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每個人都有這樣不堪的過去?”顧一鳴像是復讀機一樣,跟着柯以柔復讀了一遍之後,直接詢問道,“怎麼?你也有這樣不堪的過去?”
對啊!
柯以柔點頭了:“有……”
然後繼續嘆氣着,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她猶豫極了。
而顧一鳴則好奇極了:“怎麼了啊?老婆,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就告訴我吧?我不是也搞上你了麼?別小氣,告訴我,我說不定可以分擔的!不是……我肯定會幫你的!”
“好吧,看在你誠心誠意問了的份上,我就說了吧!”其實這件事情,柯以柔心裡也憋了很久了,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而實際上,這樣憋着很不舒服,雖然很想找人傾訴,但是……實在是難以啓事。而今天,好像是什麼坦白大會一樣,從顧黎到顧一鳴,大家都開始坦白自己的不堪過去,而柯以柔也打算湊個熱鬧,直接也說了算了。
顧一鳴則笑眯眯地點頭:“好,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其實……”柯以柔頓了一下,看向顧一鳴說道,“我之前也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毛病,我也是小時候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所以纔會覺得牀上的那些事情很噁心的!”
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噢?
顧一鳴看向柯以柔:不會是……看到……
還真的被顧一鳴說中了!柯以柔開口之後,直接說道:“我媽媽是生我之後去世的,這個你是知道的,我和我爸爸、爺爺相依爲命……”
“嗯……”然後呢?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柯以柔深呼吸一口氣,既然打算說了,也就不猶豫了,一點下定決心了,直接坦然說道:“那也是我大概……哦!15歲時候的事情吧那一天,我在學校和幾個男生打架,臉上掛了彩,然後不想被老師看到,於是,我翹課回家了。哪知道,剛剛到家裡則聽到了奇怪的女人的聲音。”
“家裡怎麼會有女人的?我家裡都是師兄弟們,都是男人,很少有女人的……再說了,師兄們除非有事情,一般也不會來我家裡,都是在武館內的!”柯以柔這樣說道,“我當時真的還小,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於是,我偷偷摸摸地進門,順着聲音的方向找過去!”
是那個事情吧……
顧一鳴已經猜到是什麼,也猜到結果了,不過,他很有耐心地聽着柯以柔繼續說下去。
“最後,我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是我爸爸的房間內,我偷偷開了一條門縫看過去,天哪!我以爲自己眼花了!是爸爸居然趴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原來那個女人的聲音是這樣傳來的!他們沒有穿衣服,大聲地叫着,很投入,完全米有注意到我的出現!”
唉……顧一鳴嘆氣,不知道爲嘛男人和女人都很愛那種事情,而他,其實也是覺得無所謂的,因爲愛所以纔會做自己愛做的事情,如果不愛,爲何還要這樣呢?
柯以柔當時是真的被嚇傻了,直勾勾地看了很久,手都抖了,然後,她仔細看了一眼,確定了那個女人的容貌:是隔壁的王阿姨!就是那個開什麼超市的王阿姨,平時就喜歡化妝,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原來就是爲了勾引男人啊!
但是,柯以柔怎麼也想不到,她勾引到的人居然是自己的老爸!
柯以柔看了一會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急忙逃離了家裡,然後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跑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大聲地吶喊着:“啊……我爸爸爲什麼要那麼se啊……他爲什麼要背叛媽媽?做那麼噁心的事情?爲什麼?爲什麼?”
那一天晚上,柯以柔很晚纔回家。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很顯然,柯藍翔已經知道柯以柔翹課的事情了,他直接罰跪,還不準柯以柔吃晚飯:“說!去哪裡了?怎麼能翹課呢?我養你這麼大,送你去學校是希望你學東西的,不是要你翹課的?”
柯以柔白了老爸一眼:“……”張嘴卻吞了回去,她說不出口,只能默默承認,默默承受那一切,不管老爸說什麼,她就是咬牙堅持着,一句話不說,也不承認自己的錯誤。
於是,柯藍翔那個暴脾氣被惹怒了,直接開打了:“不承認錯誤?我打到你認了爲止!”他直接拿皮鞭開始抽打柯以柔了。
可是,柯以柔的倔脾氣和老爸如出一轍,一個捱打不肯屈服,一個不等到屈服了不會停止抽打,於是,鞭子不斷被揮動着,柯以柔渾身麻辣一般疼痛,卻死也不肯承認錯誤,咬着牙,把眼淚給吞回了肚子裡。
最後,是爺爺看不去了:“柯藍翔!你夠了!不準打小柔了!你要是把她打死了,我就把你也打死了!”他捨不得自己孫女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於是,他一把奪過了鞭子,直接丟了出去。
“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不就是翹課一次麼?你小時候也沒少翹課,我也沒有把你打死啊?算了,打了就算了,小柔已經長記性了……”
“爸!”
“聽我的!事情過去了!”爺爺堅定無比滴說道。
柯藍翔其實也捨不得繼續打了,藉着這個機會,他只好點頭:“好!”不打就不打了!
“反正我累了,愛咋咋地吧!”說完則回了自己房間。
而柯以柔呢,則在爺爺的攙扶之下也回了房間,爺爺給她送來了跌打酒,還給她留了晚飯,讓她好好吃飯,別虧待自己。可是柯以柔怎麼都吃不下,勉強吃了一個包子之後終於洗洗睡覺了。
從那一天晚上開始,柯以柔每天晚上都做同樣的噩夢:夢裡,她看着爸爸和隔壁的王阿姨在牀上打得火熱,然後他們蝦皮笑臉的,而她的眼角卻掛着眼淚。
不止這樣,她還夢到了媽媽,她在天上也是痛不欲生,哭着,很悲傷。
很多個晚上,柯以柔都是哭着從噩夢裡驚醒的:“啊!媽,不要啊!不要……”醒來才發現還好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