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裝成殖民地監察部的飛船已經降落在了預定的停機坪,船上的成員已經打開了飛船貨艙準備接收貨物。韋斯特探員忍不住微笑道:“我們應該去迎接一下這位冒牌的中尉先生。我真想他們臉上的精彩反應,親愛的軍需長先生你說呢?”
王軍需長一直沒能夠停止住顫抖,他突然發現這個亮明身份的韋斯特探員竟然如此讓人的恐懼。
“跟我來,如果你那兩條顫抖的雙腿還走得動路的話……長官先生?!哈哈哈哈!!”韋斯特探員笑着揶揄着王軍需長,腳下卻沒有任何遲疑地邁步走出控制室。
在飛船中和王軍需長通話的人正是林甲,他揉了揉自己的臉,苦笑着道,“大叔可真是考慮周全,給我的這點活性生物面具居然一點都沒有浪費。”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在打開艙門的之前又順手在飛船的控制檯上敲擊了幾下。
飛船的語音系統提示道,“自毀程序時間設定,三十分鐘,請確認。”林甲猶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又把時間重新調整爲二十五分鐘。
飛船的語音系統。再次提示道,“自毀程序時間設定,二十五分鐘,請確認。”這次林甲沒有猶豫,狠狠地點擊了確定,頭也不回地打開艙門,走出了飛船。
自毀系統?林甲要炸燬這艘飛船?沒有人知道是爲什麼,因爲這條船裡只有他一個人。整條飛船從一開始就一直處於自動駕駛之中,整條飛船中也只有林甲一個人。,
林甲走出飛船的時候發現,倉庫的大門已經打開。一些工作人員正在操作着類似機甲的雙足自動裝卸機械從倉庫裡向外搬運貨物,倉庫裡的一切似乎都在正常運轉。但是林甲卻更願意相信自己的感覺,那種冥冥中對於危險的敏銳直覺已經不止一次地救過他的命了。
看到飛船裡有人出來,身穿軍士長制服的韋斯特探員微笑着迎了上去。“長官,我是負責本倉庫的韋斯特軍士長。接到了移交通知,我們昨天就已經把貨物清點整備齊全。只需要搬運到飛船貨艙,您再親自點驗並簽名,就可以完成這次移交任務了。”
林甲斜瞥一眼忙碌中的工作人員,確定四周沒有狙擊手埋伏,冷冷地反問道:“哦,韋斯特軍事長。不過我記得負責這個倉庫的應該是王軍需官,就算要進行交接手續,也應該是他和我之間進行。難道他連見我一面的勇氣都沒有了麼?”
“這個……呵呵,我們長官對監察部的官員們一向有些畏懼。”韋斯特賠笑道,“誰都知道你們擁有聯邦最大的特權,所以,一般下級軍官對監察部的官員們一向有些誤解和畏懼。您別見怪……”
林甲冷笑着譏諷道,“長官怕我們,我看你這個小小的軍士長卻表現的很從容嘛。”
韋斯特臉色微變,瞬間又恢復常態,苦笑着道:“大人說笑到了,熟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那是對於當官的。我們當兵的爛命一條,是個軍官我們就得敬禮。當官的說句話,我們就當命令。早已經習慣了,大不了人死鳥朝天,又有什麼好怕的。”
他們正在說話時,一臺裝卸機甲的機械爪夾持着一個大箱子,已經走出了倉庫,正向他們走來。
“爲什麼不讓監察部的兄弟們都下來。就算監察部的秘密警察必須要隱在黑暗中不暴露身份,也沒必要老是懸浮在空中啊。”韋斯特面不改色地指了指另外兩艘浮在空中的飛船。
林甲展顏一笑道,“你這話也對。對了,不知道裝載需要多久。哎,現在幾點了?”
韋斯特一愣,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道:“應該很快,現在……”
就在他擡起手腕的那一刻,林甲已經猝然出手,兩根手指飛快地插向韋斯特的雙眼。韋斯特的手也並不慢,接着看錶的機會從衣袖裡抽出來的一柄刀,已刺向了林甲的左胸旁第三根肋骨和第四根肋骨之間。
那裡正是距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但是韋斯特依然失算了。林甲的身體似乎可以做任意的控制,就在韋斯特那把短刀將要刺入林甲的心臟時候,林甲突然整個身體向後彎,堪堪避過韋斯特的這一刀。但是林甲雙指卻毫不客氣地插中了韋斯特的雙眼,另一隻手如同鐵箍般抓住了韋斯特的手腕,一牽一帶,已經把韋斯特抓到自己的身前。
原本用來刺殺林甲的小刀,卻被林甲抓住抵在了韋斯特自己的咽喉。
一批裝卸工人都已經甩開了手中的工具,從工具箱和機械的縫隙中拽出能量步槍一起瞄向了林甲。只是看着被抓住的韋斯特,有些投鼠忌器。
韋斯特的雙眼血流入注,又被短刀抵在咽喉,卻依然面不改色地冷笑着道,“閣下好眼力,卻不知道是你是怎麼看出破綻的。”
林甲在他耳邊冷冷地道:“切斷或者麻痹痛覺神經的確可以造就堅強的戰士,但是一切事情有利就會又弊。疼痛是象徵危險的信號,促使人們緊急行動,避險去害。你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也意味着你不能準確地感知危險。所以這方面你比我差了很多。”
“你們沒有機會逃生了,這是一個完美的圈套,雖然我執行得有點小失敗。”韋斯特大笑道。“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就會被打成篩子一樣。而且爲了引你們上鉤,整個倉庫範圍的防空系統雖然暫時關閉,但是現在卻已經全開了。別說三艘飛船,就算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
林甲嘆道,“我以爲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們就該攤牌了,想不到你依然有所保留。有所保留就是就是有所顧忌,有所不自信。你對我的重視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啊?”
“怎麼意思?”
“意思是,那個人!”林甲冷笑着遠遠地喝道,“xx,你該出來了。難道悶在箱子裡很過癮麼?”
掙扎着的韋斯特不動了,居然微微笑道:“見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你不懂麼?何況我們初次見面。xx你還在等什麼?!!”
離得兩人最近的一臺裝卸機上的箱子,“嘭!”地一聲,碎得四分五裂!
一個人緩緩地從箱子裡站了出來。一襲黑色的風衣,卻戴着一張慘白的塑膠面具,腰間的一柄華美手槍閃耀着奪人心魄的寒光。正是監察部的王牌槍神,xx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