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法拉利敞篷跑車宛如離鉉的箭一樣,快速的行駛在大街上,車裡的氣氛很是壓抑,我做在車的後座上,望着快速倒退的建築,心裡說不上的一種滋味,雖然我從小混在這座城市裡,但不知爲何此刻我卻生不出一絲親切感來,那種感覺就好像這裡只不過是人生中的一處落點一樣,漂流在外的人何處不是家?
車子一路順着快速路,直奔郊外而去,上了華北路之後,車子拐進一個其貌不揚的地方,這裡屬於華南南關嶺地帶,當然並沒有到釘子的地盤上,整條街上只有一座豪華的私人會所。
此時,會所還沒正常營業,因爲是白天,大多數私人會所都是晚上纔開始營業的,同時這也是許多年輕人開始活動的時間。
我們三人下了車,直奔會所而去,來到門前,磊子從衣兜裡拿出一張金色薄薄的卡片,在門上劃了一下,暗紅色的木門緩緩的向兩邊開啓。
步入大廳中,腳下是柔軟的地毯,踩上去就好像跌進了棉花堆一樣,一看就是上等駝絨地毯,整座大廳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大廳上方,碩大的水晶吊燈灑下琉璃般的光芒,牆壁上流光溢彩的壁燈更是散發着柔和的光芒,雖然外面陽光充足,但在裡面卻感受不到陽光的照射。
斑駁的燈光帶着些許陳舊昏黃的味道,一入眼滿是繁華和風雅,金碧輝煌的大廳,獨特高雅的藝術頂燈,精美豐富的壁畫,精品歐式的沙發,等等一切無一不透露着這裡的奢侈,同時也告訴我一個消息這是有錢人的消費的地方。
可以這麼說吧!光看整個大廳就可以看出這裡的一切都是極盡的奢華。
穿過大廳,來到演藝廳,這裡是和大多數夜總會一樣的地方,在演藝廳的中間,是一個大約一米多高的舞臺,燈光閃爍,而舞臺下面則是一個個獨立的空間,向裡面望去可以看見很多修建的很隱秘但卻很舒適的座位,高背沙,柔軟的天鵝絨,最重要的是,這種隱秘似沙發可以輕鬆的窩在裡面,外面的人很難看出裡面人的“動作”。
整個演藝廳配合着昏暗的燈光,這樣更給人一種魅夜之下的誘惑。
時間尚早,演出還未開始,我看見一些獨立空間內一些看似高雅的人士,一個個衣冠得體,靚麗光鮮,看上去就身價不菲,當然其中絕大多數都是······男人。
但我們並沒有在這裡小坐,磊子一路走過來,他好像是這裡的常客,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間會所,是他名下的企業之一。
我們繞過演藝廳,來到後方,穿過一條曠闊的走廊,走廊的倆邊都是一些大的包間,只不過時間尚早,並沒有多少生意,每個包間旁邊都站有一位接待。
我們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走到盡頭,這裡是一個拐彎,走過之後,是一扇紅色的大門。磊子直接來到門前,揮手讓接待下去之後,開了門引進我們倆人。
我看了看,這裡同樣是一個走廊,但不同是的,這是在一個大房間裡,左右各分出一個小房間。
左邊的房間稍大了一些,整個房間足有一百來平,和大多數KTV一樣,只不過這裡的裝飾更加的奢華,吊燈是水晶,地毯是頂級的駝絨,沙發是頂級的天鵝絨,牆壁上是一個碩大的屏幕,中間是七彩燈光,可以在客人玩瘋的時候,隨時可以把這裡變成一個舞場。
至於右邊的包間,燈是熄滅的,我只是好奇推開看了看,房間比較小,整個房間被佈置的相當奢華,裝修的格調是暗紅色,這是一種能挑起人慾望的顏色,有一些簡單的音響設備,但最主要的是這裡有一個屏風。
透過屏風想裡望去,隱約可以看見是一個軟塌,是那種倆用的‘貴妃椅’,你可以靠在上面休息,當然了,如果放平了之後,你可以在上面做‘某些運動’。
很顯然這邊的房間比那邊小了很多,但卻可以給客人提供一些特殊服務,當客人玩的高興時,隨時可以拉着小姐來這裡做一些想做的事情了,我一眼就看見,旁邊的櫃子上,還放着一些‘工具’。
總之一句話,這裡很專業。很好,很強大,這是我出入這裡得出的結論。
“怎麼三哥?一回來就想某些事情?這裡是磊子的產業,說實話他這裡的小姐可以出了名的漂亮,不過人家只賣藝不賣身哦!當然只要你足夠的錢,嘿嘿···”瘋子看着我滿臉猥瑣道。
我苦笑了一聲,笑罵道:“好小子,敢調笑你家三爺,你丫活膩歪了吧!”我關上房門,來到大包間裡,坐在沙發上,滿臉笑意的望着瘋子。
其實在國內,一些上等的城市中,這種私人會所,已經遍地都是了,什麼叫私人會所,就是一些有錢人幹‘壞事’,能夠保密的地方,而這種地方大多數都是實行會員制,就算你有再多的錢,不是這裡的會員,丫就不讓你進。
磊子掏出一盒煙,遞給我一支,自己又點燃一支,隨手扔給了瘋子,我接過來點燃,深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煙霧,望着磊子,道:“很不錯,你能有今天的成就,這樣的會所,恐怕不止一處吧。”
磊子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明白,他帶我來這裡,是想讓我明白,這些都是當初我們五兄弟拿命拼回來的,這裡的每一處都有我們五兄弟的血汗。
我輕輕一聲嘆息,陷入了沉默中,整個房間的氣氛很是壓抑,說實話此刻的我,只想好好的做人,過完下半輩子。
半分鐘後,瘋子打破了沉默,苦笑了一聲,道:“三哥,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變成這樣,但我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們被人砍了,屍體拋在大街上,你會爲了我們去拼命嗎?”
我擡頭,沉默了半響,緩緩道:“會!”
我想我絕對會去拼命,我這種人,說好聽的叫義氣,說不好聽的叫一根筋,但我想我絕對不是放手不理,那不是我的性格。
“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兄弟!永遠的兄弟。”磊子伸出一隻手,放在我的面前,而後瘋子的手也放了上去,隨後我也緩緩的伸出手,三隻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這一刻兄弟三人時隔六年再次的重聚,也讓我原本孤立的心找到了一絲安慰。
“哈哈···好!三哥我們永遠是兄弟!我就滿足了,喝酒。”磊子來到一旁的酒櫃前,隨後拿出三瓶威士忌,扔給我們一人一瓶。
“幹”
“幹”
“幹”
我們一仰頭一瓶威士忌順着喉嚨下了下去。
半天的時間,我們三人就坐在包間裡,喝着酒,抽着煙,天南地北的聊着,聊我們小時候的事情,聊現在大連的形勢,當然男人間的話題,最少不了的就是女人。
不知不覺間,一下午的時間就這樣在我們中渡過了,我們喝了整整一打的威士忌,而在這當中,磊子問我當年那一戰是否後悔過,我給出我的答案,我不會後悔,當年的事情,無法去彌補,後悔又有什麼用。
“三哥!回來吧!曾經的小三爺,既然已經回到DL市,爲何不風風光光的走出去,讓外面的人都知道你回來了。難道你真的想一輩子,平凡的生活嗎?過着四平八穩的生活,和那些在辦公室裡的白領一樣,朝九晚五,一點一線的生活,那不是你,我知道你心中的火,我明白你的熱血。”磊子激動道。
說實話,我真的動心了,是啊,曾經的小三爺回來了,難道我回到這裡,只想當一個普通人嗎?過着那種安定的生活嗎?不、不、不那不是我想要的,人生幾十年,爲何不風光走一回。