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見蘇小窗說得如此的鄭重,便也再顧不得其他,立刻走進去對陳鋒、阿四說:“快走,我們趕緊要離開。”
“我媽媽。”陳鋒下意識的去喊他媽媽,於是大家一起趕緊的從房子中走了出來。
他們剛剛走出來之後,就聽到啪的一聲,整棟房子便爆炸了,幸虧他們走得快,走下了樓梯,否則的話,他們一定會同這房子一起化爲灰燼的。
爆炸的房子燃起了火,情況十分的危急,這次的爆炸力度控制得正好,只有陳鋒家的房子被燒了,周圍的房子卻還安然無恙。
阿三想了想剛纔的情形,不禁毛骨悚然,幸虧剛纔蘇小窗打電話過來讓他們趕緊離開,否則的話,情形就非常的堪憂了。
蘇小窗這時候仍舊是在不斷的打電話,她一直在問阿三,情況到底怎麼樣了,阿三便把當時的情形跟她說了一遍,他說:“我相信過不了多久,警察就會趕來。”
“到底想要殺陳鋒的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蘇小窗問他道。
阿三無可奈何的對她說:“蘇小姐,對不起,我們竟然沒有看清楚兇手的樣子。起初我們只是把他當成一個送披薩的,就沒有想那麼多,他的臉上有一塊很深的傷疤,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蘇小窗聽到他這麼說,不禁嘆了一口氣道:“我想可能真正的兇手,臉上根本就沒有傷疤,他是故意做出傷疤來吸引你們的注意的。”蘇小窗嘆了一口氣,說道。
“蘇小姐,事到如今,我們應該怎麼辦?這個兇手實在是太狡詐了。剛纔你打電話跟我說隨時注意他的行動,我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敢在廁所中裝炸彈,這個兇手真的是膽大包天。”
蘇小窗鄭重的點頭說道:“這個兇手一定是一個非常高智商的兇手,而且他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麼多事情來,分明就是在挑戰法律。現在警方的人來了沒有?”
“沒有,我相信警方的人馬上就會趕到了。”阿三說道。
蘇小窗想了想,便對他說:“我也馬上趕過來,如果警方的人來了,你們要告訴他們,如何如何。”蘇小窗便把自己的想法同阿三說了一遍。
阿三聽完之後,有些爲難的說道:“蘇小姐,我覺得警方未必會採納我們的意見。”
“沒有關係,我跟他們的陸警司溝通一下。”於是蘇小窗便打了電話給陸警司,把自己的想法跟陸警司說了一遍。
上次在凌一楠那件案子的時候,陸警司曾經和蘇小窗合作過,他很欣賞蘇小窗爲人處事的魄力,聽到蘇小窗這麼說後,他對她說:“蘇小姐,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蘇小窗斷然說道:“陸警司,我當然清楚了,我也是希望可以找出真兇。否則的話,我乾弟弟陳鋒會一直被兇手所追殺,我之前的猜測根本就沒有錯,兇手可能真的和丁友蓉有關。但是丁友蓉絕對不是真正的兇手,她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幫兇,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你看,他現在真的來殺阿鋒了吧。”
陸警司聽完之後,便對她說:“好吧,那就按照你說的去
做吧,我現在就下命令。如果能夠破案的話,蘇小姐可是我們的功臣。”
蘇小窗苦笑一聲說道:“陸警司,我希望你們做事情一定要逼真一些。這個兇手非常的聰明,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兇手能夠比的,他是一個擁有高智商的犯罪者,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被他發現什麼破綻。萬一被他發現破綻的話,我相信事情一定很麻煩。”
“你放心吧,蘇小姐。”陸警司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去下命令。
蘇小窗和陸警司通完電話之後,她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不錯,就像她說的,這個罪犯是一個非常高智商的罪犯,他會不會就此相信了呢?蘇小窗心裡一時之間也有些緊張。
很快的就有警車和救護車呼嘯着開進了陳鋒所在的社區,過了沒有多久,救護車就擡出了三副擔架下來,其中每一副上的人都蓋着白布,根本就看不清楚是誰,而阿三則在一旁用手撫摸着胳膊,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傷。
很多人都知道了這宗爆炸案,所以周圍圍攏了很多的人,他們都紛紛打聽爆炸案的情況。
有人擠上前來問阿三道:“情況是怎麼樣的?”
阿三看了那個人一眼,嘆口氣說:“哎,我本來是陳先生的保鏢,有人要殺他,我們就來保護他。誰知道那個人竟然聰明到進房間裡放炸彈,現在可好了,連我們兄弟的命也搭上了。”
“那到底是怎麼樣呢?”那個人便繼續喋喋不休的問道。
他看了一下那個人,那個人大概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便繼續說道:“你說呢?在那種情況之下,還能夠怎麼樣?”阿三沒聲好氣的說。
“還有沒有活着的人啊?”那個中年婦女喋喋不休的問道。
阿三嘆了一口氣說:“我怎麼知道,在那種情形之下,你覺得還有人可能活下來嗎?”阿三有些生氣的說。
中年婦女見到阿三這麼生氣,便不再繼續問下去了。
阿三看到那個中年婦女只不過是一般的家庭主婦的打扮,看起來也並不像是很有可疑的樣子,可是有時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越是看着沒有可疑的人,越有可能是殺人兇手。
不管怎麼樣,也絕對不能夠放鬆警惕。
阿三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非常的逼真,他相信一定能夠迷惑對方,不出蘇小窗的所料,到了第二天,警局中果然迎來了一個投案自首的人,他自稱自己就是這一系列連環命案的最終兇手。
蘇小窗等人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人是誰,原來這個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隋恕棠。
因爲捕抓隋恕棠的計劃是蘇小窗出的,而整件事情又跟陳鋒很有關係,所以警方破例的允許蘇小窗和陳鋒從外面去聽整件事情。
蘇小窗和陳鋒從外面看過去,只見隋恕棠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兇狠和暴力,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生物學家和醫生的樣子。
蘇小窗有些恐慌的望着他,如果說隋恕棠有如此的本事和頭腦,來想出這麼多宗殺人的命案,蘇小窗絕對相信,因爲隋恕棠如果是不聰明的
話,他也不能夠年紀輕輕的就成爲最年輕的生物學博士,而且做出那麼多發明,可是他怎麼看怎麼都不像一個殺人兇手。
很快的,丁友蓉被帶進來,跟隋恕棠見面,當丁友蓉看到隋恕棠的時候,頓時愣住了,過了很久,她才喊道:“哥哥,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已經囑咐過你,所有的罪我都會扛下來嗎?你根本就不應該來,沒有任何人會懷疑到你身上。”
隋恕棠微微一笑,面上的神情淡淡的,他說:“不錯,我開始的確沒有來認罪,並不是因爲我不理你這個妹妹,而是因爲我覺得時機未到。陳鋒還沒有被殺死,我不能夠來認罪,卓家的人沒有死乾淨,我絕對不可能這麼罷休。”
丁友蓉聽到他這麼說之後,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隋恕棠滿懷親切的對她說:“妹妹,這些日子以來,你辛苦了。”
丁友蓉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很痛苦的神色,對他說道:“哥哥,我不是已經勸你要收手了嗎?爲什麼你就是不肯收手呢?爲什麼?”
“我已經說過了,我絕對不會允許像地凰教這麼一個邪教繼續擴散下去的,我一定要把他們斬草除根,將他們連根拔起。難道你忘了,小時候我們爸爸媽媽是怎麼死的?如果不是因爲地凰教的神仙水害死了我們爸爸,我們媽媽也不會憂鬱自殺,我們兄妹也不會被迫分開,從小就被送到孤兒院中。雖然後來各自都有人領養了我們,但是我們的養父養母對我們都不好,我們都是歷經了重重磨難纔有今天的。總之,這一切都是卓老太太害的,都是地凰教的錯。”說到這裡之後,他便臉上露出了很痛苦的神情。
丁友蓉對他說道:“哥哥,你真的想多了,以前他們的確可能害過我們的爸爸媽媽。可是當時我們的爸爸也已經是絕症末期,家裡又沒有錢醫治,即使是找醫生的話,也不見得能夠醫好,也許爸爸能夠早點死去,對他而言,是一種解脫呢?至於媽媽,她自己因爲患上憂鬱症,所以纔會做出那麼一系列的舉動來,你不能夠把這事情全都算到別人頭上的。養父養母的事情,誰也不能控制得了,命運這回事真的很難說。”
聽到丁友蓉這麼說,隋恕棠有些暴怒的打斷了她,對她說道:“妹妹,你變了,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別忘了,我纔是你哥哥,別忘了,我們兄妹好不容易纔做了那麼多,把兇手給繩之於法。你現在竟然反過來怪我。”
丁友蓉痛苦的搖了搖頭,對他說:“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我是真的把你當成我的哥哥,要不然我也不會做那麼多事情了。想把整個罪責攬下來,無非就是希望你可以放手,可以從此好好的生活,爲什麼你又要去殺阿鋒?”
“他也該死,我曾經跟你說過很多次,要你把卓鋒殺死,你就是不肯聽我的。你說他姓陳,不姓卓,事實上有什麼區別呢?他就是卓老太太的孫子,他便是改成姓什麼,他也是卓家的人,他骨子裡流的是卓家的血,所以他必須要死。”隋恕棠臉上的神情愈發的兇惡起來。
丁友蓉看到這種情形,不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