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諾火冒三丈地掛掉電話,被掛掉電話的閆少帝有些氣憤,但是見到易子諾回電話,這證明有戲。
“扣扣。”閆少帝正準備點燃一根菸的時候,門的聲音讓他停止手中的動作。
“進來。”
進來的是談以風,他手裡拿着一張發票,呈遞到閆少帝的面前,說道:“請閆總簽字,我明天好辦事。”
真是糊塗,沒有自己的簽名,公司的錢是不會支出的。
可是,爲什麼易子諾會給他電話?
這事情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蹊蹺?
“你馬上回別墅,安初夏現在在哪裡?”閆少帝唯恐的是易子諾會將安初夏帶走,更加擔心安初夏真的跟易子諾離開。
“放開我!”囿於被用膠布封住了嘴巴,安初夏只能含糊地吐出幾個字,黑暗中一個女人的輪廓並不清晰,嘴裡只是囁嚅:“我要一網打盡,雙收漁利。”
黑暗中,眼裡這一道凌厲的目光還是讓人感到一陣寒顫,沒有人敢看向這個女人,這個顯得如此陰險的女人。
“閉嘴”有人制止安初夏發出嗚嗚的聲音,安初夏嚇得聲音都有些找不着調,她的雙腳有些顫抖,她移動被綁住的雙腿,想要靠近椅子角,但還是被限制住了。
這是劫財還是劫色?抑或是綁架?
綁架沒戲,沒有威脅對象。自己還欠債累累,劫財沒戲。雖然自己嬌容甚佳,但這也太明目張膽,還讓自己跟易子諾接電話這是處於什麼目的?
安初夏因爲驚恐,還是從嘴裡抑制不住發出哭泣的聲音,一把刀劃過安初夏細膩光滑的皮膚,安初夏凝神屏息,臉色漸變。
“好細緻的皮膚,你這犯賤的妮子!”那人用邪惡的目光看着安初夏,這個男人用一張布掩蓋着自己的半張臉。
粗糙的手想要鉻痛安初夏的臉蛋,卻被站在前面的女人厲聲制止:“不要臉。”
面前的這個男人尷尬的收起手,兩手在胸前戳了幾下,目光裡是痞子垂涎的目光,安初夏嫌惡地別過頭,閉上眼睛,這個時候要殺要刮只能悉聽尊便了,她奈何得了?
可是要死也要四個瞑目,多問幾個問題,拖延時間,興許還能有救。她死命掙扎,用行動來表示她要說話,女人點點頭,男子才扯掉安初夏嘴上的膠布。
“爲什麼要綁我?”安初夏還是問了句她最想知道的答案,她到底得罪了誰?她只不過聽到易子諾說有急事叫人來接她,她沒有顧慮地上了車。
沒有想到的是,有人竟然用技術手段合成易子諾的聲音假冒易子諾,安初夏真是怪自己太擔心易子諾去找閆少帝,所以沒有留心來電顯示號碼,便跌入陷阱。
女人哼哼一笑:“做誘餌,順便斬草除根。”
這話讓安初夏倒吸一口冷氣,不由得僵直了背脊。
“什麼誘餌?”安初夏冒着生命危險去問,這顯然不是一個被綁架的人所說的。
女人沒有回答,只是呢喃給自己聽:“讓閻王爺告訴你爲什麼。”
安
初夏眯着眼睛,時而睜大瞳孔,想要看到面前這個在黑暗中的漆黑影子是誰,是否跟自己有什麼殺父之仇。
只見這個女人背對着她,兩手不曾放下,護在前面,胳膊肘彎曲,似乎是一隻手擡着另一隻手。
“不會是拿着槍吧。”安初夏自己嚇自己,而後深呼吸調整自己的心情。在這個漆黑的房間中,如同廢棄了許久的荒地。
“爲什麼要告訴那人在立交橋下?”男子不明白,本來明明在距離立交橋最遠的另一端,卻要讓電話裡的那個男子去立交橋下。
女人沒有告訴這個傻叉,這叫聲東擊西,滅不掉兩個,至少能滅掉一個,一個一個單獨處理比較好。
而安初夏,她沒有打算殺她,而是想在安初夏的漂亮的臉蛋上劃上幾刀,囚禁於此,沒有鐵鏈和繩子,想必她也不敢再靠近閆少帝半步,到時候閆少帝只會嫌惡。
安初夏掙扎許久,都是徒勞。
立交橋下空無一人,易子諾在立交橋下轉了幾圈,觀測了周圍,他迅速的趴下,差不多同一時刻一聲槍聲響起。
他迅速跑上車,幸好自己是開車來,他做了多年的偵探臥底工作,對這些是很靈敏的,要是開始他來不及躲閃,那麼自己早就喪命於此。
車子疾馳而去,而兩個拿槍的人只有看着子彈嵌入對面的木頭中,要是這一槍打在易子諾身上,穿膛而過,必定喪命。
電話想起,閆少帝來不及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便迅速接起來,他喊道:“安安!”
談以風在電話裡說道:“安總,我們找到安小姐的蹤跡了,西邊的暗室中。”
“馬上啓程,我迅速趕過去。”閆少帝已經在車上待命許久,一邊在街上尋找安初夏的蹤跡都找不到,只好等待談以風的消息,因爲談以風派來監視安初夏的動靜的下手反饋說安初夏的路線。
風在耳邊疾馳,他心裡忐忑不安:“安安,你現在在哪裡?”
風總是從耳邊迴響,彷彿一個幽靈縈繞在身邊,揮之不去。
他將油門踩到最低,車疾馳出去,發出刺耳的轉彎聲音,地面,灰塵揚起。
天色漸沉,如同他的心情一樣,連呼吸都感覺到沉重。
今晚的夜晚沒有星星,如同一張昏睡的臉,一篇陰霾。
安初夏沒有已經力氣掙扎,她已經有些筋疲力盡了。
安初夏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她諷刺道:“你們是嫉妒我生的美麗吧?嫉妒心,我是不是該感到高興呢?”
女人沒有理會,安初夏繼續說道:“不露廬山真面目,是不是醜不堪睹?”這話確實諷刺到女人,她嘴角動了動,胸腔起伏,她厲聲道:“給我扇她肩膀。”
一直以來,安初夏像通過聲音來辨別這人,自己是否認識。但是這個聲音明顯被處理過的,或許面前的這個女人隨身攜帶着聲音處理器,安初夏用激將法沒有成功的讓這個人現出狐狸尾巴,然而她沒有得逞。
安初夏擡起頭來的時候,是面容猙獰的男子,他眼裡有
些憐惜,卻固執的揚起手,一個響徹靜夜的巴掌聲落下來。
臉部麻痹了一會兒才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齜牙咧嘴的安初夏還是忍不住讓眼淚滑落,這鹹鹹的液體蠕動過發紅的臉頰,那是無以言狀的疼痛,安初夏咬着下脣,臉紅腫着,這個男人的手勁真大。
“給我劃破她的臉蛋,我要看看她以後還怎麼去勾引男人。”說話的人聲音很是嚴厲,狠心程度不留餘地。
安初夏心裡彷彿被什麼鈍器重重戳了一下,她要是毀容了,那麼她如何有臉見她的親生父母?她要以最美的狀態出現在親生父母面前,安初夏的腦袋拼命的往後縮,刀
“閆少帝來了!”突然門外一個聲音然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
一陣攢動,所有人都散去。有人開始驚慌,膽卻地問下去該怎麼辦。
女人懊惱地說:“還能怎麼辦,走人!”
走出幾步,女人回過頭,咬文嚼字地說:“下次,我一定讓閆少帝永遠都找不到你!”
女人的身影迅速的離開,跟隨的人也一起離去。
安初夏舒緩一口氣,這真是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到來啊。
臉上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癢癢的,伴隨着一點疼痛。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閆少帝撞開了門,他看到安初夏的時候,心裡一嚇,連忙衝過去爲安初夏解開繩子,將安初夏擁抱在懷中。
“我快呼吸不過來了。”安初夏乾咳,因爲閆少帝將自己抱得太緊。
閆少帝笑了笑,將安初夏翻開,擡起纖細的手指,用指腹輕輕拭擦安初夏臉上滲出的一點血,安初夏條件反射地往後退:“疼。”
閆少帝鼻子有些酸,他是那麼心疼安初夏,他一定要讓傷害安初夏的人碎屍萬段。
“我們走吧。”閆少帝挽住安初夏的肩膀,注視着她。
“你電話!”安初夏剛起身,聽到閆少帝口袋中手機鈴聲提醒道。閆少帝拿出手機,看到是易子諾的名字在屏幕上閃爍,安初夏因爲好奇,瞥了一眼,看到易子諾的名字心裡一陣驚慌,難道閆少帝真的要找易子諾的麻煩嗎?
安初夏關注閆少帝的沉下臉的臉色,閆少帝只是說了聲喂,然後避開接電話。
自己發生的事情不能然易子諾知道,安初夏知道不能讓易子諾擔心,畢竟現在自己已經沒事了。本來被兩個人壓住的時候,她想過要打電話,只是剛拿出手機,兩手就被擒住,手機也被奪走。
想到這裡,安初夏連忙去找自己的手機,發現已經關機。
剛開機,有無數條短信發來。
“咦,我被抓的時候有打電話給小諾嗎?”安初夏很驚詫,這通話記錄只有幾秒。
顧不上那麼多,她將手機收回口袋裡,轉身看閆少帝在門外,背對着他在接電話,說什麼她完全聽不見。
“閆少帝,你太卑鄙了!”易子諾在電話那頭很是氣憤,竟然拿安初夏來引誘他讓他險些喪命,幸虧自己有防備,要不然他就再也不能看到安初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