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瑪遠不是勞子的對手,還敢跟勞子打,自尋死路,不知死活,今日勞子讓你和你姐配對,免得黃泉路上孤獨。”面對一身素白長裙,長髮高挽,素顏淚面的金宛玉。幽冷氣息從她體內漫延而出,絲毫不似剛纔的單純真摯。
楚離咬牙切齒的說着話,目光隱含殺氣,嘴角劃出一絲寒氣。舅舅的囑咐忘記到九天雲外,左拳擊向金宛玉頭頂。臭女人裝單純欺騙勞子。美名其日什麼讓老子戴小白帽是風俗。等老子一跪後面的紗就掉了,這不是披孝嗎?簡只是讓勞子無顏面生存在世。
“好啊!你是真男人你就打,我不還手。虎叔一世英名讓你敗得精光。這樣更好。”金宛玉非但不躲,反而頭往上一擡,腳往前一擡。雙手背在後面,一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豪雲蓋天與氣衝牛斗,恨填胸腔的身體與楚離撞到一起。
眼見這一拳就要讓她香消玉殞,可是面對金宛玉不畏不懼不閃躲,更無還擊之勢。楚離倒還不好意思了,左拳一劃,拳風揮到之處,半截靈案託着紅姐的遺相,供果香薰支離破碎掉了一地。花圈花藍蔑斷花飛。數十位馬仔仰天八叉的爬倒一地,痛苦的**彼此連續。
“三妹”
“楚離”
金蠍與高天虎父子回頭看勢頭不對,趕緊奔跑過來。死死拽住楚離以免他再次撒野。
楚離見金氏兄妹你推我,我擋你。楚離不顧高雲賜的拖拽,陰狠的笑着說:“好一對情深義長的兄妹,爭着找死,勞子成全你們讓你們一家在地下黃泉團聚。”
“放肆,楚離”高天虎因用力過度,腿上的血滲透出褲子,滴落在地。楚離看着一陣心疼。不敢再造次。否則舅舅這腿上的傷就白替自己受了。只是狠狠的瞅着這對可惡的兄妹,尤其是金宛玉,人家說婦人心最陰毒,就是她了。
“聚你個頭,自己笨得似呆瓜。大老遠的跑來燒高香求着戴孝。死也是先死你個小白癡。”金宛玉不甘示弱,伸長脖子瞪着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滿眼的鄙視戲謔,滿眼的恨意仇怨,滿眼的挑釁好強,滿眼的喜歡羞澀。直直的抵視楚離的雙眼。看着她滿眼的濃濃的意境。臉蛋因羞澀而充斥濃郁的紅豔。
楚離愣是被她模糊的情感弄的滿頭漿糊。連下一步怎麼出手都忘記了。這個壞女人居然還喜歡上我了。呸!勞子纔不要你喜歡。
數百名馬仔見勢不對,紛紛抽起早已備好的刀棒迅速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上來。只等金蠍一個動作。
高天虎緊緊握住金蠍的手。以眼示意何必讓弟兄們枉廢性命。一切由他來。
“楚離,事辦完了,回去”高天虎跛着腿過來拉楚離。嚴厲肅冷的目光讓楚離極不甘心。這簡直是特瑪的奇恥大辱啊!
金宛玉上前一步,嬌喝:“不許走,要把這收拾乾淨,我姐豈能由你侮辱”
“呸!你姐就是個….”嘴巴被高雲賜捂住。楚離急的恨不得將表哥的手指咬斷。金宛玉拒絕莫胖子叫人收拾。莫胖子根本不理會金宛玉,叫來幾個動作麻利的馬仔,將靈案重新收拾乾淨。
莫胖子拉開怒目相瞪着金蠍。手使勁拉着他忍不住幾欲就揮的胳膊。回過頭對高天虎說:“二哥,趕緊帶着楚離走。讓楚離滾得越遠越好,省得主人看着心煩。這孩子太不懂事了。要好好教育。”
回頭看着氣忍難耐的金蠍,附耳低聲說:“蠍子,這小子,你就是傾盡所有馬仔也不是他的對手,今天可是紅妹子的葬日,忍一時之氣,以後再算帳”
“戴頂小花帽,鬼知道你是披麻戴孝。看你舅舅腿跛滴成這樣子。你就忍忍吧。靈堂也讓你砸了,氣也出了走走走吧你。”莫胖子回過身來推着楚離向門外走去。
被衆人拖拽着快要出大門的楚離,突然回過頭來指着金宛玉大叫一聲:“她罵我,還喜歡我。”
“暈…….”
妙後,全場轟笑。
“放什麼屁呀,人家都快要恨死你了還喜歡你?你殺人家姐呀。”高雲賜此時真不知道如何說這個表弟了。真時候覺得他真像個白癡。
幸好沒人注意到她,宛玉直覺得全身血液滾燙的湧向整個臉龐,沒想到這傻蛋居然當衆說自己的心思來。還好沒人相信。還好,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個小傻蛋吸引去了,無人看到自己的羞容,臉好燙,宛玉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臉燙的像火燒。羞澀的她用手撫摸自己的臉龐,冰涼的小手快要被羞澀融化。
金蠍回頭看看小妹,心裡有了幾分明白。
“你們拽什麼拽?拖什麼拖?我又不是不會走。你,扇舞快點去罵她,你是女人應該會罵人吵架”楚離的話再次讓衆人大跌眼鏡。也遭到孤扇舞一記厚重的白眼。
“首先聲明,我家主人楚公子是承稟故鄉習俗,所以纔會頭戴小白帽以白紗遮面祭奠亡者,因爲太過於憂傷,所以戴錯了面,導致大家的誤會。敬請原諒。並不是像宛玉小姐所說的戴孝,我代表家主向喪事主家賠禮。”孤扇舞說完向前走一大步,纖腰彎九十度以示誠心。
金宛玉站在大哥身後看着孤扇舞。嘴角揚起孤度陰冷的笑笑。
“怎麼了”金蠍發現小妹表情有異。
“哥,看今晚,我一定能替二姐討回公道。不一定用血,嘴巴就能讓這傻小子活活氣死。饒是這女人嘴巴會說也沒有用。雖然他楚離很厲害,可是他很單純”看着被衆人強行推拖走的楚離,宛玉嘴角露有喜色。
金蠍以驚訝的眼光再次看看小妹。不錯,出去學了幾年長本事了。不再是讓自己牽掛擔心的妹妹,學會遇事用腦子了。
“小妹,我就知道你不會對你二姐無情。”埋葬了宛紅,回到家裡,金蠍試探着小妹的用心。
宛玉深深的嘆了口氣:“哥,說出來你會罵我,我真對二姐沒什麼感情,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找機會多多接觸他而已。那個小白帽是我臨時做的。”
“你就不怕他一掌殺了你?”金蠍很驚訝小妹的大膽。
“我聽洪渴說了他一路的表現,覺得他是個單純的男孩。哥,我是真的喜歡他。你猜他會喜歡我嗎?”宛玉遞給大哥一杯菊花枸杞茶。自己也端了一杯飲了一口。
金蠍看了小妹一眼:“做爲男人我觀察覺得,楚離屬於那種心柔情狠的男人。喜歡的女人應該是那種溫柔似水的女人,你這種,沒指望,你看看你喜歡他都這麼耍着整他玩,他不怕你哪天真恨他了,還不把他陰死。”金蠍並不希望小妹和楚離在一起。一個小男孩功夫無端這麼高,肯定有問題。這種人還是避着的好。
宛玉打開電視,此時正是東海市新聞時間:金鼎酒店董事長金宛紅的喪禮前出現神秘男孩爲其披麻戴孝。據她家人所報,神秘帥仔就是前幾個月大鬧東海醫院並從二十幾層樓跳下來毫髮無傷的男孩,居然是金宛紅董事長生前所收下的乾兒子。
母子情深,這次驚聞母親去世,特地製作母親金宛紅生前最喜歡的小白菊花戴在頭上,以此來表達深切的哀思……………。
“砰!….”
一聲巨響,電視機爆炸了。五十二英寸電視機的碎片四下飛散。熒光屏片因勁力的強度而傷到躲避不及的蘇美玦。捂着受傷的脖子,鮮血從指縫間流出。驚恐的看着楚離因暴怒而顯猙獰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