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翼弦望着律師被轟走的背影。
他往椅背上一靠,聲音裡帶着一種陰沉的味道:“上不上法庭,我也一分都不會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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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菁沉默。
時夫人……還真絲什麼都幹得出來。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時家大門外已經圍堵了數不清的作者。
最早的一批新聞已經發出來了。
赫然醒目的標題便是:荷系當家人竟將生母趕出家門!
在這篇傳遍檳城的新聞裡,時夫人被塑造成一個可悲可憐的悽慘女人,中年喪夫,獨自一個人將兒子撫養長大,培養成才。報道里,把時夫人說成傳統好女人的典範,獨身這麼多年,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兒子、婆婆和家族企業上。眼看着兒子長大了,終於成才了,結果……
如果報道里,說時翼弦是因爲失憶了,不認時夫人,才把時夫人給趕出去的。
那時翼弦也視而不見了。
可是報道里沒有這樣說。
報道里說,時少不久前,迷戀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很有手段,不僅將時少迷得七葷八素,還唆使他和親人反目,並把集團大權交到了她的手裡。
時夫人百般勸阻,時少非但不體諒母親的苦心,反而將她直接趕出了家門。
時夫人雖然貴爲時家的女主人,可是這些年所有的心血都在時家,也沒有任何私人財產,這被趕出去,直接就淪落到街頭流浪的份。
她知道兒子大了,不聽話了,自己也沒有力量阻止他怎麼樣了,只希望他能給自己疑點贍養費,讓自己好出去租個房子。
可是,時少卻斷然拒絕了她的合理要求。
……
時翼弦看完了整篇報道,把手機重重地往桌上一拍。
沉着臉:“全篇的胡說八道!除了一句話是真的,其他都是一派胡言!”
“嚇?”子菁看着時翼弦,“居然還有話是真的?哪一句?”
時翼弦眼一斜,把子菁抱了過去,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我被你迷得七葷八素。”
噗——
子菁直接噴了。
“別說得我好像狐狸精似的啊,當初是誰纏着誰不放的?”她哼了一聲,“欺哄騙詐全都用上場了。”
“是我是我。”時翼弦把下巴放在子菁肩膀上,很是依戀地,“要不怎麼說我被你迷得七葷八素呢?”
子菁忍着笑,推開他的頭:“好了好了,你真的準備和程阿姨對薄公堂了嗎?”
“對,”時翼弦的眼神落在手機屏幕上,“不過,我要先告這些媒體胡亂編造消息,老曾。”
“在的少東家。”曾管家上前鞠躬。
“把你大兒子叫過來,我們要好好和程阿姨的惡勢力做一番鬥爭了。”
曾管家的大兒子?
是律師?
子菁的腦子卡了一下殼。
突然間就記起來了。
當初老太太帶着到醫院來,簽署遺囑給她的那個律師,不就是姓曾嗎?
“那是曾管家的兒子嗎?”子菁很是欣喜地問道。
“是啊,”曾管家笑笑,“不是特別成器,但幸好是有少東家的信任。”
時翼弦辦事是很高效的。
下午的時候,幾乎所有媒體上的新聞都被撤掉了。
然而,讓人很心塞的是,許多論壇和八卦社區,已經轉載了這則消息……
——作者有話——
三八節快樂!按道理應該多更作爲禮物的,結果……被同學拉出去請客到現在纔回來,捂臉流淚,什麼時候纔有男生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