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漂流的日子並不好過,在這狹窄的空間上二人相對,時而大浪撲來,船身左搖右擺,人坐在上來,時起時落,就算體格異於常人,也不好受。.
而且最要命的,就是:悶。
張雅珊並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每天,二人就獨自望着海外靜靜地坐着,白羽凡悶得慌,便趁機獨自進行修行。
想像單一物質構成的固體最容易,複合物次之,精度越高的固態物體相對來說比較困難,如由多種不知名鐵礦物組成的莫邪,白羽凡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仍然難以現實化出來;除了固態物質,便是液態物質,如水、酒精之類,更不要說現實化飲料了;
白羽凡心中一直有個想法,理論上,他能現實化所有經過他分解的物質,那是不是可以嘗試現實氣態等無形物質?但既然是無形,又怎能分解?但氣態也是物質,應該能現實化,這便進入一個死循環。
他一直猜不透其中奧妙。
正當他在不斷想像及分解子彈的修行時,卻聽到在外面觀賞海面景色的張雅珊叫道:“白羽凡,快出來看,是船。”
有船,便可以離開大海,他們可不是來這個世界渡假的。
白羽凡連忙跑出木屋。
只見東面遠處,在蔚藍的海面上,一艘軍艦橫過海面。
“白羽凡,快點火,我們要發出求救信號。”張雅珊急着叫道。
白羽凡二話不說,現實出多塊木柴與火藥,不一會兒,船面上便燃起烘烘大火,張雅珊將白羽凡想像出來的布料鋪在火上,黑煙四起往天上漂去。
不一會兒,遠處的軍艦似乎發現了求救信號,朝他們的木船航行,越來越近。
這艘軍艦不是一般的大,而是航海作戰的主型,艦身標有Astrala(澳大利亞),白羽凡與張雅珊高叫着,軍艦終於停下來,從艦身上放下一小艇,兩名軍人駕着小艇前來救起二人。
這是澳大利亞的軍艦,換言之,這一帶是臨近大洋洲的海域,只是軍艦上載滿了難民,顯然澳大利亞已經出動軍艦作爲救生船。
一名身穿軍裝的軍人對二人行了一禮,問道:“兩位好,我是彼德上尉,請問兩位叫什麼名字?”
自穿越到這個世界,今天方纔看到其他人,白羽凡與張雅珊都喜不自勝,張雅珊搶着說道:“我們?我叫張雅珊,這人叫白羽凡,我們遇到海嘯纔在海上漂流的。”
彼德點點頭道:“原來這樣,我們是澳大利亞海軍,代碼G307,這次在海上執行的任務便是拯救受災的人民,兩位好好休息,我們很快便會回到海港。”彼德讓一名士兵帶着二人去船艙換過衣服,領了些乾糧。
因爲災民太多,根本沒這麼多客房容納災民,所以他們倆拿着乾糧食水直接來到船廳在一角落坐下。
說實在的,一直以來都是吃魚肉,再美味也吃厭了,還不如這乾糧頂肚子,二人吃了個飽。
軍艦在海上航行很平穩,二人吃飽了便倚在一起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把尖銳的聲音吵醒。
“世界末日到來了,我們還幹嘛工作?應該好好樂一樂,來來……”
白羽凡睜開眼睛,卻見一壯漢拿着一瓶洋酒邊喝邊與旁邊的人聊天,酒喝得越多,聲音越大。
“科蘭德,你小聲一點,你私自帶酒上船已違反了規定,難道你想被人扔下海嗎?”壯漢旁邊的一位青年輕聲勸說。
這青年生得文雅,帶着眼鏡,似乎受過高等教育。
“基德,你讀書太多,壞了腦子了?現在不喝,難道等災難降臨才喝呀?”那個叫科蘭德的人越說越大聲,越說越粗氣,終於驚動了士兵,兩名軍官走過來將他押走。
基德嘆了口氣,喃喃道:“第三次了,這小子什麼時候纔不發酒瘋?”
白羽凡湊過去笑道:“兄弟,什麼三次了?”
基德左右望了望,然後輕聲說道:“三次,就是第三次被人押去洗冷水頭,好讓他酒醒。”
張雅珊也圍了過來,在海上漂流了一段日子,她仍不失豔麗,基德的目光也忍不住在她身上來回打量。
三人客套認識一番,張雅珊問道:“基德,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什麼世界末日?”
基德有點驚訝,似乎沒預料到這位美人會這樣問道,不禁問道:“你們不知道嗎?沒看新聞嗎?”
白羽凡也跟着張雅珊裝傻,二人同時搖了搖頭。
“這事兒也是衆所周知的。數月前,太陽風暴正式降臨,危害比預料中大……”
“太陽風暴就算降臨,最多也只是影響磁場、電子儀器等人工制器,與地震、海嘯等有什麼干係?”白羽凡插口道。他的知識面也很廣,自然知道太陽風暴的影響,即使在現世,人類對太陽風暴也是嚴陣以待。
基德臉色嚴肅,眼角上揚,似乎有點不耐煩,他說道:“你先別插嘴,你也說得沒錯,原本是這樣,但當風暴降臨,我們才知道我們計算錯誤。”
所謂太陽風暴,就是在太陽黑子活動高峰階段,太陽會產生一系列劇烈的爆發活動,比如太陽耀斑、日冕物質拋射等。這個過程太陽會向四面八方釋放出大量帶電粒子,並形成高速粒子流。這其中,那些撞上地球並對地球空間環境造成危害影響的活動就叫太陽風暴。
張雅珊對這些科學知識不感興趣,她只想瞭解一下這個世界的現狀,她冷冷地說道:“那麼……”
她一說話,立刻吸引住基德,他立刻收聲,全神貫注地傾聽。
這讓白羽凡很煩火,憑什麼張雅珊可以插嘴,而他就不能,美女就有專權嗎?
“那麼,外面的世界現在怎樣了?人們又怎樣生活?”張雅珊問道。
“人們生活如常吧,看看我那朋友,即是那個被押走的科蘭德,他便是現在這個世界的人類的典型,末日快要降臨,還不得不繼續工作。”
的確,或者只要末日正式來臨的那一刻,這些處於社會最低階層的人,纔會停止工作。
基德繼續說道:“地震、地裂、龍捲風……頻繁地在世界的每一角落發生,而最利害的一次,便是亞洲的日本島一夜沉沒……”
整個日本島沉沒,這是電影中才有的情節。
“太陽風暴影響了整個地球的生態,人類已站在懸崖邊了……”基德沉吟道。
“既然如此,爲什麼人類還有諾亞方舟?不是預見到太陽風暴的危害才建造諾亞方舟的嗎?”白羽凡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軍艦有點左右搖擺。
船內的災民並不在意,基德卻臉色微變,他站起來走到窗邊觀望,然後走了回來,臉色發青,低聲道:“是風暴,我們遇上風暴了。”
“只是風暴嗎?不用這麼緊張吧?我們這是軍艦,不是一般的小船呢?”白羽凡不以爲然,以爲基德大驚小怪。
“你什麼也不懂,不久前還萬里無雲呢?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會是普通的暴風雨嗎?真後悔沒與科蘭基及時行樂、大醉一番……”基德話沒說完,整艘船往左搖去,很多人反應不及,如西瓜般往左邊滾下去。
白羽凡緊緊握住牆邊護欄叫道:“這是怎麼回事?是怎樣的風暴?”
整艘船突然被拋高了數米,整船人一下子處於失重狀態,重重地摔到船板上。
白羽凡體格強壯,還不怎樣,其它人就摔得叫苦連天。
一個大浪打來,軍艦幾乎被打沉。
張雅珊拉住白羽凡的手往船外邊逃邊叫道:“白羽凡,棄船吧。”
白羽凡還沒反應過來,已被張雅珊拉到船甲板上。
外面一片漆黑,狂風夾雜着雨水打到二人臉上,滾燙疼痛,強風引發的巨浪,浪高近十米,一浪一浪打開,軍艦早已不支。
現代化的裝備,面對大自然是多麼的弱少。
“白羽凡,現實出木心球,快。”張雅珊叫道。
“要棄船嗎?這個決定正確嗎?”白羽凡不及細想,抱着張雅珊躍出軍艦,自他的手掌不斷堆徹出木塊,將二人包裹住,在木塊將二人密封之前,眼前的軍艦已整艘被海浪打翻……
這強烈風暴引發的巨浪遠遠不如之前的海嘯那麼具威力,但更持久,二人在木球內被海浪打來翻去,弄得暈頭轉向,每次氧氣快耗光的時候,白羽凡便分解出一個小孔,氧氣充足後立刻堆徹密封。
都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平靜下來,二人早已累得不行,白羽凡將木球上半截分解,外面仍是漆黑一片,滿天繁星,原來已到了深夜,白羽凡勉強將木球加寬,便一頭倒下暈暈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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