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子菁握住了她的手。
“別怕。”她在程佳欣的耳邊安慰她。
程佳欣便朝子菁那邊靠了靠，有些畏懼地看着對面的女人。
“程鴻羽，是你和小舅舅的孩子，對不對？”時翼弦繼續逼問道。
對面的女人低着頭沉默，什麼話都沒有。
“她、她到底是誰……”程佳欣悄聲地問子菁。
子菁不覺冷笑一聲，握着程佳欣的手：“媽媽，她纔是真正的袁噯舒，正是她和你弟弟聯合起來算計，不但把你送到了精神病院裡，還讓你揹着她的身份過活。”
程佳欣聽子菁說這話，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對面的女人。
突然間，她有些顫抖了起來：“她、她爲什麼長得和我這麼像？”
子菁微微嘆息：“因爲……你們是親孿生姐妹。”
對面的袁噯舒，聽到這話，便擡起頭來，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程佳欣和英子菁。
程佳欣搖着頭：“不、我沒有姐妹，我沒有……我們程家沒有生過其他女兒……”
她至始至終都並不知道她還有姐妹。
她是完全什麼都不知道的，就被騙到了精神病院裡，關了起來。
關了這麼多年。
沒料到她這樣說，對面的袁噯舒卻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是啊，你們程家從來都沒有生過其他女兒。因爲你們程家根本就沒有生過兒女。你也不過是被抱養的而已。但憑什麼你就可以在富貴人家長大，而我就只有在孤兒院，被當成商品一樣一次次選擇，一次次拋棄，憑什麼！“
她說道後來，突然就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憑什麼！我和你到底有什麼區別！你就可以當你的程家大小姐，然後嫁給那麼好的男人，享受這麼大的家業！憑什麼啊！”
她說着，竟然撲了過來，想要掐住程佳欣的脖子。
但時翼弦已經立即出手，一把將她推回了座位上。
而旁邊好幾個保鏢立刻按住了她。
“你們想怎麼樣！”袁噯舒瘋狂地對時翼弦喊道，“你們想要殺了我對不對？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爸爸就是我殺的！你和你媽媽都是我送到精神病院去的！也虧了我心善沒有對你下死手！早知道你是這麼一個白眼狼，我當初就殺了你，免得今天你來恩將仇報！”
她這話說完，時翼弦就再也忍不住。
上前一步，提起了袁噯舒的衣領，一個耳光就給她扇了過去。
“我恩將仇報？”他眼裡殺意大盛，“是誰鳩佔鵲巢，害死我的家人，逼瘋了我的母親，是誰騙了我這麼多年，傷害我的奶奶和我的愛人？你一個不知羞恥的冒牌貨，還有臉說你心善？”
“憑什麼！”袁噯舒繼續吼着這三個字，“憑什麼我就要命苦，憑什麼我不是程家大小姐，憑什麼不是我嫁入時家……憑什麼我不能享受這個家的一切？我有兒子也不敢認，我這些年過得多苦有人知道嗎？”
時翼弦冷笑：“你確實很苦。而今後，你還會更苦。”
他一把將袁噯舒扔到了地上。
“你的兒子，不好意思告訴你，應該已經死掉了。袁噯舒，你曾經霸佔了別人的所有一切，我今天都要你全都給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