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6月 南極
這片被人們稱之爲第七大陸的區域,是地球上最後一個被發現,唯一沒有人員定居的大陸。放眼望去,猶如一片白色荒漠。
零零散散有幾個黑點浮現在視野中。這是南極科查隊,爲期148天的科考徵程馬上迎來結束。這一隊人有男有女,膚色迥異。每個人身上都裹得像是個大糉子,包得密不透風。紅色的衝鋒衣外面揹着鼓鼓囊囊的登山包。這幾抹明亮的顏色成爲了這萬里冰川中顯眼的點綴。
這時,一位頭髮呈淡金色,眼眸深棕的白人指向一處。“看那邊,陳。那是什麼?”他的中文很流利,但音調有細微的錯誤。
“過去看看。”爲首的一個老人下了指令。他是本次科查隊的隊長。陳桓文,燕都大學生態學教授。於是整隊人調轉方向,像白人所指地點而去。
衆人到達目的地皆是一驚,臨近海邊,只見此處橫橫豎豎躺着很多具動物的屍體。企鵝,海豹。可以看到它們的表皮已經腐爛,密密麻麻起來很多血泡,泥濘一片,皆是爛肉。表皮像連綿起伏的山丘般有很多溝壑,這些褶皺緊緊萎縮在一起。有些皺成一團,有些分散開來,像一具具猙獰的鬼臉。瘮人之極。一眼看去真是觸目驚心,望而生畏。這些動物的瞳孔也泛着不正常的血紅色,看起來面目猙獰。甚至還有些許的腐臭味漂浮在空氣中。隊伍中的有幾個女隊員看到這一幕忙彎下腰,捂着嘴轉頭離開。隨之傳來密集的乾嘔聲。
“這裡......我的天。”一陣沙啞的女生傳來。她是陳教授的學生也是她的外孫女,汪紫昕。本次科查隊的隊員之一。
“所有人別再靠近,我們先遠離這裡,聯繫科考站,這些動物死因離奇,不要輕舉妄動。”陳教授語速極快,聲如洪鐘。可還是晚了一步,之前發現這裡的那個白人已經衝上前去,蹲下身勘察着這些不明原因死亡的動物。嘴裡還在不停的喊着“oh my gosh!”“Whats the fuck?”
陳教授上前一把將他了回來。“幹什麼?凱文你不要命了?”
“這實在太驚人了,太驚悚了!”凱文還在感慨,雙眼目不轉睛地盯着一灘灘血淋淋的屍體。由此可見在恐怖片中人看見鬼後但就偏偏不逃跑在現實生活中也是可能出現的。特別是在老外身上。
“所有人馬上離開這,聯繫科考站讓他們帶走屍體進行檢查,叮囑他們要做好防護措施,穿好隔離服,千萬小心。”陳教授在一旁告誡隊員。他應經不是第一次勘察南極。身爲上一次科察任務的副隊他可以說是經驗豐富。
“外公,它們是怎麼死的?”汪紫昕問到。他已經從剛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不清楚,回去研究。”陳教授拍了拍自己的外孫女。若有所思地答到。
“啊!”
“凱文,你怎麼了!”
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聲傳來,驚飛了一隻腳尖剛剛點在海面的上的南極賊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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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 台州省 樺楓市
作爲華夏國的一線城市,樺楓市的人口密集度相當的高,大廈林立,車水馬龍。人山人海的地鐵也同樣是它的一大象徵。
李牧申此時正擠在鋼鐵長龍內,他是一動不能動,前面大媽的屁股使勁地向他這邊拱着,他此時此刻感覺她絕比是故意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吃人不吐骨。他現在只想等門開了就下地鐵,不管到沒到站。他一米九二的身高,一百五十斤的體重。沒有一絲贅肉。但在這狹小的區域裡也實在是伸展不開。前面大媽還在往後擠,還他媽要向他懷裡靠,這有點太明目張膽了吧。哎,有苦難言啊。要是個大姑娘也就算了,一把年紀還玩這個,真想把她一腳踹出去鑲牆裡頭。
李牧申本來不用擠地鐵的,但他那輛大G給朋友開走了,爲了泡個馬子求了他三天三夜,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他最終答應了。給那小子感動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啊,還說這車今年保養的錢他都出了。
無奈,不想麻煩家裡,這個點打車叫車又太堵,地鐵是不二選擇,但沒想到遇到了好色大媽。桃花氾濫也不是這麼個走法吧。
還好一到站大媽擡腳要下去了,他暗自鬆了口氣。終於不用被大媽的劣質髮香薰得暈頭轉向了。突然屁股一緊。他渾身汗毛豎起,雞皮疙瘩掉一地。沒錯,他的屁股捱了一下,不,準確的說是被愛撫了一下,還輕輕捏了一下。他急忙轉頭看去,只見後面是一個在看手機的OL。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扶着把手。根本不可能完成這致命一擊。他又向車窗外望去。只見好色大媽嫵媚回眸,邪魅一笑......
李牧申出了地鐵口,心情極差,有心吐血。這他媽什麼事啊,操。我車以後保養費油費高速費全得讓那小子出了,要不對不起我受傷的心靈。
00年出生的李牧申,長相英俊,劍眉星目,鼻樑高挑,臉部輪廓硬朗,棱角分明,天生的小麥色皮膚,配上日常健身鍛煉出來的結實肌肉,一米九二的身高,完美的比例,寬肩配上大長腿,誰家男兒這麼美。這身材可以說是純純的男模標準。恰好,他就是做男模的。長長的頭髮在後面紮了個小辮子,下面是他最近才留完的狼尾。蓋着脖子向兩邊散開。額前搭着幾縷及顴骨處的碎髮。雖然是長髮,但搭配上他棱角分明的長相,更加凸顯了男人味。借用他自己的話說“我他媽帥的一塌糊塗,怎麼長的呢。” 怪不得大媽對他的屁股情有獨鍾。
“嗒嘀嗒 嗒嘀嗒”手機響了,李牧申接起。
“爸,我到小區門口了,這就上去了。”
今天老爸喊他回家一趟,說是讓他回家有事和他說,必須得當面聊才行。這就來催了。
這個小區是個別墅區,一幢幢全是小別墅,李牧申他家的是個三層洋房左邊是兩個車庫,右邊是一個小花園。他的父親是一個服飾公司的CEO,旗下品牌在當代年輕人間十分流行。他也給他父親的品牌拍過宣傳片。李牧申調侃自己爲“我爸的御用男模”。
小小富二代李牧申打開了外面的鐵門,管家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正在花園澆花,估計是耳朵不太好用了,都沒看到他。他也沒和管家打招呼,徑直進了家門。
“回來了啊,超模”李添亦立馬迎了上來,一陣噓寒問暖。李牧申7歲時失去了母親,聽家裡的人說是當時父親創業遇到瓶頸,家裡負債累累,那個女人覺得自己的丈夫一無是處,已經爲了他自己沒有前途的事業走火入魔。便要和父親離婚,鬧了好幾個月,父親最後答應了她。其實那時她在外面已經有了別的男人。李添亦對這些事從沒對李牧申提過,李牧申是從自己叔叔那裡聽到的。失去了母親,李添亦這些年是又當爹又當媽,無微不至。但離婚後過了幾年事業走向上坡路,現在可謂是蒸蒸日上,有了顯赫的成績。關於家裡的這些陳年舊事,李添亦從沒和李牧申提起過,李牧申是從自己叔叔那裡聽到的。從那時起,他更能體會到父親的不易。在李牧申心中,李添亦就如給他引路的燈塔,是他李牧申想要成爲的男人。但男人對男人的愛往往對他來說難以表達,只能把這份敬意埋藏在心中。不靠言語,只靠行動。
“啥事啊爸,把我從學校叫回來。”無視老爸的揶揄。李牧申倒在真皮沙發上,喝了口父親剛沏好的大紅袍。
“先吃飯,邊吃邊說。”李添亦做到兒子旁邊,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樣貌依舊不錯,沒有啤酒肚,臉部輪廓和兒子有幾分相似。濃密的胡茬透露出他的滄桑,給這個高大的男人增添了一層穩重感。
保姆把做好的飯菜推着餐車放到桌上。揭開蓋子。
五菜一湯,都是李牧申愛吃的菜。香辣蟹,宮保蝦球,紅燒裡脊,香烤牛仔骨,白灼菜心,椰子雞湯加上鮑汁撈飯。
李牧申也不是很餓,好奇父親有什麼事,簡單吃了兩口,便問道:“老爸,能說了不啊,咋的,給我找了個小媽?”
話剛撂下,只見老爸立刻憋了個大紅臉。剛進嘴的蟹腿差點噴出來。
“真讓我說中了?”李牧申一愣。
“昂,哈哈哈,你怎麼知道?”李添亦支支吾吾地說,不符合他這個年紀“嬌羞”竟然出現在他的臉上。
“這有啥的啊,你就電話裡說唄,是我上次在商場看見的那個挽着你胳膊的女人嗎?”上次李牧申和前女友去逛商場碰巧看到他父親了,一個女人親暱的挎着他的手臂。爲了避免尷尬李牧申並沒有上前打招呼。
“不是那個,哎?不對,你怎麼知道。”
“上次碰到你們了,行啊,爸,四十多歲還當渣男呢,不愧叫李天一啊。”李牧申嘲諷道。
“去你的,小兔崽子,就這麼和你老爹說話?”
李牧申笑了笑,準備故意刁難一下他的父親,就沒有接着這個話題往下聊,想看他父親怎麼開口。
餐桌上,沉默了很長時間,只有兩個人吃飯咀嚼的聲音。李添亦時不時擡眼瞄一眼兒子。繼續悶頭吃飯。
“哎呀,行了爸,放心幹,你兒子是你的加油站,這麼多年了,你爲我做的我都看在眼裡,太多太多,你大膽愛吧,我不會干預的。你別找個比我還小的就行,我是叫媽呢,還是叫妹。哈哈哈。”李牧申看父親兩難的摸樣,估計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不忍心繼續刁難他了。
“別在那放屁,我找女人還得聽你意見,擺好你自己的位置。”
李牧申暗自憋笑,這小老頭還挺會給自己找臺階下的。
“對對對,你可是我爸,我領導,聽你指揮,能打勝仗。”李牧申趕緊順着話茬奉承兩句。
“行了,明天晚上回來吃飯,讓你們見一下面。”李添亦這句話是命令的口吻了。
“Yes,sir。”
一頓飯吃完,氣氛融洽,父子二人又聊了會。李牧申和父親說一會還有點事便要離開了。剛纔管他借車那小子—姜鈞令給他發了條微信。
“9;30,星羅酒吧,爲報答牧申哥哥的借車恩情,今晚我全包。”後面還加個了臉紅害羞的表情。
“操,真他媽夠賤的。”
李牧申撇了撇嘴。“但照我還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