嬀羣和姚秀兩個回到軍營後,他們並沒有聲張,而是悄悄得躲進了嬀羣的房間。等兩個人落座,下人們上好茶點後,嬀羣輕嘆了一聲氣說道,“唉!秀兒,現在來看廣成公嬀懷德想要勾結獸人造反已經確鑿無疑了。”
“那羣哥哥,你想怎麼辦?”姚秀看嬀羣一臉猶豫的表情,她急切得問。
“這個事情還得好好斟酌。”嬀羣回答,“現在,國主陛下並不在城中。三日前,他離開燕州去薊州了。若是現在我們直接出兵包圍廣成公府恐怕會被他們反誣成叛亂。而且,嬀鵬身爲禁衛軍的右將軍,他手下還有兩千精銳兵士。恐怕也不會束手就擒。”
“那羣哥哥你說怎麼辦?”姚秀聽了嬀羣的話,她也沒了主張,就繼續徵詢道,“我們總不至於不管他們,讓他們肆意妄爲吧?”
“這倒也不能!”嬀羣搖了搖頭。這時,嬀羣的心裡正在盤算他手下的兵士。現在,整個燕州城內,除了守護宮闈的禁衛軍之外,再就是他手下的九千城防軍了。其他府司衙門雖說都還有些兵馬,但是那些多則百餘,少則十數,都是些散亂的兵士,到了戰時,根本派不上用場。若是城防軍真得要跟禁衛軍起了衝突,雖然城防軍的人數是城中禁衛軍的數倍,但是他們還真不見得就能拿下對手。
嬀羣思慮了一陣兒,然後,他重新擡頭看向姚秀,“秀兒,你跟漁陽道場的人可還熟悉?”
“還好吧!”姚秀聽了回答,“漁陽道場的師尊是我爺爺的朋友,我以前經常跟爺爺去他們那裡玩。我跟他們也算是熟識的吧!”漁陽道場是這個世界裡面北嶽教傳書講道的地方,這道場的師尊姓姜名越,是一位近百歲的老人了。他在北嶽教中也是德高望重的人,當然他在北嶽教中算不上頂尖的高手,否則他也不會外派出來執掌一地的道場了。
“若是這樣,秀兒,你去趟漁陽道場一趟。儘量勸說姜師尊能夠帶他的弟子前來支援我們。”嬀羣聽了姚秀的話說道,“同時,我帶人嚴密防守住城內四門,並且秘密封鎖住通往廣成公府的道路吧!”
“好吧!羣哥哥。”姚秀聽了嬀羣的話,起身就要走。嬀羣卻又把她攔了下來,“秀兒,你且等下,我再寫一封書信,你給姜師尊帶去。”
待一切事閉,嬀羣把姚秀送走之後,他立即就把手下的四名副將召集到自己的房間。而後,他們五個在房間內嘀嘀咕咕的研究了一番。直到天色將晚的時候,嬀羣的四名副將才離開嬀羣的房間。
在燕州城外,張震天和周裴虎兩個帶領兵士們依舊埋伏在道路的兩旁。現在天色將晚,他們兩個知道獸人的巡邏騎兵也就要收兵回營了。就在他們兩個打算指揮兵士們挖設路障的時候,一隊車輛又從雲州的方向趕了過來。
張震天發現後,他只得讓兵士們再次埋伏起來。不過,這次的車輛卻沒有獸人騎兵護送。看樣子,中午的那趟車輛不僅沒引起守衛燕州的官兵的懷疑,還很順利得進入了燕州城。
待車隊過去之後,周裴虎親自來到張震天的身邊,“張先生,這天色馬上就要黑了。這獸人該不會再有把戲了吧?”
“應該不會!”張震天應承道,“只是燕州城內的具體情況,我們還不知道。也不知道姚秀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您放心吧!”周裴虎笑着回答,“這守衛燕州城防的將軍與姚秀小姐是至親。只要小姐把事情說清楚,他一定會幫忙的。”至於姚秀的身份,姞遠自然叮囑過子黍和周裴虎兩個,所以周裴虎肯定不會在張震天面前說破姚秀郡主的身份。
“希望如此吧!”張震天不安得點了點頭。在他的心中隱約覺得這想要造反的人也肯定會是達官貴戚,否則這獸人也不會派大軍到這裡來了。
“那我們現在就安裝路障,還是再等等?”周裴虎問道。
“燕州城門現在關上了嗎?”張震天向燕州方向瞥了一眼,而後問道。
“關了!”周裴虎看了一眼天色回答。
“那好!你且回去,待把個時辰後,若從燕州方向再無人來,你就在道路之上安置路障。”張震天聽完回答。
再說姚秀,她去漁陽道場這一趟,說順利也順利,說不順也是極端得不順。原因呢?她與道場內的人都是熟識,所以,看守道場的北嶽教弟子並沒有任何人阻擋姚秀進入道場。可是,等姚秀在道場內坐下,她再求見姜越師尊的時候,守衛道場的弟子卻告訴她,姜越師尊與他手下的七大弟子全不在道場內,他們日前全都出城去薊州了。現在留守在道場內的不過是些功法淺薄的年輕弟子。
姚秀在道場無奈得待了半日,到了天黑,她只得離開道場跟守衛道場的北嶽教弟子告別。既然姜越和他手下的大弟子全都不在城內,那麼,她把來意跟其他弟子說明也是無益,所以,她只對道場內的人說自己是無聊閒玩的,至於嬀羣的信,她自然也不會拿給這些人看了。
姚秀出了漁陽道場,她沿着燕州的街道,一邊向城防營走,一邊仔細得考慮着下一步的計劃。現在沒有北嶽教的幫助,她也知道嬀羣和他手下的城防軍很難對付禁衛軍與獸人的夾擊。可是,自己到什麼地方纔能找到救兵呢?
姚秀邊走邊想,不覺間,她已經走到自己家與城防營之間道口上。她站在道口上想了一陣兒,最終她決定還是先回家一趟。實在不行,家裡還有些家兵家將,到時候就讓他們幫自己一把吧!只是,姚秀很怕見自己的母親,她怕回家之後,她的媽媽就會把她看牢,不讓她四處亂跑、惹是生非了。
由雲州方向趕來得車隊在燕州城門關閉的前一刻進入了燕州城。左良成已經得到了嬀羣的命令,他自然不會再去盤查車個裝載得物品,他很客氣得放車隊進了城。而後,就把城門緊緊關閉了。
“將軍!城門已經關好了。”左良成轉身進了城門官的辦公、休息治所。說白了,也就是城門邊的一處小院落。
“很好!都跟我上。”待在院落裡的一位將領打扮得人衝院落裡的兵士們揮了揮手,而後兵士們就要隨他一同衝出院子。這時,左良成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他連忙治住了將領,“將軍!方纔險些忘了。在集市口那裡,有幾個眼線。我先去看看他們在不在了!”
左良成說完,他帶了一名守衛院落的兵士出了院落向酒店走去。待他進了酒店,裡裡外外仔細查看了一番,他確認那些隱藏在酒店內的眼線確已離開,他才讓手下的兵士回治所通知隱蔽在那裡的兵士出來。而這帶隊的將領,自然不是嬀羣,而是嬀羣手下的副將安定方。
安定方和他帶來的兵士離開左良成的治所後,他們不僅加強了城牆的防禦,而且還在同往西門的幾條通道上加設防止車輛、馬匹通行的路障。
與此同時,嬀羣和他手下其餘三名副將李萬成、宋憲、朱建成也各自帶了兵士加強了燕州其餘三門的守備。同時,部分城防軍的官兵也悄悄得埋伏到了廣成公府的四周,只要公爵府發生變故,他們就將相機行事。
當這一切安排妥當,嬀羣回了自己的營房。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姚秀依舊未能回到營地。難道姚秀髮生了什麼意外?嬀羣不禁胡思亂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