士後,陷入綁架,恐嚇,甚至謀殺中,這不能不讓人懷疑這事件的背後有什麼人在主使。在我的當事人李金先生得到警察的保護後,雖然沒有再遭受到恐怖襲擊,但易家卻在此刻起訴我的當事人,這不能不讓人感到過於巧合,就像事先約好一樣。這兩條疑點,我請求法庭能夠予以考慮!”
“反對,不能以無根據的猜測,來推斷事情的經過!”控方律師顯然知道這兩條疑點被採納的後果,但這些都是有事實根據的,而且對方並沒有認定事實,只是說疑點,控方律師知道反對效果不大,但爲了表明一種態度,只能硬着頭皮出來反對。
這兩個疑點都涉及到事實認定,法官在質詢了陪審團後才敲錘決定:“反對無效,這兩條疑點可以歸爲被告。”
得到法庭的支持,黃律師略帶得意的看了一眼李金,表示問題結束,轉身回到辯方席位。
“請控方律師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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