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時間,2015年7月中旬,恕瑞瑪.黎明綠舟中游,距離太陽圓盤125公里。
廣袤的沙漠,這裡永遠都是金黃、天藍兩色爲主流的世界,卡薩丁已經摘下了自己的那套盔甲,和她的女兒一起向着遠處,那高聳入雲的黃金圓盤走去。
虛空改造了他的女兒,爲了來太陽圓盤的路上不引起別人的注意,父女倆特意先回了一趟家,用破舊的布匹將女兒身後的那對“翅膀”蓋住,僞裝成一個揹包的樣子,並讓卡莎換上上了母親的衣服,以此來掩蓋她身上那套特殊的甲殼。
腳下滾燙的黃沙對這對父女倆沒有造成任何影響,他們現在帶着焦急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虛空重現的消息告訴在哪黃金圓盤下的皇帝。
可卡薩丁不知道的是,現在的阿茲爾,根本就不在太陽圓盤下的皇宮裡。
恕瑞瑪首都,太陽圓盤以北320公里外,大塞沙漠深處。
一架由36名砂礫組成的士兵擡着的奢華坐輦孤獨的在沙漠中前進着,阿茲爾坐在高高的座位上仰望着頭頂的烈日。
幾天前,阿茲爾用黃沙魔法在薩爾哈等斥候的引導下,討伐了佔據在恕瑞瑪大陸北方卑爾居恩城的諾克薩斯人。
那場戰鬥基本上沒有什麼懸念,也沒有任何人員和器材上的消耗,畢竟所有的士兵都是阿茲爾用魔法構成的。
只要給那些沙子士兵他們的目標,剩下的只要看着就好。
而阿茲爾以飛昇者之軀所擁有的太陽魔法,完全足夠等消耗完了一批沙子士兵後,再召喚一批投入戰場。
戰鬥結束之後的善後工作,阿茲爾破格提拔了薩爾哈,將他任命爲卑爾居恩城的城主,當然這這其中有蕭越白的關係。
畢竟如果薩爾哈和蕭越白沒有那次相遇,也許他們無法迎回亞托克斯,也無法讓希維爾回心轉意,更不會成功的消滅帝國的叛徒澤拉斯。
最爲重要的是,太陽帝國不會加入真理聯盟,導致讓自己的帝國白白錯失這次***的機會。
當然,對於現在的阿茲爾來說,好消息不止是自己親自帶兵收回了北方的卑爾居恩,就在剛剛阿茲爾收到了西北方雷克頓的戰後捷報。
根據雷克頓穿回來的消息,他率領的4500人的軍隊已經開始對烏澤里斯最後的諾克薩斯人進行清理。
通過雷克頓發回來的戰鬥總結,阿茲爾腦海中不由得想象着那些士兵端着步槍、衝鋒槍以及150毫米榴彈炮,對還在拿着冷兵器作戰的諾克薩斯人進行火力壓制。
雖然那畫面要多違和就有多違和,可阿茲爾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帝國加入真理聯盟帶來的好處。
想象着太陽帝國重新回到當年的輝煌,阿茲爾鷹凱下的黃色眼睛不由得泛起興奮的光芒。
對於阿茲爾來說,自從數萬年前他從血腥的皇室鬥爭中脫穎而出,他就已經十分堅定的明確了自己的目標。
那就是讓瞧不起自己的父皇明白,他那個最不得寵的兒子,纔是一個真正合格的好皇帝,是一個能帶領恕瑞瑪走向更爲輝煌帝國的合格的好皇帝。
所以他這一生都沒有改變自己的最初之心,那就是時刻都將自己的帝國放在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地位。
閃耀着金色光芒的坐輦在沙漠中行走的很快,畢竟擡着這架步攆的“人”是不需要休息的沙人。
當夕陽染紅了腳下的沙漠之際,阿茲爾終於回到了太陽帝國的首都。
到了城市西側的長橋口,阿茲爾散去了自己的魔法,坐輦和擡着坐輦的沙人都變成了腳下的黃沙。
因爲皇帝御駕親征,帝國首都的皇宮沒有了阿茲爾的坐鎮,所以守衛這條通往皇宮的長橋口被換成了人類的士兵。
此刻正有兩個人似乎在那裡跟守衛在那裡的士兵爭吵着什麼,阿茲爾見狀詫異的走近了幾步準備聽一下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很顯然,他似乎忘記了自己身爲飛昇者那龐大的身形了。
所以當他距離橋頭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那裡守衛的士兵就發現了阿茲爾的身影,就見他們瞬間就將自己武器立在身側躬身大聲說道:
“恭迎陛下出徵歸來!”
拄着自己的法杖緩緩的來到橋頭士兵的面前,緩緩的擡手示意他們平身,然後威嚴的聲音從他頭頂的鷹鎧下傳出:
“發生了什麼事?這兩個人是什麼人?”
“你是恕瑞瑪的新皇帝麼?我父親說過,以前皇帝出行都有依仗的,可你怎麼就一個人?”一個揹着厚重揹包的年輕女孩沒等旁邊的士兵說話,搶先對阿茲爾問道。
在阿茲爾將近3米的身高面前,女孩顯得很渺小。但是對於帝國的熱愛,讓這位皇帝對他所有的子民有着強大的包容心。
見兜帽下女孩那純真的眼神,阿茲爾點了點自己的頭笑着說道:“我就是皇帝,至於依仗什麼的,我完全可以變出來,不過這對帝國來說沒有什麼實際好處!”
“不過你是不是該告訴朕,你是誰?找朕有什麼事呢?”
掀開了頭頂的兜帽,清秀臉蛋的兩邊各有兩道自身紋飾,她正是卡薩丁的女兒,卡莎。
見到自己要找的人,卡莎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她在旁邊士兵完全沒注意到的情況下,瞬間竄到了阿茲爾的身邊說道:
“阿茲爾皇上,艾卡西亞的虛空有復甦的跡象!那裡有一個先知教,他們的教主馬爾扎哈,正在抓捕恕瑞瑪人,並將他們獻祭到虛空中!”
虛空!對於這個詞彙阿茲爾既陌生又熟悉,因爲萬年前那場發生在艾卡西亞半島的大戰爆發時,他還沒有出生。
但熟悉的是因爲,當年他在成爲皇帝時,瞭解了帝國種種的密辛,知道了那場先祖開國女皇瑟塔卡都犧牲在了那個半島的經過。
所以當卡莎將事情告訴了阿茲爾後,這位太陽帝國的皇帝,瞬間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雙眼中原本和煦的黃色光芒霎時間變得凌厲,他指着站在後面的卡薩丁問道:“那是誰?和你什麼關係!?”
身爲皇帝的阿茲爾久居高位,當他散發出自己的氣勢時,無論是卡薩丁父女,還是那些士兵的內心也都跟着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