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人的二十餘萬大軍通過蓋州的領地浩浩蕩蕩得向東南方向行進。姚廣和張震天兩個各自騎了坐騎走在原人隊伍的前面,等他們來到黑虎山附近的時候,姚廣勒住了胯下的馬交,然後,他伸手指着黑虎山說道,“震天,前面就是黑虎山了。若是過了黑虎山,就是蓋州。”
“父親,這黑虎山看起來可是險惡之地。”張震天一邊向前張望一邊說道,“看樣子,若是獸人想伏擊我們,必定會在黑虎山附近設伏。”
“這是自然。”姚廣笑着回答,“雖然他們蓋州的獸人軍隊與我們比兵少將微,但是,這攣鞮羱必定不會輕易放我們通過蓋州。震天,你看我們是直接進取蓋州呢?還是……”
“父親,我們先派斥候!讓他們獸人給我們讓路。”張震天接過姚廣的話直接說道,“現在由蓋州歸國的想法是我們提出來的,我們必須要讓其他諸國的軍隊都感覺到自己受了獸人的侮辱纔好行動。”
“哈哈!好。就按你的想法辦。”姚廣說完,他擡起自己的右臂命令道,“大軍休息!原地紮營。”在姚廣的命令下,二十餘萬原人的軍隊全部停了下來,然後,他們開始在通往大虎山的道路上安扎營寨。
到了晚上,各國統軍的主將都集中到姚廣的帳篷之內,姚廣把目前的局面跟他們簡單得介紹了一番。最後,姚廣說道,“諸位將軍,我們也不必心急一時,我明天一早就派人去獸人的營地跟他們談判。我想我們剛剛跟獸人們談定了停戰,他們會給我們面子的。”
“好!那就有勞王爺了。”各國的將領聽了姚廣的話,他們一同齊聲回答。在他們心裡,現在也不願意再跟獸人作戰。畢竟大家都已經在北疆之地戰鬥了多時,他們也都着急返回自己的家鄉。
這之後,姚廣作爲主人,又說了一些感謝諸國出兵援助燕雲的客套話,然後,他又排設了筵席招待了諸國的將領。最後大家喝了個盡歡,到了午夜時分,姚廣營帳中的人才徹底散去。
第二天一早,姚廣向黑虎山派出了自己的斥候。果然不出姚廣所料,在山上,他的斥候被攣鞮羱的軍隊攔截了下來。姚廣派出得這些斥候,他們也不是傻子,他們把姚廣寫給攣鞮羱的信交給了攣鞮羱的士兵,然後讓獸人的士兵把它轉交給攣鞮羱。
攣鞮羱在他的帳篷內看完姚廣寫來得書信,他的眉頭皺得老高。他身邊的獸人將領們見了攣鞮羱的表情,紛紛投來不解的目光。最後,公孫鄺忍不住開口問道,“殿下,這原人信中說了什麼?讓您感覺如此煩心。”
“這姚廣老兒說,他不想跟我們打仗。他想借道蓋州,返回北海。”攣鞮羱把信扔到面前的桌案上,然後回答。
“呵呵,他們原人想從我們北國的地盤上回北海?”另一員獸人戰將先賢陳也笑着說道,“我看這姚廣老兒是瘋癲了。他當他們跟攣鞮羯打了勝仗,我們北地王的軍隊就也怕他們不成?”
“就是!殿下,我們要求與原人決戰!”帳篷中的衆將聽了先賢陳的話,一同大聲得呼號。
“仗,是要打的!”攣鞮羱拍打着椅子的扶手,低沉得說,“只是我們要想好怎麼個打法!”說到這裡,他把目光看向衆人,“我們的軍隊只有四萬,而敵人手中卻有二十餘萬人。”然後,他站起身來,“你們覺得我們四萬之衆,能夠跟他們二十萬人硬拼?”
衆將聽了攣鞮羱的話,他們紛紛低下了頭。攣鞮羱說得沒錯,就算是北地王的獸人軍隊再勇猛,他們也不是數倍於己的原人軍隊的對手。
“殿下,我看這樣吧!”最後,公孫鄺開口說了話,“我們就答應他們的要求好了。”公孫鄺剛說到這裡,營帳內的衆將就把鄙視的目光投向了公孫鄺,同時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叛徒!懦夫!”
“等他把話說完!”攣鞮羱看公孫鄺的面色變得有些尷尬,他立刻擺手制止了衆人的討論,然後,他伸手示意公孫鄺繼續說下去,“公孫將軍,繼續說!”
“是!殿下。”公孫鄺感激得望了攣鞮羱一眼,然後繼續說道,“我們假意答應他們的要求,然後再在黑虎山的道路上埋放好炮石,我們的軍隊埋伏到山路的兩側,等他們的軍隊經過的時候,我們再給他們……”說到這裡,公孫鄺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好計!好計策!”衆將聽完公孫鄺的話,一起高呼。
“計策不錯!”攣鞮羱聽完也是點頭。在攣鞮羱的心裡,他實際上是希望公孫鄺說出讓路的理由,並不是想讓公孫鄺說出如此的話來。不過,攣鞮羱現在也明白營帳中的人,並無人想要放棄跟原人決戰。既然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他也不好說自己是真心同意讓姚廣他們通過蓋州領地的。既然這樣,那麼自己就難免與原人一戰了。這麼想着,攣鞮羱對公孫鄺說道,“事情就按你說的辦吧!你這就派人代我修書一封,給姚廣送去,就說我們同意借道給他們!讓他們放心經過便也是了。”
在公孫鄺的安排下,姚廣派來得斥候很快就拿到了攣鞮羱的回信。他們在獸人的營地內,起初受到了一點兒折磨,但是到了後來,獸人們對姚廣的斥候卻很客氣。當然這些都是公孫鄺刻意安排得。
姚廣的斥候返回營地後,他們把獸人已經在黑虎山安營的消息跟姚廣通稟了一遍,然後,他們又把攣鞮羱的信交到了姚廣的手上。姚廣看完攣鞮羱的回信,他的眉頭不禁也皺了起來。隨即,他派人把張震天和嬀羣兩個找了過來。
“你們兩個看下,這是攣鞮羱給我寫來得回信。”姚廣說着,他把信交到了張震天和嬀羣兩個的手上。張震天和嬀羣看完信後,他們都是驚訝得表情,“這攣鞮羱居然答應借道給我們?”
“是啊!”姚廣點了點頭,“要是攣鞮羱真心借道給我們,這事情反而難辦了。”
“呵呵!父親。我看未必!”張震天笑着回答,“就算他攣鞮羱是真心借道,他手下的獸人兵士也不見得心服,只要我們在行進的過程中折騰點兒事端出來,我們一樣可以討伐蓋州。”
“是啊!姑父。”嬀羣聽完也說道,“我看獸人也未必是真得想借道給我們。您也說了,我們的斥候已經看到他們在黑虎山按下了營寨。他們必然是想在我們通過黑虎山的時候,狙擊我們的隊伍。”
“你們兩個說得都有道理。”姚廣聽了張震天和嬀羣的話點頭道,“這攣鞮羱即便有心借道,他手下的將領也不會借道給我們。所以,他們借道定是假的!只是我們應該如何利用這個機會?若是他們同意借道,而我們不向前行進的消息走漏,恐怕其他諸國的將軍那裡,我們也不好交代。”
“這好辦!”嬀羣說道,“姑父,您明天大可以把大家都召集起來。然後,我們向他們說明利害;只要有人反對,我們就讓他們先走好了。”
“呵呵,我看這樣吧!”張震天聽完嬀羣的話說道,“我們乾脆就裝做相信了攣鞮羱的話,然後再看看大家的反應吧!我想關於這個問題,各國的將軍們一定會起爭論。到時候,我們只許梢加挑撥,他們當中必然有人會帶軍先行。只要先行的軍隊出事,那麼將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哈哈!還是我兒震天的計策好。”姚廣聽完張震天的話,他讚許得點頭。然後,他與張震天、嬀羣一起又商議了一陣兒,最終制訂下了計策,才各自散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