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我打開錦盒後,錦盒裡面只有一張紙條和一幅圖。
紙條上是一句話:去湘北立足!
再看那圖,有點兒像設計圖,只不過看起來有些年份了,我也沒太在意,就給收起來了。
躺在牀上,我一直都在想這個東西到底是不是我爹留給我的。
去湘北立足,我爹是想我在湘北把掘墓人的手藝發揚光大嘛?
所以,我要先去開個店?
這可把我給難住了!
湘北那是個什麼地方?那可是我們省的省會!
去那個地方立足我倒是沒啥問題,多少是個小夥子,但是要讓我在哪裡開店我可就不行了,這次是真的不行了。
我一沒錢,二沒別的本事,總不能開個店說給別人看風水挖墳修墓吧?
那可是省會,跟我們鄉下可不一樣,哪兒的人肯定不會有人信這個玩意兒的。
思來想去,最終我想到了解決辦法,明天早上去找吳梓問問。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了吳梓,把我想去湘北開店的事情告訴了她。
不過,我並沒有告訴她關於我爹給我留東西的事情,按我的理解,我爹留字條說讓我吐湘北立足,應該就是讓我去開店的。
因爲,除了我的手藝外,幹其他的我可能連溫飽都是個問題,更別提立足了。
“你要去湘北開店?做你這行嗎?”吳梓聽完我的話疑惑的問着我。
我點了點頭,而後解釋道:“我聽我爹說,城裡不是都有什麼棺材鋪,紙紮店,算命攤什麼之類的嘛,所以我去開店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說實話,說這話的時候,我明顯有些底氣不足,因爲畢竟那些只是我聽我爹說的,最重要的是,我並不知道店該怎麼開,除了吳梓以外,我真的不知道能問誰了。
本來以爲吳梓會嘲笑我,沒想到吳梓卻頗爲讚賞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個想法是很好,不過你不打算去李家老宅了?關於你的事情你也不想弄清楚?而且,你還得跟我回家的!”
吳梓這也是在提醒我!
除此之外,吳梓還問了我一個重要的問題!
就是,萬一我爸回來了怎麼辦?他該去哪兒找我?
說實話,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我也沒有想清楚。
我現在下意識的認定了這紙條是我爸留給我的了,所以也就沒有想那麼多。
對此,我是這麼回答吳梓的,“我不能一直在這裡等下去,我得想辦法賺錢,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
至於我爸萬一回來,他也會去湘北找我吧?
“好,就算你說的在理!那麼這幾天你也不能動身!”吳梓也不知是妥協了還是在想什麼。
我之所以跟她商討,一是她懂得比我多,二就是我想跟她挑明,不想在跟她有什麼瓜葛。
緊接着,吳梓又補充道:“當然,你別想着走,最少你沒錢,而我可以幫你!要求就是得在三天之後,你才能離開!”
“爲什麼?”我疑惑的問着吳梓。
說實話,我不是很能理解吳梓的用意!
我現在是沒有錢,但是我總會想辦法賺到錢的,我真的不想在欠她,或者說是他們家的人情了。
在我們兩個人商討之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有人在門外詢問:“請問張先生在家嗎?”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找你的?”吳梓問着我,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我搖着頭,站起身,邊走邊說道:“肯定不是找我的,應該是找我爹的!”
疑惑着打開了大門,只見兩個打扮截然不同的女人正站在我家門外。
看着這兩人,我神情有些複雜。
一個落落大方,亭亭玉立,穿着一身旗袍,很賞心悅目。
另一個吧,穿着怪異,短褲配個大T恤兒,耳朵上還打着一大串的鋼釘似的東西,最離譜的就是她的頭髮了,居然五顏六色的,看起來跟個假小子一樣。
要不是她那微微凸起胸部,再加上那雙細直的大白腿話,一時間我竟有些分不清是男是女,
講真,這兩人站在一起,真的是讓人挺複雜的。
穩了穩情緒,我對着穿旗袍的女人問道:“請問你找誰?”
而女人卻跟自來熟一樣,來了句:“不先請我們進去?”
好傢伙,這麼直接嘛?
尷尬的撓了撓頭,我側開了身子,伸出了手,做出了請的手勢。
旗袍女人倒是很有禮貌的對我點了一下頭,以示感謝。
她後面那個女人路過我時,居然冷哼了一聲,搞得我莫名其妙的。
我剛打算關門,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吳梓的質問聲:“你們是誰?來我家做什麼?”
什麼你家,這不是我家嗎?
好傢伙,這才幾天就把這兒當自己家的,那在過幾天豈不是我都是你的?
翻了翻白眼,我便快步走了過去,我是真怕他們吵起來。
畢竟人家遠來是客,還是來找我爹的,總不能隨便得罪。
看到我過來後,旗袍女人起身,指着我問道:“你是張二狗對吧?”
我點了點頭,但吳梓卻很不開心,因爲女人無視了她。
本來,她還想接着問,但被我給攔了下來。
我走到了吳梓身邊,對她小聲說道:“你先別說話,我瞭解瞭解情況先!”
吳梓雖然很不情願,但也還是沒有在說什麼。
倒是那個假小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後,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你就是張二狗?這麼土……”
聽到了她的話後,我們其餘三人臉色都變了,尤其是吳梓。
要不是我努力剋制她的話,估計她已經開口大罵了,倒不是吳梓很暴躁,主要是看那個假小子不太舒服,我也一樣。
來我家,說我土?教養呢?
“瑤瑤,說什麼呢,快向張先生道歉,張先生,我……”這個旗袍女人反應倒是挺快的,急忙讓那個假小子給我道歉。
而我卻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而後對她問道:“你是來找我的吧?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當她們說起我名字的時候,我就認定了她們是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