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天宇也有些動容,須知此次事情鬧得太大了,即便是秦武大帝也不能不三思而後行,哎,自己這會受傷倒也是因禍得福,最起碼躲過了這次事情,秦武大帝你就算是在沒有人性,也不至於來難爲一個受了重傷的人吧。
就在此時只聽見外面有太監高聲道:“陛下駕到!”
天宇直接一翻白眼,我的天啊!秦武大帝真是太........厲害了,自己都這樣了,還不放過自己,天宇直接擡起頭對少則和孫文宇道:“唉唉唉,就說我睡了,誰來找我一概不見。”
然後直接閉眼裝睡,少則和孫文宇對視一眼,都無奈的聳了聳肩,此時只見殿門一開,秦武大帝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後面跟着沈伯和晏大人,還有東方婷和秦瑤,少則和孫文宇一見急忙跪倒迎接聖駕。
秦武大帝這便是第一次來這邊看天宇,只見天宇面色有些蒼白,右邊的半邊的身子被纏着紗布,額頭和衣衫都是汗漬,一旁還有一些藥瓶和帶血的紗布,看來是剛換完藥,秦武大帝也是剛剛聽太監說天宇甦醒過來了,正在換藥,秦武大帝一見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此時只見天宇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眉頭微微皺着,秦武大帝擡手示意少則二人也都站了起來,秦武大帝問道:“天宇的傷勢如何。”
孫文宇急忙躬身回答:“回陛下,天宇的傷勢本就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手臂和腿部有一些輕微的骨裂,不易大動,還有一些皮外傷,暫時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只需要細心的調養,便能很快恢復,請陛下放心。”
秦武大帝點了點頭:“哎,有勞愛卿了,天宇乃是朕的骨鯁之臣,此次以身涉險便也是爲了大秦國的社稷,如今受如此重傷,朕心不忍,只盼他能儘早康復,也好繼續爲大秦社稷出力。”
天宇不由得狠狠的翻了翻白眼心說老爺子,您也太不把我當人了,我都這樣了,還想着壓榨我,您給過我工資嗎?剛封個官直接罰我一年俸祿,我這一年吃誰去,這都受了傷了還不叫我謝謝,真是用人也太狠了吧。
孫文宇此時到是一驚,急忙跪倒在地:“陛下請收回成命,草民才疏學淺,難堪大任,還請陛下收回草民的官職纔好。”
秦武大帝到是微微的一皺眉,心說這年頭越來越怪,平日裡都是別人求着朕要當官,現在倒好,朕封的官都不想當,而且這波人還都是和天宇一起的,哎,這年頭咋找幾個得力的手下這麼難呢?
此時只見孫文宇跪在地上低頭言道:“陛下明鑑,非是草民不識擡舉,不惜聖眷,只是草民祖輩便留下家訓,凡孫家後代自是不許入朝爲官,不許科舉,爲人子女者自當遵守祖訓,還請陛下請成全小民。”
秦武大帝一想也是,畢竟人家祖上都留下祖訓了,自己這一時估計還沒有辦法扭改過來,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自己也有些太操之過急了,以後慢慢感化吧。想着便伸手扶起了孫文宇:“義士如此便是自有道理,朕也不再強求了,你不願意入朝爲官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朕有需要還希望義士能出手相助纔是。”
孫文宇急忙低頭道:“不敢不敢,小民自當竭盡全力,請陛下放心。”
秦武大帝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向少則,少則則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我是他表哥,我們倆是一家子的。”
秦武大帝直接鼻子都給氣歪了,這幫兔崽子,真是氣死朕了,這倒好沒有節骨眼了。秦武大帝十分尷尬,只能哈哈哈大笑起來。
晏大人和沈伯也都後面偷笑了兩聲,自己這位主子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吃癟了,此時東方婷和秦瑤一見天宇衣衫都溼了,身下的被褥也都被汗水浸溼了,害怕天宇着涼,便七手八腳的爲天宇換被褥,天宇則是繼續裝昏迷,但是秦瑤這粗心大意的丫頭哪裡會幫病人換什麼被褥啊!
直接一甩手天宇蓋的被子就沒有了,然後將天宇往裡一推,將褥子撤了出來,東方婷將新的褥子鋪好,然後秦瑤將天宇翻過身來,但是被褥只能搭在半截,秦瑤這丫頭直接拉着天宇的胳膊一下給拽了過來,天宇此時兩隻眼睛瞪着兩個鈴鐺,疼疼疼!!!!!
雖然天宇還是極力剋制不叫自己發出聲音來,但是還是被百無聊賴的秦武大帝一回頭看了個滿眼,自是哈哈一笑:“哦?原來天宇已經醒過來了,看來朕來的真是巧啊,怎麼樣天宇?沒事吧!”
天宇此時瞪着眼睛表情十分的囧異,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哭是笑,只能勉強的從嘴巴里擠出聲音:“疼疼!”孫文宇一見急忙過來將秦瑤等人拉開,仔細的查看天宇的傷勢,好在沒有惡化,但是就這幾下一些剛剛癒合的傷口又有些崩裂,開始往外流血,秦瑤則是一副犯錯小孩的樣子,低着頭在一旁扭着衣角。
孫文宇一見只能將崩開傷口的地方重新包紮,天宇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能無奈的躺在哪裡任由孫文宇撕扯繃帶,心說自己就着一百多斤肉,你們愛咋滴咋滴吧。又是折騰了一盞茶的時間纔將傷口都包紮好,別說天宇了,就連孫文宇都是一身大汗,此時倒好,少則和孫文宇兩邊一站,你們誰也別過來。
秦武大帝則是乾笑了兩聲:“嗯,這天宇的傷勢剛剛好轉,自是當好好休息,瑤兒你也是什麼事情都是粗心大意,萬一一不小心叫天宇傷上加傷那如何是好。
嗯嗯,這個天宇朕此次前來是問問你對明日上朝,番邦使團的處置有什麼想法?”
此時天宇只想自己趕緊昏死過去算了,雙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一句話也不想說,秦武大帝一看這倒好,一個比一個牛,這樣不行啊,朕怎麼着也是皇帝。
“咳咳,想來天宇剛纔便是受了點輕傷,不要緊,宮中最近來了一位李巧手平生扎的一手好針,只要是快要死的人三針下來必定會起死回生,朕這就去宣他過來。”
天宇一聽完了,自己回頭在給那庸醫紮成篩子了,急忙哎呦了一聲,慢慢的緩了過來,強撐着身體想要坐起來:“陛下.....陛下......微臣......失禮了。”
秦武大帝起忙上前一把扶住天宇的胳膊:“免禮免禮,天宇有傷在身,不必多禮,快快躺好。”
天宇看着秦武大帝抓着自己裹滿繃帶的胳膊,直接一翻白眼倒在榻上。秦武大帝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乾笑了兩聲,孫文宇、少則、晏大人、沈伯、東方婷,同時大汗,看了秦武大帝,看看秦瑤,不由得同時點了點頭,不愧是親生的。
天宇過了好一陣才緩過了勁,天宇此時有種想要哭的感覺,自己不玩了,我要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太受刺激了,都是什麼人啊,你們是那打傷我的黑衣人派來玩我的吧。
此時天宇看着一臉急切表情的秦武大帝,不由得帶着哭腔的說:“陛下,你坐到我腿了。”
衆人倒!秦武大帝則是很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天宇已經服了,絕對的五體投地的服了,已經虛弱的不能在虛弱的對秦武大帝說:“陛下,你剛纔問的什麼?”
呃,秦武大帝都有點不好意思問了,還是晏大人走到天宇面前:“天宇啊,剛纔陛下也是關心則亂,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其實陛下也不想這麼晚還打攪你的休息,但是此時事關重大,我和陛下,還有老沈都想聽聽你的意見,此次番邦比試雖然我們勝了,而且勝的很漂亮,但是並不代表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此時牽一髮而動全身,你有什麼想法嗎?”
天宇則是微微有些喘氣,對着少則道:“水....水。”
少則急忙倒來一杯茶,秦武大帝便是伸手接過,親自喂天宇喝水,天宇其實還是很感動的,畢竟九五之尊,屈身向一個毛頭小子端茶送水,自己又何德何能受此禮遇。
天宇想了想,一邊喘着氣一邊輕聲道:“此時想必陛下和晏大人早就已經有了一些定論,天宇我也妄自猜一猜,此次番邦遣使來朝,其實多半是煙霧,更多的便是我們邊境迅速壓進的外敵大軍,畢竟我們大秦地大物博,便是那些狼子野心的番邦眼中的一塊肥肉。
此次即便是我們勝了或者敗了都將會是他們挑起戰爭的藉口,這戰爭的馬車便是停不下來了,之前天宇我也是有了一些預料,已經開始抓緊對我們大秦周邊的番邦兵員調動有了主意。
陛下其實我想着次番邦入侵,也許並不是一件非常壞的事情,要知道我們大秦積弱已經很久了,需要一些事情去激勵一下國人的血性和鬥志,不能在沉與享樂了,其實陛下現在擔心是否開戰已經不重要了,我們要想的是他們要戰,我們便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